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最终血池内仅剩下了格洛莉娅的心脏,以及那颗神秘的金属球。
鲜血之力不受控的四溢宣泄,竟直接摧毁了岩洞入口处的迷宫屏障。整个大墓地都开始微微颤抖,与地的界限彻底消失于无形,大穴完全变成了深红色。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哪怕一片雪花闯进岩洞。只不过,归为人形状态的阿尔贝托却是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近乎于凝滞,连带着反应神经都开始不再受控。
但她现在可没时间担心自己这种症状,只因她虽能洞悉到澎湃的鲜血之力,却无法再感知到那熟悉的气息。
失败了?死掉了?脑海里唯有两种噩耗四溢喧闹,然而无论哪种结果,都是她不愿亲眼见证的。
深吸一口气,格洛莉娅顶着压力站了起来,随即纯白色瞳孔精芒爆闪。淡粉色的威压之力透体而出,瞬间封堵住了岩洞入口。
这是她百余年间第二次动用生命之力,前一次是为了能让恋人哈斯塔顺利蜕变为远古凶兽,而这次则是为了回报格洛莉娅。
毕竟若是没对方的庇佑,那她穿了也不过就是只遗种,并且还是很缺乏攻击手段的遗种。
魂蝶一族原本就不算多么强盛的族群,雄魂蝶还能凭借猛毒安身立命,而雌魂蝶再蜕变为远古凶兽前,却是显得有些鸡肋。
虽为神经系灵能之力驱使者,但雌魂蝶并非什么魔法师,或者更擅长近距离肉搏厮斗。
只不过,处于遗种阶段的雌魂蝶,也就能斩杀巅峰强者,却无法与那些真正的上位者们相提并论。
哈斯塔因失忆而忘记了一切,格洛莉娅也从未向谁倾诉过。唯有格洛莉娅感知到了关键所在,是才让其寸步不离。
别看阿尔贝托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总是一副对谁都卑躬屈膝的模样。可再这种紧要关头,她却不惜以实力倒湍代价,来守护格洛莉娅周全,即便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平息一切混乱。
原本该盛满咖啡的瓷器已然碎裂于地,方糖混合着玻璃渣,却是也再无法食用。这是阿尔贝托生平头一回违背对方的命令,毕竟若是对方真的死掉了,那自己亲手煮的咖啡又有谁来品尝呢。
“一个懒惰的人,一个不愿行动的人,一旦行动起来,也很有可能持之以恒下去。就如同坚持不行动一样,似乎反感的并非行动本身,而是开始与停止。”
这句话至今犹在耳畔回响,更是成为了阿尔贝托的信条之一。她觉得与其冠冕堂皇的努力奋斗,还不如先搞清楚怠惰的根源是什么。
或者无论是格洛莉娅,亦或者对方的那些古怪理念,此前都从未在这个世界里出现过。那就仿佛所有人都选择了同一条路,而偏偏通向终点的路并非仅有一条,甚至那些所不为人知的,或许才是捷径。
只见阿尔贝托待确认岩洞口被彻底封堵后,闪身到血池面前。然而她却不知该如出手相助,最终竟取出了千枚龙晶与十几个装满草药丸子的水晶瓶。
“格洛莉娅大人,还请您告知我该如何做,若是十分钟后我还没得到回应,那我会将此事告知同伴们。毕竟大家都是强者,或许有解救您的办法。”
阿尔贝托单膝跪地,声音在岩洞里久久回荡。她绝对不愿对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那身为守护者的她而言,却是太可笑了。
只不过,阿尔贝托心里也有些疑惑,毕竟以对方的实力来,本应该提前预料到这种情况会发生,本该提前告诉自己改如何应对,而非自己现在这般急得手足无措。
这种感觉比让她现在就向远古凶兽发起挑战还要难受,毕竟魂蝶一族仅擅长暗杀,而非救治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