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会,虚空会议室。
这次参加会议的人比之前多许多,所以多出一倍的座椅呈碗形环绕漂浮在黑暗的虚空之上。
这些座位以主席台为中心,分为了左右两部分。
左边部分是真理会首脑,以及各分部的重要人士,外加精灵的代表;
右边部分是七大财阀以及众多的大资本、国家政权以及强大组织的代表。
在真理会首席说完一场关于间谍挑拨人类和精灵矛盾的事实,以及劝慰大家冷静对话的话后,财阀一边的灯亮起,申请说话。
天火财团的董事长,拉斯普丁开口,语气嘲讽道:“哦,间谍挑拨……一切都是间谍的错……是间谍害了我的孩子……我们不应该被挑拨……呵,请问,那这间谍是不是精灵?”
“是,但……”
“既然是精灵,那么他们难道不应该为此付出代价吗?”
“你要这么说,那都是人类,所有人类都必须为精灵屠村事件负责吗?”阿卡沙门冷哼道:“明明是间谍的事,你偏要牵扯族群,混淆不清!”
“负责?我可以负责,我乐意负责,我负责跟你们对抗到底!”拉斯普丁咬牙切齿道。
“这位代表,你的发言不当,希望你收回并道歉。”真理会首席说道。
“收回?你们以为现在还是过去真理会的时代吗?可怜的老家伙?”拉斯普丁有些歇斯底里,“精灵杀了我的孩子,这就是事实,什么叛徒不叛徒的,这些都改变不了事实!
所以我认为屠村这事做的非常对,我恨不得这事情就是我做的!”
在众多精灵站起身来,拔出武器时,拉斯普丁还不善罢甘休:“你们这些尖耳朵都应该死,为我的孩子陪葬!”
地狱天使会阵营区,坐在小鱼边上的一个智囊模样的家伙打岔道:“喂,财团的,这个家伙的精神状况不适宜再主导天火了,你们最好督促着调整一下。”
就在拉斯普丁还打算疯狂叫嚣什么的时候,他的身影突然自虚空会议室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一脸和善的中年人。
“董事会一致决定,罢免拉斯普丁董事长职务。让母树保佑这个可怜的父亲吧。”这中年人淡淡一笑,“我代表天火财团表态,支持真理会之前对间谍的结论,咱们可以继续开会商讨细节了……”
排除一些因个人恩怨而情绪化的人后,这场会议得以顺利进行。
在进行了一些并不如何激烈的讨论后,他们达成了协议。
这些协议主要是三条:
首先,他们不得再将之前间谍所造成的破坏上升到种族矛盾。
其次,他们将对族群内部展开清理,对间谍和疑似间谍的极端人士做出处理。
最后,他们对之前双方因间谍影响造成的恶劣行为,包括天上的战舰残骸,和针对精灵的监控卫星、搜寻设施、生物武器等,都要撤除……
会议之后,似乎一切都好了起来。
精灵走上了台前,与人类达成了和解,双方拥有了沟通渠道,不再会因间谍的挑拨,以及种种误解而相互敌视,彼此摧毁……
真的是这样吗?
……
福鼎的勇者厨房的包间内,扮成伯恩的东平撑着下巴,看着甄妮莎对着桌上的食物狼吞虎咽。
在空间腰包中被关了好久,可把她憋疯了。
“你……”甄妮莎瞥了眼东平,用力咽下嘴里的事物,“你不吃吗?”
“你吃吧,不够跟我说。”东平对她笑了笑,有些心不在焉道。
甄妮莎挑了挑眉毛,不理他,继续大快朵颐。
没一会儿,包间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东平开门后,见阿姆斯一手托着菜品,乐呵呵道:“哈哈,伯恩兄弟,自从上次来吃饭可有段时间没来了!知道你胃口好,所以我自作主张送您一盘新菜品,鉴赏后还请多提宝贵意见啊~”
东平笑着将他引了进来:“有心了,进来喝一杯吧!”
阿姆斯原本想要拒绝,但鼻子耸了耸,眼睛猛地看向桌上一个开启的坛子,一股陌生的醇香酒气弥漫了整间屋子。
“哈哈哈,那……我就打扰您了!”
等阿姆斯落座,东平没半点废话,直接给他倒了一杯,这位闻了闻,又小口一品,用舌头仔细尝了一下,皱起了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东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闻了闻,抬眼问:“怎么样,对这酒还满意吗?”
“嗯……有点意思……”阿姆斯木愣愣地答道。
“你觉得这酒怎么用最好?”东平又问。
“处理水产吧……给肉类料理增加风味……”他喃喃道。
“嗯,的确。”东平这时开了口,“这酒可以用来替代黄酒。”
阿姆斯闻言手猛地一抖,酒洒出了一半,震惊地瞪着“伯恩”陌生的脸,不敢置信。
“你……你……”
“我对厨艺也有一些研究。”东平笑了笑,对他比了个手势。
阿姆斯见此眼眶一下就红了——这是当初东平和阿姆斯一起去厨房偷菜时约定的交流手势,意味着有危险,小心隐蔽——他强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您是懂行的。”
之后东平将酒水送给了阿姆斯,然后吃完准备离开。
在阿姆斯的相送中,东平又对他比了几个手势。
三个小时后,在东边四公里的一个路边水吧。
阿姆斯溜达着过来,在看到一个带着墨镜,拿着一根长杖,一副盲人做派的家伙后,露出笑容,走过来坐在了这人旁边一桌。
在阿姆斯点了一壶饮品后,他看老板离开,他瞥了一眼长杖,嘴上没头没尾道:“这东西还留着呢?”
“留着呢,挺好用的。”旁边的那人端着杯子,装作喝东西,实际说道。
虽然长相陌生,但声音分明是东平。
阿姆斯摇了摇头:“你怎么回事,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没办法,哥们在一些地方出了大名了,很可能连累到你受到关注,所以得小心一些。”东平说着,突然急切地问:“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阿姆斯沉默了片刻。
东平见此叹了口气:“谁走了?”
“安娜婆婆……”阿姆斯抹了把脸,声音低沉,“抱歉我没照顾好……”
尽管东平心中意识到过这种可能,但真的听到这名字从对方嘴里说出来,他依旧赶到一股不能呼吸的痛。
“怎么会走的?”他扶了扶墨镜,尽量稳定情绪道:“我走之前给她调理过得,身体比好多中年人还棒呢!”
阿姆斯闻言长叹了一口气,道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