天色大亮。
水寨上的凉州军战旗被斩断,轰然倒下。
大夏水师第六军团的战旗飘扬了起来。
刘黑子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抬头望着那飘扬的战旗,咧嘴笑起来。
“谁他娘的再敢说咱们水师不擅陆战,老子踹死他!”
刘黑子满脸的傲色。
“老子们在船上能打胜仗,上了岸,照样像小老虎一样嗷嗷叫!”
“那是!”
亲卫也满脸的骄傲色。
“副都督大人,咱们水师第六军团旗开得胜,这可是好兆头!”
“那可不!”
刘黑子望着那遍地的尸体,不屑地道:“都说凉州军凶猛彪悍,战力无双,还不是被我们水师的弟兄收拾了!”
“我看他们也不怎么样嘛!”
亲卫嘻嘻一笑。
“咱们能打胜仗,那都是副都督大人您统领的好!”
“狗屁!”
刘黑子纠正说:“我算个啥!”
“我又没有三头六臂,打仗光靠我一个人那是打不了胜仗的。”
“咱们能打赢,那都是咱们水师的弟兄们用命!”
看到血泊中倒下的那些水师将士,刘黑子脸上那股子胜利的喜悦之情荡然无存。
“你去叮嘱一下,要将阵亡将士的遗体都好生收殓,找一块风水宝地下葬。”
刘黑子吩咐说:“还有,给他们立个碑,记住他们的功劳!”
“阵亡将士的姓名要统计好,不能遗漏任何一人。”
“回头报给军务部,确保他们的家人都能领到抚恤!”
“是!”
亲卫领命而去。
刘黑子带人歼灭掉了码头水寨驻防的凉州军,占领了桥头堡。
刘云率领的水师大队人马陆续登岸。
上万兵马将码头挤得水泄不通,让这里变得热闹了起来。
刘黑子他们在吃过午饭,进行了短暂休整后,旋即攻向了安陵县。
驻防在在安陵县的凉州军并不多。
他们只有区区五六百人而已。
水寨逃回去的凉州军溃兵已经将大夏军团水师来攻的消息传回。
安陵县城内的凉州军人心惶惶,乱作一团。
当得知大股的大夏军团将士正朝着安陵县扑来。
城内的凉州军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弃城而逃。
他们在逃跑的时候。
没有忘记带上他们搜刮的大量的财富。
各种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布匹等装了几十大车。
这些财富都是他们驻防安陵县这几个月的时间从各处搜刮而来的。
刘黑子兵不血刃地占领了安陵县。
在得知凉州军携带大量的财富溃逃时。
他当即派人追击。
当天半夜。
溃逃的凉州军在一处村落宿营时被刘黑子派出的水师兵马追上。
“嘿!”
“这些狗日的跑得倒是挺快!”
“害得老子追了大半宿!”
水师参将余永年,看着前方一片喧嚣的村落,嘴角勾起了冷笑。
“给我堵住村子的出入口!”
“老子今天要关门打狗!”
参将余永年,一声令下。
大批水师将士就朝着村子包围了上去。
凉州军的逃兵们刚在村子住下。
他们将村内的百姓通通的从屋内驱赶出来,他们住进了进去。
他们还强迫百姓给他们烧火做饭,烧水烫脚,洗马喂草料。
他们准备在这里好好休整一宿,明日继续向西逃窜。
可他们刚安顿下来。
村外就响起了敌袭的号角声。
听到号角声后,凉州军宛如惊弓之鸟一般,衣衫不整的纷纷从各屋钻了出来。
“怎么回事?”
“谁他娘的大晚上乱吹号!”
受惊的凉州军军士骂骂咧咧的在大声询问。
“不好了,不好了!”
“贼军追上来了!”
有人跌跌撞撞地从村外奔来。
听到来人的呼喊后。
众人脸色大变。
贼军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可凉州军的众人已经没有时间去细细的想这些了。
“快收拾东西,赶快走!”
在村内宿营的凉州军众人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准备继续逃窜。
有人驱赶着满载着金银珠宝的马车往村外跑。
可他们刚到村口。
迎面就看到大批举着火把的人迎面而来。
这些人手里拎着兵刃,杀气腾腾。
这让凉州军的一众人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快掉头,从另一个出口出去!”
凉州军的军士呵斥着马夫,想要转头逃走。
可是马夫看到大批的大夏将士冲来。
已经跳下马车,钻进了黑暗中逃跑了。
“王八蛋!”
看到马夫吓得落荒而逃。
凉州军的军士在咒骂声中准备亲自驾驶马车逃走。
黑咕隆咚的,村口又狭窄。
这么多马车拥挤在村口,短时间压根就掉不了头。
村口吵吵嚷嚷,混乱一团。
“放箭!放箭!”
大步向前冲击的大夏水师将士听到军官的命令后。
他们举起了手中的弓弩。
对着村口就是一阵攒射。
拥挤在村口的凉州军面对呼啸而来的箭矢。
当场就有不少人被箭矢穿透,惨叫着倒下。
惨叫和死亡,让其他的凉州军军心大乱。
他们纷纷朝着村内奔跑。
有跑得慢的凉州军军士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一声大喝。
他转头望去。
只见一道黑影迎面劈来。
“啊!”
长刀落下。
鲜血飞溅。
凉州军的无头尸体轰然倒地。
“杀啊!”
斩杀了一名敌军的大夏水师将士滴血的长刀向前一挥。
他身后的大夏将士们宛如潮水般涌入村内。
村内很快就爆发了交战。
相对于惊慌失措的凉州军军士而言。
大夏水师将士士气高昂,冲杀勇猛。
凉州军不敢恋战,纷纷朝着各处四散奔逃。
可是整个村子已经包围了。
他们左冲右突。
很快就被堵在了几个院落内。
“不要负隅顽抗了!”
“我们大夏军团优待俘虏!”
“投降免死!”
“不然放火活活烧死你们!”
看到凉州军依托院落拼死抵抗。
参将余永年带兵将几个院落团团包围,喊话劝降。
凉州军的残兵败将们在坚持了片刻后。
他们纷纷扔出了自已手里的兵刃,向大夏水师举手投降。
一名名凉州军军垂头丧气的走出了院落,沦为了大夏军团的俘虏。
“我还以为要恶战一场呢。”
“没有想到他们这么贪生怕死,这刚一喊话就投降了。”
凉州军干脆果断的放下兵器投降让参将余永年也颇为意外。
事实上,几个月前的凉州军还是颇有战力的。
他们当时是不屑于向所谓的贼军投降的。
哪怕只有几十人,他们也敢朝着数百人的大夏军团将士冲锋。
那个时候他们一穷二白。
他们渴望杀敌立功。
可他们腐化堕落的太快了。
特别是驻防留守后方的一些凉州军。
他们搜刮了大量的浮财,抢了不少女人。
军官们变成了拥有大量田宅的富家翁。
底层的将士整日在赌档,青楼闲逛。
他们已经很久时间没有摸过刀了。
面对气势汹汹杀来的大夏军团。
他们已经没有了抽刀子死战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