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攻城不利!

海州,临漳县城头,一场攻防战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滚滚地黑烟直冲天际,大批的巡防军飞虎营军士正依靠着云梯,在攀城作战。

“嘭!”

城头的石头砸下,举着盾牌的巡防军军士手臂吃不住那强大的力量,当即从云梯上跌落。

“啊!”

跌落的巡防军军士从半空中落下,当即又砸翻了两个躲闪不及的军士,三人滚成一堆,哀嚎连连。

“杀!”

另一架云梯上,一名巡防军军士刚靠近城垛,突然城垛后边冒出了一支锐利的长矛。

“噗哧!”

长矛宛如闪电般刺出,顿时将这巡防军军士的脖颈扎了一个对穿。

长矛抽回,巡防军军士仰头滚落下去,温热的鲜血洒了后边一名巡防军军士满身都是。

“杀啊!”

有勇猛的巡防军军士也爬到了城垛口,他用盾牌挡住了刺向他的长矛。

他抽出了腰间的长刀,用力往前一捅,站在城垛口的一名东南义军弟兄胸口就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这东南义军弟兄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自己冒血的胸口,哀嚎起来。

“刷!”

那巡防军军士跳上了城墙,又挥刀砍伤一名没有来得及反应的东南义军弟兄。

“有人爬上来啦!”

那受伤的东南义军弟兄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大声嘶吼起来。

当即好几名东南义军弟兄拎着兵刃围杀了上去,那巡防军军士背靠着城垛,与他们奋力地搏杀。

“噗哧!”

一支长矛扎进了巡防军军士的腹部,紧跟着又有一把长刀砍在了他的手臂上,盾牌落在了地上。

那巡防军军士站立不住,瘫坐在地。

几名杀气腾腾地东南义军弟兄扑上去,乱刃砍下,血肉横飞。

紧跟着又有一名巡防军军士跳上了城墙,与东南义军弟兄短兵相接。

巡防军已经对临漳县攻了三日,在付出了三百多人的伤亡后,他们终于登上了城墙。

“上,快压上去!”

双眼布满血丝的巡防军飞虎营校尉杨振平看着有军士突上了城墙,他兴奋地大喊大叫。

只见一名名巡防军军士仿佛是受到了鼓舞一样,他们双手抓住云梯,快速地朝着城头攀爬。

当爬到了最上端的时候,抽出腰间的长刀,直接跳进了混战的城头,加入了战团。

“都尉大人,弟兄们快挡不住了!”

眼看着登上城墙的巡防军军士越来越多,苦战数日的东南义军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巡防军最开始调集了两千兵马攻城。

在攻城失利后,他们又陆续的投入了四千余人攻城。

东南义军都尉马大力麾下满打满算就一千多人,其中只有八百是陈州带过来的老弟兄,其余的尽数是在临漳县吸收的山贼。

巡防军的兵力占据优势,他们可以轮番攻击,而马大力他们只能一直扼守在城头上,疲惫不堪。

眼看着许多巡防军军士登上了城墙,许多见风使舵的山贼已经萌生了退意,纷纷地朝着后边溃退了。

“他娘的,将他们给我赶下去!”

马大力见到临漳县有失守的前兆,当即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大吼道:“都跟着我杀!”

都尉马大力身先士卒,领着自己身边的数十名亲卫军士杀了过去。

在狭窄的城头上,巡防军已经站稳了脚跟,正在追杀败退的东南义军,不时有东南义军弟兄被追上的巡防军军士砍翻在血泊里。

“杀啊!”

当巡防军军士正在兴奋地追砍溃逃的东南义军弟兄的时候,突然前边出现了一道盾墙。

这是由东南义军都尉马大力率领的数十名亲卫。

这数十名亲卫人人身穿制式皮甲,他们手里的长盾几乎和他们一样高,将他们自己护得严严实实的。书楼吧

在长盾的缝隙中,锋利的兵刃透着寒芒。

“嘭!”

“杀啊!”

几名杀红了眼的巡防军军士扑了上去,长刀劈砍,试图撞开东南义军的盾牌阵。

可盾牌阵排列的整齐密集,他们的冲撞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只见盾牌的缝隙中,一支支嗜血的长矛捅杀而出,盾牌阵顿时变成了受到刺激的豪猪一样,锋芒毕露。

那些冲到盾牌阵前的巡防军军士当场就被捅成了血葫芦,一个个七倒八歪的倒地。

“推进!”

都尉马大力大声地嘶吼着,盾牌阵入墙而进。

那滴着鲜血的长矛不断地捅刺,不断有后退的巡防军军士被当场捅杀。

还有许多巡防军军士受伤倒在了尸堆里,很快就被跟上来的东南义军弟兄补了刀子。

仅仅片刻的功夫,登上城头的数十名巡防军悍勇之士就被一扫而空。

一名名血肉模糊的尸体从城头扔了下去,后边的巡防军见状,吓得面色煞白。

攻城战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巡防军飞虎营又进攻了数次,可是都无功而返,反而是又折损了百余人。

校尉杨振平望着那摇摇欲坠,却有稳如磐石的临漳县贼军防线,他拍着大腿,满脸地气恼。

明明城内的贼军不多,他们也攻上了城头。

可如今却功亏一篑,让他很是难受。

“校尉大人,参将大人有令,撤兵回营!”

有传令兵策马赶到,传达了参将周豪的军令。

校尉杨振平虽然心有不甘,可天色渐晚,他不得已下令撤兵回营。

苦战一天的飞虎营军士如蒙大赦一般,收敛了尸体,抬着受伤的同伴,折身回营。

相比较于数日前的威风凛凛,在临漳县吃了苦头的巡防军飞虎营将士垂头丧气,没了先前的喜悦心情。

这几日的攻城他们死伤了数百人,这些人都是打仗冲在前边的悍勇之士,这对飞虎营的士气打击很大。

参将周豪和校尉杨振平先前没有将东南贼军放在眼里。

他们觉得东南贼军和别的贼军一样,都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只要看到他们的旗号,必定是望风而逃。

可现在扼守在临漳县城内的东南贼军非但不逃,反而摆出了一幅死守的姿态,与他们玩儿命的拼杀。

面对久攻不下的临漳县,两人的心里那是相当的郁闷。

“老杨,你说这临漳县内的贼军是不是吃错药了?”

中军大帐内,参将周豪面对摆放在桌上的美味佳肴没有丝毫的胃口,一幅食欲不振的模样。

“按理说这些日子他们已经将临漳县内的钱财搜刮一空了。”

“要是以往的话,他们早就携带着钱财跑了。”

周豪满脸疑惑地道:“可现在他们抢了钱财非但不跑,反而是在这里和我们拼命,这是图啥呀??”

校尉杨振平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子说:“参将大人,我也觉得这东南贼军邪门的很。”

“他们不仅仅不怕我们官兵,还敢我们扳手腕,丝毫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呢。”

“现在又占据着临漳县不走,他们该不会是想要要将临漳县霸占了,准备当他们的贼窝吧?”

“我觉得不可能吧......”

当两人在中军大帐内因为攻城不利而闷闷不乐的,在距离临漳县不远处的一处林子里,分散在各地的东南义军已经汇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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