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大陆北方,曾经的天眼教冰城遗址还要往北的地方,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冰川。
一个强壮的中年人穿的像个球一样,顶着风雪,用脚上的雪地靴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串迅速消散的足迹。
他急速喘息着,白色的水雾凝结在他的面罩上化作冰霜。
在跋涉了不知多久后,他一步迈出,竟穿过了风雪,面前陡然晴空如洗,万里无云。
他急忙回头一看,身后竟然也是晴天,之前的风雪彻底没了踪迹,仿佛是幻境,但他身上的积雪却告诉他,之前的一切是真的,他只是被转移了位置而已。
“弗洛多加德!!!”
他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身,反复地大吼着一个名字。
半晌,一个声音在他脑中响起,震地他脑子一晕,半跪了下来。
【来——】
他虽然痛苦,但却面露兴奋神色,挣扎着起身,小跑着往前,很快便来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冰川裂谷边。
就在他寻找着下谷的道路时,呼的一声,空间变幻,等他站稳,已经处于一片冰川的底部,周围尽是冰蓝色。
一个蓝色巨龙趴在他正前方。
巨龙光脑袋就有十好几米宽,极具压迫力,他每次呼吸都会造成狂风呼啸;
但遗憾的是它身体枯瘦,翅膀耷拉在地上,半睁着眼,没什么精神的模样。
这个男人鼓足勇气,向它喊着:“伟大的冰川巨龙弗洛多加德,我叫勇显,我的祖先叫琪112330,据说是绿色长老会中的一员,他流传下来一个消息,只要得到‘破时锥’的消息,就能到极北坠龙谷,寻找弗洛多加德,把消息告诉它就能满足自己一个愿望,是不是真的啊?”
“愿望……”巨龙的声音异常虚弱,“你先说说看。”
“我希望您能复活我的弟弟,只要您答应,我立刻去帮你拼命抢夺那东西!”这男人说着,看了眼旁边的冰川,跳起一脚,一道如刀的腿劲划过,噗的一声将冰撕开一条巨大的裂缝!
那勇显伴着冰屑纷纷从半空落下,颇为潇洒,但那巨龙则对他哼的一声吐气,将他吹地一头撞在坚冰上。
“太弱……”那巨龙有些失望,不过随后又道,“不过你运气好,你的愿望与我的目的是一致的,或许可以合作,只是你实力太弱了……”
勇显落地后急忙拍着胸脯道:“伟大的巨龙,您或许不知道,如今这个世界,像我这样的已经是最强者之一了!我作为知名的自由佣兵,可是跟财团和真理会的高手都战斗过的,可真没几个比我厉害!”
“‘破时锥’的消息一出,无数藏起来的家伙就都要活动了,那些可是从起源历就将自己封起来等待机会的强者……”
巨龙说着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整个冰川裂谷都在震,两侧崖壁上有积雪哗哗地滑下。
“以你如今先天武者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应对那些敌人……消息中说了它什么时候现世么?”
“额,是两天后!”勇显道。
“地点!”
“起源岛以北三百海里,赤海环礁!”
“两天……起源岛……时间有些紧了……算了,错过了这次,我还挨地到下次吗,就这次了吧……”
巨龙说着闭上了眼,随后湛蓝的光芒从它身上冒出!
等勇显放下遮挡眼睛的手,面前的巨龙已经消失了,原地只有一个披着湛蓝纱衣,雌雄难辨的丽人。
“您……您是……弗洛多加德?”勇显愣了愣。
“别废话了。”弗洛多加德如今的声音变得跟巨龙形态时完全不一样,柔和了许多,“我必须尽快赶过去,找地方恢复实力,你有办法吗?”
“有的!”勇显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匣子,打开后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张陈旧无比,却放出湛蓝光芒的符箓来。
“清微仙派的万里遁空符……”弗洛多加德说着伸手接过符箓……
……
万里遁空符放出的光把昏暗的山洞照亮,也照亮了一坐一站的两人。
看着手中的符箓,一个跌坐在地的青年面露感慨道:“真是久违的东西了。”
他说话间,额头那繁复的、让人看一眼就头晕目眩的纹路突然像是活了过来,自然地变换着形状,让人一看就即若有所悟,又云里雾里,迷失其中。
在他旁边,一个面色苍白,拄着拐杖的老者恭敬地问:“在您的年代,这东西很常见吗?”
着青年笑了笑:“清微仙派可是我们的大客户,这帮家伙所在的世界灵机大减,穷疯了,只要肯出灵石什么都肯卖,最终他们举派成了我们的符箓工厂……他们制符真的很有一手,不管卖到哪个世界去都很吃香……”
那老者闻言,面露向往神色……
随后那青年脸色又渐渐难看了起来……
老者见微知著,立刻意识到谈起过去让这位大佬心中不满了;
他很紧张,虽说他拉夫罗如今靠家族传承也算是强者,但这位可是他们家老祖宗的奇遇给与者!祖师爷!传说中最后的灵族强者,缪克!
他是怎么也不能惹这位爷不满的!
于是他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挽回祖师爷的心情……
不过就在此时,缪克轻笑了一声:“哎,又开始陷入没意义的情绪中了……”
说着,他把这符咒丢回拉夫罗的手上。
拉夫罗拿着符箓疑惑道:“这?”
缪克额头纹路猛地放光,把这个昏暗的山洞照地恍若白昼!
“我是灵族,天生神通者,启星的奇迹种族。”缪克目射神光,“传送符?呵,如果世界压制力不是那么强,我们传送就像散步。”
话音刚落,金光一闪,两人自洞中消失……
……
一个身着皮袄孩子用绳子吃力地拖着一个简陋的板车,在起伏不定的山坡上前行。
这草绳饶了他腰部一圈,又被他用两只手攥着,最后的头被他叼在了嘴里。
他奋力地蹬地往前,浑身都在用力,脖子上的筋肉都凸起;
皮袄的腰部被磨掉了毛,手被磨破,嘴也擦伤,一滴滴地往下淌血,但他仍涨红了脸,狠命往前,整个人都往前倾斜地超过了九十度!
汗水流经眼睛,混着泪水留下,最终落到他嘴角的伤上,烧地他疼痛不已,但这只能让他咬地更死而已……
他铆足了劲,向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