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了之后只想送他两个字——活该!
谁让太子看人只看脸的?
自作自受罢了。
表妹和媳妇能一样吗?
当华裳是表妹的时候,太子可以无条件的宠着,人家做什么都觉得好,犯了错也袒护包庇着,可嫁给他,成了他媳妇之后呢?
那就不一样了。
华裳一旦犯错,直接影响到太子。
以这个女人爱作死的性子,太子的后院怕是要经常起火了。
……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念便是正月十五上元灯节了。
这一日傍晚,满都护陪着自家媳妇温茹去外头溜达了一圈儿,说是去看花灯的,但温茹“有孕”在身,所以他们只是坐在马车里,掀起马车帘子看了一会儿之后便回府了。
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已经在满都护和温茹住的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了,天快黑的时候,就连恭亲王也亲自来了。
“两个孩子还没有回来?”恭亲王坐到了罗汉榻上后,接过舒舒觉罗氏捧来的茶水,浅尝一口后,低声问道。
“嗯,看花灯去了。”舒舒觉罗氏笑道。
“你啊,别事事都依着他们,温茹有孕在身,外头看花灯的人多,万一挤着了孩子,那就不好了。”恭亲王皱了皱眉道。
“王爷不用担心,我已经嘱咐过了,不许温茹下马车,跟去的丫鬟、婆子们也都有数的。”舒舒觉罗氏笑道。
他们二人刚说了一会儿话,外头便有嬷嬷来传话,说满都护和温茹回来了。
“王爷看吧,什么事儿也没有,妾身好歹是生养过的人了,温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妾身第一个孙儿,妾身自然会好好护着。”舒舒觉罗氏一脸骄傲道。
只要温茹肚子里的孩子顺利出生,那就是王爷第一个孙儿,她家儿子的已经不傻了,又有子嗣,到时候这爵位还是儿子的。
片刻之后,满都护和温茹进来了,他们没有料到恭亲王和舒舒觉罗氏会在此,连忙福身请安。
“无需多礼,起来吧。”舒舒觉罗氏笑道。
“是。”二人应了一声,才站了起来。
“年前,你妹妹敏玳送了一瓶药来,说是能彻底治愈满都护的病,我和王爷商议了一番,打算过完年再给满都护吃。”舒舒觉罗氏一脸慈爱的说道。
其实,她当时恨不得立即给儿子吃,让儿子彻底康复,但王爷说了,是药三分毒,万一不仅不能完全康复,还会影响儿子身体呢?
所以她迟疑了一下,又找人看了之后,确定这瓶子里的药无害后,才拿了过来。
“额娘快给我,我这几日正觉得头疼呢,有时候还疼得厉害。”满都护连忙说道。
舒舒觉罗氏闻言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很小的白瓷瓶,递给了满都护。
“夫君,会不会不妥啊?我觉着你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万一喝了药,反而加重了呢?”温茹连忙说道。
她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满都护完全恢复如初了。
万一他到时候记起了他变成傻子之后的那些事儿,她岂不是完蛋了?
“没事,当初就是你妹妹送了这药来,我才能恢复一大半,如今再吃一瓶,定然能完全康复。”满都护说完之后,根本不顾温茹阻止,直接拔掉瓶塞,一饮而尽了。
他喝完药的第一反应便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热很热,紧接着脸也热了起来,整个人都特别的烫,然后一下子晕了过去。
“夫君。”温茹大叫一声,心里却松了口气。
满都护喝了这药以后反应这么大,没准儿会比之前情况还糟糕呢。
老实说,她这些日子越来越讨厌这个男人了。
她的陪嫁丫鬟,除了真正怀孕的喜果之外,其它那五个都被他糟蹋了,这还不够,这个贱男人居然在外头看上了两个有夫之妇,还要求她想法子帮忙把人弄到手。
当然了,这个贱男人对敏玳的色心也与日俱增,天天催她想法子把敏玳骗过来。
还和她说什么,她要是能满足他的所有要求,他这辈子就不纳妾,对外就她一个女人。
呸!
她才不稀罕呢。
自己是个腌臜泼才,还想要好名声,简直不要脸。
要是满都护能继续傻下去,或者死了,那就完美了。
她甚至想趁着满都护这次晕倒,直接把人捂死了算了。
不过,她注定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满都护晕倒之后,恭亲王和舒舒觉罗氏都非常的着急,特意让人去请太医不说,还一直守着满都护。
满都护原本一直晕着,可一刻钟之后突然醒过来了,然后坐起身一言不发,似乎在想些什么,直到又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温茹,指着她厉声道:“阿玛、额娘,这个贱人故意给海善下药,和海善睡在了一起,而且就当着我的面,毫无避讳,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碰过她,孩子肯定是海善的。”
恭亲王和舒舒觉罗氏闻言之后都愣住了。
不过,也只是片刻罢了,舒舒觉罗氏很快醒过神来,抬手就摔了温茹一巴掌,打的那叫一个响亮。
“阿玛、额娘,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要听夫君的,肯定是他服药之后精神有些恍惚,得了癔症,过几日什么都想起来之后就好了。”温茹连忙大声说道。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满都护会突然康复,还揭穿了她的丑事儿。
“去把海善叫过来。”恭亲王沉声说道。
“是。”伺候在一旁的嬷嬷应了一声,赶紧出去让人传话了。
这个时辰,海善正在屋里看书,听人说自家阿玛叫他过去时,心中顿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但也必须去一趟。
进了屋后,看着众人那凝重的表情,他几乎把事儿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和温茹睡在一块的事儿,怕是已经被揭穿了,还有温茹肚子里的孩子……
海善想到这儿便觉得心中一阵烦闷。
“儿子给阿玛请安,给侧福晋请安。”海善一边说着,一边跪了下去。
“温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舒舒觉罗氏厉声问道。
“我也不敢肯定,她虽然给我下药,与我有染,可以她这水性杨花的性子,又那般不知廉耻、不折手段,谁知道她还没有和别人有染,孩子是谁的还不一定呢。”海善皱了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