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当曹顺他们正在北安城县衙内低声交谈的时候,一名守卫领着两名信使出现在了门口。
守卫在门口抱拳道:“参将大人,这两位是从海州大都督府来的信使。”
曹顺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两位风尘仆仆的信使。
“快,请进。”
看到是海州大都督府的来人,曹顺忙起身,客气地将两位信使请进了县衙。
曹顺邀请两人落座。
赵立斌也很是热情,忙对外边的人吩咐:“赶紧去倒两杯茶水过来!”
“他们肯定还没吃饭,让后厨赶紧准备一些饭菜端过来!”
“多谢大人!”
这两位信使看曹顺、赵立斌他们如此热情,也拱手道谢。
“都督大人派你们来有新的军令吗?”
待两位信使咕噜噜地喝了几口茶水后,参将曹顺这才满脸期待地向他们问话。
“曹大人,我们的确是奉都督大人之命而来。”
一名信使说着,从自己的衣衫内衬内,掏出了一封信,将其双手递给了曹顺。
“曹大人,这是都督大人给您和赵县令的亲笔信,请您过目。”
曹顺接过了信,当即将其拆开,低头看了起来。
看完后,他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老赵,你看看!”
曹顺看完后,又将书信递给了满脸期待的县令赵立斌。
赵立斌一目十行的看完后,也高兴不已。
他们现在正在为陈州的局势发愁呢。
这发愁的根源就是他们驻防在此处的兵力不足,算上两千辎重兵马,也才六千兵力。
这点兵力要负责建安城、北安城,还有好几个粮仓的守卫工作。
这一次信使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们有援军了!
“还是都督大人有先见之明啊!”
曹顺高兴地说:“骁骑营的千余骑兵不日就能抵达陈州,有了千余骑兵,我们就能和光州的那帮杂碎扳掰手腕了!”
“是啊!”
“这一次来的可不仅仅是骁骑营,还有丁峰的土字营!”
“虽然土字营的行军慢一些,可他们的到来,必定大大增强我们的实力!”
赵立斌精神也很振奋:“都督大人说,他也将亲自率领其他各营兵马过来。”
“如此一来,我们陈州将有数万兵马了!”
当初张云川觉得陈州的守备兵力太薄弱了。
为了达到对复州方面的震慑,他决定增兵陈州。
他先期派出了麾下的骁骑营、土字营两营兵马增援陈州,算是左骑军的一个表态。
为的就是告诉复州方面,让他们胆敢入侵的话,他们左骑军不会坐视不管。
只是局势变化的太快。
这两营兵马还没抵达陈州呢,陈州就遭遇了水寇的袭击。
陈州的曹顺所部被牵制住了后,复州那边已经动手了。
骁骑营和土字营虽然失去了震慑复州那边的效果,可却是解决了曹顺的燃眉之急。
先前曹顺所部对付到陈州境内劫掠的光州节度府军队还没有把握击败他们。
可现在不一样了。
有了骁骑营和土字营,他们的实力将大大增强,拥有了打赢对方的把握。
更让众人心里高兴的是,自家大都督也将率领大军过来。
到时候左骑军主力将会云集陈州,他们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这主动权可都在他们的手里了。
曹顺又询问了一番骁骑营、土字营当前已经到何处后,这才让信使下去歇息。
“张武兄弟,骁骑营几日内就能抵达我们陈州境内。”
曹顺对陈州总捕头张武道:“劳烦张兄弟你走一趟,去迎一迎他们,顺便向他们通报一下我们陈州当前的情况。”
“是!”
张武现在荣升陈州总捕头,这陈州境内的大小捕头捕快都归属他管,也算高层了。
特别是他还是张云川的堂弟,在陈州还是颇有一些话语权的。
这一次距离他们陈州最近的骁骑营校尉是黄浩,他是张云川的义子。
张武和黄浩的关系更亲近一些,曹顺所以决定派出张武去迎接。
“老赵!”
“这一次都督大人要统帅大军过来,你要提前清扫好兵营,准备好粮秣等事。”
赵立斌点了点头:“老曹,你放心吧,你尽管去打仗,其他的事儿我来负责处理。”
曹顺对等人说道:“既然我们的援军即将抵达,而这一次荡寇军又是私自出兵的。”
“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这么保守了,我想出去干他一下子......”
曹顺当即将自己心里的作战计划和盘托出,征询众人的意见。
他们现在已经基本上摸清楚了敌情,他们陈州的援军也将抵达,这就让曹顺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先前他有颇多的顾虑,所以只能以静制动。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决定不能再这么死守在北安城了,他想冒险一下。
“虽然有些冒险,可是我觉得还是可以一试的!”
监军胡平安率先的进行了表态,觉得如今局势明朗,他们可以行动了。
赵立斌也道:“这打仗我不懂,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吧,我支持你。”
曹顺的提议很快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
曹顺当即写了一份命令,监军胡平安紧跟着签了字,旋即下发给了军队。
经过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后,天黑的时候,一支约有两千人的左骑军举着火把离开了北安城。
两天后,这一支两千余人的左骑军出现在了靠近南江的东义镇。
东义镇码头上,停泊在一艘艘大船,周围有不少的光州荡寇军军士在站岗巡逻。
许多军士正在大声地催促着那些陈州百姓搬运抢来的财货和肥猪牛羊等牲畜。
码头上货物堆积如山,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显得格外的繁忙。
“快,别磨磨唧唧的!”
“快点!”
“啪!”
许多荡寇军的军士手里挥舞着马鞭,看到那些动作迟缓的百姓,直接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军爷,别打,别打。”
挨打了的陈州百姓疼得龇牙咧嘴,可是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因为在码头旁边的旗杆上,可是挂着不少鲜血淋漓的脑袋。
那些都是试图反抗和逃跑的百姓,如今都被砍了。
这些陈州百姓均是他们从各村镇掳来的,他们如今沦为了荡寇军的战利品。
他们沦为战利品不说,还得替荡寇军搬运从他们自己家里抢走的那些牲畜和财货。
这些陈州百姓一旦到了光州节度府,男人将会沦为荡寇军将领和军官的奴仆,女人的命运则是更为凄惨。
运气好的可以成为荡寇军军士的女人,运气不好的,会被当货物一般卖去勾栏青楼等地。
在距离码头不远处的荒草丛中,左骑军火字营校尉林威和监军胡平安两人浑身覆盖着伪装,正在观察情况。
在他们的不远处的草丛里,还有二十多名同样身披伪装的护卫军士。
他们一动不动地趴在草丛里,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隐藏得很好。
虽然不远处就有光州荡寇军的警戒哨,可他们却没有发觉摸过来的林威等人。
“走,回去吧。”
他们观察了一阵码头上的情况后,校尉林威用胳膊肘轻轻地撞了撞监军胡平安,低声招呼他撤离。
“嗯。”
监军胡平安对着周围轻轻地打了手势,潜伏在这里的护卫军士们也都悄无声息地匍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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