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愣住了,洪爷也终于动了,他到了副驾驶,催促司机开车。
在赶往工地的路上洪爷对我们说了起来:“工地刚开工的时候是一片野地,除了人什么东西都有。”
“清理工地的工人们抓住了不少的野鸡野兔,这也是常态,毕竟哪个野地没有动物?”
“可是在地基刚刚动工的时候,开挖机的师傅挖出了一条蛇,那条蛇的颜色很古怪,竟然是纯白色,就像是人得了白化病一样。”
“当时我也找了风水先生,他说挖出蛇对工地来说既是好事也是坏事,证明这块地方是活地,人住在这是难得的阳宅,能够顺风顺水。”
“坏事就是我们动了那条蛇的老窝,害的它只能迁移,如果它同意迁移,这事儿就结了,如果不同意,我们不能来硬的,必须换个地方。”
“然后那风水师就开始作法了,想要送走那条白蛇,可是白蛇没走,风水师说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换个地方。”
“为了得到那块地我费了不少的力气,怎么可能被一条蛇阻拦?所以我用了最直接的办法,让警察局来人把它带走了。”
听到这我知道洪爷确实是个好人,即便因为工程的事也没有伤那条蛇的性命,如果换做其他的老板,估计早就让工人把蛇给打死了。
洪爷接着说:“白蛇被警察带走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按照以往的惯例应该是放生了。”
“工程也继续进行了,可是没过几天,开挖机的师傅又挖出了蛇,这次是一窝,大小都有,应该有上千条。”
“照理来说他们应该会通知我才对,可是这次他们竟然瞒了下来,用挖机直接把所有的蛇都斩成了两半,鲜血流了一地。”
“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当场把参与其中的人都给辞退了,还请风水师作法超度它们。”
“过程很顺利,那些蛇的尸体也被运到其他地方掩埋了,但是风水师告诉我杀了这么多蛇不是好事,让我注意点,千万不要被蛇报复了。”
“我虽然迷信,但也从未听过有蛇报复人的,而且那些蛇也不是我杀的,它们要报复也不可能报复我。”
“接下来工地也确实没有遇到诡异的事,一直到了现在我才想起来,那人说杀了别人全家,应该说的就是那些蛇,可这件事真的跟我无关啊,我已经很谨慎了,它们应该去报复杀它们的人,为什么会对付我?”
从洪爷的所说来看,那些蛇确实不该对付他,毕竟洪爷也不知情,而且知道之后还找风水师超度了它们,试问哪个老板会这么做?
我说:“如果真是那些蛇的冤魂作祟,我来收了它们。”
洪爷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而大家也在司机的带领下来到了工地。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工程明显是继续了,宿舍楼那边灯火通明,工地大门口的保安也上岗了。
看到洪爷来了,那是连鞋都没穿就出来了。
洪爷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就让他好好的守门了,然后由司机领着我们来到了七号楼的地下室。
地下室中还有工人打着夜灯在忙活,洪爷让他们回去了,而我拿起了夜灯在前面带着路。
赵晓柔说:“就在地下室的西北角,那里有一个刚好可以下人的洞,把水泥敲掉整个大洞就会露出来。”
我过去了,把灯光照到了角落里,上面有一层木板,把洞口遮住了。
小余上手掀开了它,立马让洞口展现在了我们的眼中。
陈晴喊了起来:“霜霜,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答她,我从地上捡起了一把铁锹,撬了起来。
“咔,咔咔~”清脆的响声传来,裂缝顺着水泥地开始蔓延,所有人都退到了三米外。
为了不让掉落的水泥块砸到下面的人,我停下了,顺着洞爬了下去,脚踩在了泥土上。
我的一半身子在上面,用铁锹刚好可以把水泥块撑上去。
就这样,在我一点点的努力下,洞口是越来越大,直至最后变成了直径三米左右的大洞,至于深度有两米多,而我踩的东西把我吓了一大跳。
那根本不是泥土,是一条蛇的身体,非常的粗壮,脑袋埋在了蛇堆里,虽然没有动,但是带给我的恐惧不下于看到了鬼。
我赶紧爬了上去,惊魂未定的搜寻霜霜的影子,可是蛇洞里根本没有她,这也让大家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刚想说些什么,我们的上方就传来了呜呜声,叫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只见一个人正被绑在五米左右的位置,嘴上还缠着胶带,至于身体被捆的很严实。
洪爷的眼圈瞬间红了,大喊道:“霜霜!”
小余眼疾手快,立马从远处搬来了梯子,但梯子的高度根本不够,除非有脚手架,否则是救不下她的。
洪爷颤抖着手拿出了电话,按着按键的手指抖的都不成样子了,他说:“霜霜你别害怕,爹这就叫人来救你。”
洪爷的电话正要拨通,远处突然走来了一道身影,还传来了一句话:“打,只要你敢打我就立马割断绳子,让你的女儿葬身在蛇腹中。”
洪爷没有理会他,但那人拿出了一张符纸,随手射到了我们的脚下,符纸着起了火焰,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这是在变相的告诉洪爷,即便他离我们很远也能把绳子弄断,让洪爷不得不放下了电话,他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怪笑了起来:“呵呵……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洪爷咬牙说:“我虽然不知道你跟那些蛇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你总知道这件事跟我无关吧?所有的蛇都是工人擅作主张打死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件事,而且我还找了风水师超度它们,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人的双眼猛地睁大了很多,眼中布满了血丝,还对洪爷怒吼了起来:“谁跟你说那些蛇的事了?它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看来到了现在你还没有想明白啊,非要我给你点颜色?”
他的手伸向了怀中,拿出了一根笛子,吹了起来。
音律非常的古怪,蛇坑里的蛇爬了上来,并且朝我们过来了,全都在吞吐着蛇信,看上去非常的骇人。
那条体型最大的蟒蛇也出来了,绝对有七八米,身体就跟水桶一样,说它能吃人我都觉得不为过。
我从油纸伞中抽出了伞骨,用力的甩了出去。
“呲~”伞骨插进了一条蛇的身体里,立马把它钉在了地上,让它不停地翻滚扭动,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那人的眼神移到了我的身上,盯着我看了很久,说:“不错啊,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身手,你也是个风水师吧?”
其实能钉死蛇完全是凭借伞骨的锋利,它虽然不敌赊刀人的菜刀,但也是利器,至少赵晓柔凭借它钉穿过混泥土,至于这水泥地就更别提了。
那人把笛子收了起来,蛇没有在动,明显是靠听笛子的声音发动攻击的,他说:“也罢,既然你实在想不起来,那我就告诉你吧,不过告诉你之后你们都得死在这。”
“洪爷,你可还记得八年前你征用李家湾的地时做过什么?”
洪爷的眉头微皱,仔仔细细地思索了起来,半晌之后他的双眼猛地睁大了,口中结结巴巴的说:“李家湾李村人,你是李老三一家的人?”
那人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终于想起来了,没错,我就是李老三的弟弟,是唯一的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