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卷携着大地,以一种未知的方式弥漫起来,朦胧之间,仿佛有一位身穿巫女袍,面带黑纱的年经女子出现在此间。
她肤如柔荑,手如凝脂,白嫩的皮肤仿若白纸一般,黑纱下冷峻的脸上秀眉微皱,细长如鸦羽般的睫眉张开,露出了不带一丝感情的灰色眼眸。
“哟,这不伊默尔吗?怎么几天不见这么腊了?”红发的凯尔顿露出尖锐的牙齿,嘴角极度地向上挑起。
“……”名为伊默尔的女巫没有说话,大概是听不懂旧世纪的梗吧……
消除了存在感的夏尔森想到,
果然只能和那些旧世纪的智慧生物玩梗。
“为什么杀了她?”伊默尔平静地问道。
“〔女巫学徒〕纯纯的废牌!活下来还浪费一个位置,而且……”凯尔顿尖锐地笑道,
“我不杀她,你也要杀死她吧?!”
“的确是废物,”女巫轻笑了一下,“但是,她是我的学徒,要杀也得我亲自杀。”
“你们女巫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天天就诅咒来诅咒去,无趣的很。”
“你说呢?”
“呀哈哈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她施以火刑吗?!”
“……”
凯尔顿狰狞地笑道,“为了引你出来再见你一面,然后……再让你受一次火刑!借尸还魂的女巫!”
红发的青年在沉默的女巫面前张狂地笑道,
“女巫的上刑者与死去的女巫的再会啊!”尖锐的笑声仿佛要刺穿穹顶。
“又如何呢?你杀不死我的。”伊默尔平静地说道。
“NoNoNo,你也知道的,游戏!狼人杀!”
“我可以不参加。”
“哈哈哈!看你说的多自信,我都参加那么多届了,你也逃避了那么多届了,承担的后果……你已经不能再躲了!”
“有什么意义?”
“有啊∽我很开心的!”
伊默尔皱了皱眉头,但脸上的面纱遮住了她此刻的表情。
“后天啊……就要到了!格尔多小镇见哦∽我不会忘记你的!!!”红发的青年背过身,大踏步离去,
他狡黠地转过身,挥了挥手,红色的眸如饿狼之眼般闪烁着。
伊默尔平静地站了一会,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她手中燃起了一缕赤橙的火光,向着火刑架上死去的少女靠近。
女巫将手中的火苗盖在那还残有雀斑的已被烧毁的脸上,彻底的毁去了容貌,使人分不清是谁,只能浅浅的分辨一个大概的身形与性别。
夏尔森在暗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轻笑着低语,没有人听见他说了什么,仿佛这语音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
一只受重伤的巨狼蜷缩着,低吼着向巷口阴影处眸色湛蓝泛莹绿的哈士奇。
小石榴口中腐蚀性的涎水从齿间淌下,一步步踩在雪原上,向巨狼靠近。
“你是叫拉底斯对吧?”夏尔森坐在小巷旁一棵巨大的树上。
“我是拉底斯……”那巨狼看着步步紧逼的二哈,道:“……不,不……求求你…不要杀我!”那巨狼口吐人言,重化而为了一位狼狈的男人,
“我错了……我当初在克里斯的小屋外就不该口出狂言啊……求求你们了。”拉底斯如鲠在喉,咽下了一口唾沫。
“啊?原来当初外面的人是你啊!哦——”
那男人有些惊讶,“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你猜猜呢∽”
“我……”拉底斯想了半天,“对不起,我不该杀小镇上的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犯!”
“nonono,回答错误,我就只是想要你身上的那张牌而已。”
“你想让我给你就是了……拜托,不要杀我!!!”
“但是,作为你回答错误的惩罚,你的命……被我收走了。”
在夜色中,夏尔森仿若一位收人性命的死神,在宣告着死期。
拉底斯惊呆的看着夏尔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小石榴尖锐的牙齿咬碎了他的喉管。
一枚狼的牙齿从他胸口掉落,夏尔森静静的捡起了。
一张镶金雕花的卡牌从拉底斯口袋里滑出,
从【大野狼-掠夺者(Wolf-predator)】变成了【狼王-腐朽之瘤(Wolfking-rottentumor)】
……
浓密的夜色在晨曦的曙光之中消逝了,初冬的寒阳再次升起,昨夜火刑架下,融化的雪变为了薄薄的冰封冻起来。
夏尔森打了个哈欠,看向了面前惊慌叫他起来的威尔格曼镇长。
“怎么了?威尔格曼。”夏尔森神色平静地问道
镇长神色慌张,眼眶睁得如鸡蛋一般,密集的红血丝爬满了眼球,
“洛娅……洛娅她……”老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低声喊着她的名字,
“洛娅她……她……死了啊!”说到这,老人一行浊泪在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是受火刑而死的吗?”夏尔森笑道。
老人院怨恨的眼神看了过来,“是你,对吧?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个疯子!你是个恶魔!你是个魔鬼!”
老人疯狂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洛洛娅?!!!”
“对她上火刑的不是我,纵火人也不是我。”
“我才不信呢……”老人失心疯了一般。
威尔格曼深呼了一口气,“你的单片眼镜就是你是疯子的证明。”
“欸?单片眼镜不挺好的吗?”夏尔森想起了旧世纪蓝星终点夏文网中墨斗的著作中某个敲钟人……
“呵……牛的左眼能看见世界阴暗另一面的产物,而疯子的左眼能看见绝望与癫狂……所以呢…他们戴上了左眼的单片眼镜,他们看到了……他们看到了自己!他们就是黑暗的结晶!是毁灭!!!”
