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大量的兵马拥挤在栅栏前。
长矛互捅,残酷无情。
每时每刻都有人倒在血泊里。
地上已经层层叠叠地堆积了一层尸体。
源源不断的胡人步军踩着尸体和血水往前冲,扎的栅栏都吱嘎作响。
他们用长刀,用斧头劈砍着栅栏,想要杀进大夏第一军团营地。
大夏第一军团的将士拼命挥舞着兵器,将一名名胡人步军砍翻。
在怒吼和兵刃的碰撞声中,无数人发出了濒死前的哀嚎。
“铁钩给我挂上去!”
“快!”
胡人步军拼死将一个个大铁钩挂在了栅栏上。
“拉啊!”
“用力拽!”
大量的胡人步军拽着铁钩后的绳索,试图将栅栏给掀翻。
“咔嚓!”
有大夏军士挥舞着长刀,砍断了好几根绳索,拉拽的胡人军士倒下了一片。
“轰!”
可是这样的铁钩太多了。
在大量胡人的拉拽下。
大夏军团将士深深嵌进泥土内的木桩硬生生地被他们拖拽了出来。
“冲啊!”
栅栏失去了木桩的支撑,在胡人步军的猛推下,轰然坍塌。
不少在栅栏后边的大夏军士被推翻的栅栏砸翻在地。
还没等他们爬起来,无数的胡人就蜂拥而上,将他们给活生生地踩踏而亡。
“冲进去了!”
“冲进去了!”
“杀啊!”
大夏第一军团的正面防线好几处栅栏都被掀翻。
源源不断的胡人步军蜂拥而入,大夏军团的将士顿时被冲的七零八落。
“稳住,稳住!”
参将蒲睿率领自已的将士在拼死封堵缺口,欲要维持防线。
可是防线摇摇欲坠,胡人源源不断的杀进来,到处都是混战厮杀。
参将蒲睿命令虽不断下达命令。
可是在这样喧嚣的战场上,他的命令还没传到第一线,战场的形势就已经出现了新的变化。
因为胡人不断涌入营地,第一道防线的大夏将士已经与胡人绞杀在一起。
参将蒲睿感觉到自已对兵马失去了控制,这让他内心无比焦急。
“轰隆!”
“轰隆!”
当参将蒲睿在竭尽全力维持防线的时候。
战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这马蹄声掩盖了战场上的喊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格外的引人注目。
参将蒲睿抬头望去,只见大批的胡人骑兵已经顺着胡人步军撕开的缺口,杀了进来。
“吼!”
胡人的骑兵发出一阵阵地怪叫。
他们挥舞着弯刀,大声呼喊着。
不少胡人骑兵在马背上张弓搭箭,将一支支箭矢射向大夏军团的方向。
许多胡人步军躲闪不及,硬生生地被后方涌上来的骑兵踩踏而亡。
“举起我的将旗,跟我反冲,将他们击退!”
参将蒲睿看到大批胡人步军和骑兵杀了进来,他的命令又传达不下去。
他拎着长刀,带着亲卫逆势而上,想要击退敌人,稳住防线。
可是敌人太多了。
上万名大夏将士构筑的防线已经七零八落。
不少冲散的大夏将士在惊惧之下,已经不由自主地向后溃散了。
参将蒲睿率领的亲卫和一部分将士虽竭力反击。
可是他们的反攻与胡人的骑兵一遭遇,他们的反攻势头马上就被压制住了。
胡人骑兵奋力向前冲击,面对这些骁勇善战的骑兵。
大夏军团的步军将士虽拼死作战,可伤亡不断增大,依然无法阻挡对方的攻势。
“都督打人,蒲睿他们的防线已经全线动摇,挡不住了。”
都督周熊就坐镇在后方的营地内。
每时每刻都有人将前线战况源源不断地报给他。
得知蒲睿的上万兵马坚持了不到半个时辰防线就被突破。
周熊这位都督的面色有些不好看。
虽然营寨简陋,无险可守。
可上万将士这么快就败下阵来,还是让他很没面子。
可他也清楚。
兵马越多,在战场上越难以指挥。
一旦出现溃乱,将领很容易对军队失去控制的。
如今胡人猛攻杀了进来。
他纵使命令参将蒲睿死战,估计蒲睿也办不到。
“传令!”
“让蒲睿撤下来,到后边收拢兵马。”
“是!”
大夏军团的将士并非都是以一敌十的精锐。
他们也是人。
他们纵使装备比敌人好一些,军纪比敌人强一些。
可在战场上,他们还是肉体凡胎,他们同样会害怕,同样会死亡。
面对胡人步军和骑兵的联手冲击。
布防在第一线的上万将士坚持了半个时辰就败下阵来了。
撤军的号角声在战场上持续不断的响。
大夏军团的将士平日里演练了无数次。
他们对于号角声、旗语早就熟记于心。
哪怕在喧嚣的战场上。
听到撤退的号角声后,那些还在苦战的将士也毫不犹豫的遵令而行。
已经浑身宛如血人一般的参将蒲睿在亲卫的拖拽下,也狼狈不堪地往后撤了。
“杀啊!”
“轰隆隆!”
已经被冲散的大夏军团将士在不断后退,大量的胡人步骑在后面穷追猛打。
大夏军团的防线已经彻底崩溃,面对敌人的冲击,他们稳不住阵脚。
他们一口气丢掉了三处营寨。
许多在混乱中被冲散的大夏将士遭遇到了重重包围,很快就被源源不断涌来的敌人淹没。
起初大夏军团将士还有成建制撤退的,到了最后就演变成为了溃败之势。
因为大量的胡人骑兵马踏兵营,将撤退的大夏军团将士阵型全部搅乱了。
胡人骑兵横冲直撞,给撤退的大夏军团将士造成了大量伤亡。
当胡人骑兵咬着撤退的大夏军团将士一口气冲过三个营寨后。
他们迎来了最凶猛的反击。
大夏第一军团副都督林威率领的两千名重甲步兵为先锋,直接顶了上去。
冲在前边的胡人骑兵一口气砍翻了三名溃退的大夏军士后。
他看到了那一片包裹着黑色甲胄中的大夏重甲步兵。
两千多重甲步兵装备的是清一色的长柄斧头。
在汹涌的溃兵中,他们宛如一道厚重的堤坝,缓步向前。
“死!”
这胡人骑兵还在原地试图调转马头,大夏重甲步兵已经推到他跟前。
只听得一声大喝。
“噗哧!”
长柄重斧已经落了下来,当场就砍中了胡人骑兵的战马。
战马轰然倒下,这胡人骑兵也被掀翻了出去。
“噗哧!”
下一刻,长柄重斧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鲜血飞溅。
一名名胡人骑兵的弯刀还没砍过去,他们就被长柄重斧砍翻,血肉横飞。
不少胡人骑兵撞上那重甲步兵,可他们手里的弯刀落下去,只是在对方的重甲上留下了一道白痕。
可对方一斧头下来,他们不死也要重伤。
两千重甲步军手持长柄斧头一通乱砍,数百名胡人骑兵血溅当场。
胡人骑兵的冲锋势头被遏制住了。
前方进攻受阻,后方大量涌入的兵马也拥挤在一起,前进不得,后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