“不,我不一样哦∽,我嘛……我是深渊的说∽”
威尔格曼死死地盯着他,手中拎着染了不知从何来的血的匕首。
“死吧!一起下地狱吧!”威尔格曼疯狂的向他袭来,他疯狂的吼叫着。
“第一,我不是恶魔,也不是魔鬼。”
夏尔森微微一侧身,便让镇长与他擦身而过。
“第二,地狱归耶尔利亚管,我负责深渊。”
他握住从后方袭来的老镇长持着匕首的手,轻轻往上一抬,便缴了械。
“第三,我是不会死的,即使是死后,我也会回到我的深渊。”
夏尔森将沾血的匕首高高抬起,在威尔格曼惊慌的眼神中,往下一劈,巨大的力道,让他的头盖骨往下凹。
夏尔森捡起了眼球,大致数一数,现在一共收获了三枚这个世界的超凡遗留,
一个冰蓝的宝石,一枚狼的牙齿,还有一颗浑浊腐朽的眼球。
眼球当然是留给复瞳,而剩下的两样嘛……
夏尔森有了不好的联想,蓝色的宝石加狼的牙齿,还有这个世界的冬天……让他想起了【终末雪景-罗尔托德】
“怎么回事?怎么最近总想起那些莫名其妙的老友……”
先前,棕发白裙的班奇拉夫,地狱牧犬者耶尔利亚,还有终末雪景罗尔托德。
夏尔森扶了扶额。
“我都封了几百年了,他们那群家伙天天在外面玩乐,这公平吗?这不公平!”咬牙切齿ing
夏尔森叫来了小石榴和莱特尔,从深渊的门户中拿出行李,便向格尔多镇的方位走去。
“话说,为什么格尔多小镇要叫割耳朵呢?为什么破谐音。”
……
“年轻人…让我来帮你做个占卜吧……”沙哑低沉的老妪声音从占卜师的帐篷里传来。
“欸?我好像比你大吧。”夏尔森微笑道。
老妪有些奇怪,“嗯?老身可都八十三了……”
“啊哦——我可都二千三百五十一岁了呢!”
“你……”老妪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水晶球,“我看不到你的命数……”
她布满阴霾的眼睛里充满了困顿,“你是什么人……”
“欸∽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吟游诗人而已。”
“是吗……”老妪不再做声,夏尔森也没有再管了,悄悄的离开了。
“吃糖糖吗?”夏尔森扬起了笑容,他对面是两个黑白配色的猫耳萝莉。
在这个世界中,兽人是和人类是平等的,不过两族之间有领地争执,像之前的赫利俄小镇是以人类为主,而格尔多小镇是人类兽人杂居。
所以遇到什么兽人啊,都不是特别罕见。
黑发黑瞳,而且是黑裙的猫耳萝莉前者白发白瞳白裙的另外一个小萝莉,她们胆怯的看着夏尔森,
“那个……谢谢大哥哥……”
夏尔森微微一笑,但目光却没有在她们俩身上,而是在……
猫耳上!!!!!!!!!!
猫尾上!!!!!!!!!!
夏尔森装作摸头一般,摸了摸她们的耳朵,
哎嘿嘿∽猫耳朵赛高!
以至于,大街小巷中,各种猫耳男青年的耳朵和尾巴都被夏尔森摸了个遍,嗯?总感觉不对劲的亚子。
(雷点:这里请注意,夏尔森只爱猫耳和猫尾巴,跟人没有关系。)
夏尔森摸着乖巧的萝莉姐妹的头上的猫耳,露出了在深渊中两千多年都没有见过世面的阳光笑容。
“猫耳赛高!!!”
然后呢,摸着摸着,就莫名其妙的到了圣光教会的门口……
“这位先生,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一个面相和善,充满阳光朝气的青年向夏尔森打招呼,
“我是这里的教父,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等等,他不会是gay吧……’夏尔森警惕性的后退了一步,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教父一脸尴尬的看着一脸警惕的夏尔森。
‘等等,圣光教会?!那不是维斯莫曼的信仰吗?怎么到哪儿都能遇上这些老友?’夏尔森想到。
‘或许我可以相信阿维家信徒的品德,毕竟他的信徒眼里只有他呀∽’想着,夏尔森逐渐放松了警惕。
“呃……神父,我想向恒阳祈祷…”
“当然可以,请进吧。”
进了教堂,便能轻松的看到,教堂中央一个捧着一本书典的白袍男子的神像在圣水池中央。
夏尔森带着莫名笑意走了过去,做起了祈祷。
教父告诉了他一些注意事项,“记住,言心为一”
“嗯!”夏尔森低下头,在胸口画了个圆,低头祷告起来。
“永恒燃烧的烈日啊!一切法律的见证者,我于此向您祷告。”随即,他低下头默念
‘可恶的阿维,万恶之源!你爱听不听,不听算了!你之前教唆他们把我关着,深渊几百年不出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哼,伦家生气了啦!’
只见一声如太阳般吸引人的阳光男声仿佛自天穹传来,
“森森不要生气了啦!我都是了世界好,你那一大堆深渊君王一不小心就毁灭一个世界,还怎么让世界发展?”
‘我不管,我不管了啦!’
“好了,森森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弄来!”
“欸——阿维最好了!我要巧克力面包∽还要……”
十分钟后……
“谢谢你,教父先生。”
“不用谢,为人民分忧,是我们应该做的。”
夏尔森面带着笑容,向着教堂的门走去,他感觉世间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特别是,他堆在深渊里的一大堆甜品∽
一个慢跑着的纯白身影和夏尔森擦肩而过,淡淡的栀子花香气瞬间溢满教堂。
那是一个身披圣女袍,摘满了栀子花,金发碧眼的白皙少女,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仿佛有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现在的年轻人呐……啧啧。”
(ps:已经3974字了,不行,鸽子喵喵怎么可以写这么多呢?之后的就下章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