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暧昧地一笑:“想听你说说很黄很暴力的话。”
她伸出两只小拳头擂他:“你太坏了!你太坏了!”
他突然把她拉到怀里,吻住她的嘴,她一下就软瘫了,像片树叶在他怀里簌簌发抖。
他从她嘴那里一直吻下去,吻到她的下巴,再滑到她脖子上,又从正面转到侧面,吻她的耳垂和耳后,她觉得又痒又苏麻,忍不住地颤抖。
最后,他伸出一条腿把她的腿固定住了,还用一条胳膊把她的肩固定住了,又用嘴把她的嘴固定住了,她有种被征服的快感,头晕晕乎乎,人轻轻飘飘,像要飞起来。
突然,她感觉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底,她条件反she地夹紧了两腿。
她不知道是他哪个手指触动了她身体的哪个敏感部位,总之她开始不停地激灵,有种陌生而强大的感觉向她逼来,她想躲开,想求他放过她,但她被他吻住了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拼命推迟那种即将到来的感觉。
慢慢地,她扛不住了,两腿不听使唤地夹紧了,好像有人从她的隐秘处抽出一根长长的绳子头,通过她的内部通道,一直向上牵引,最后从她腰部穿出去,攥在手里,使劲地拉。她感觉隐秘部位从内到外抽成一团,一股强大的快感从抽紧的地方爆发出来,放she到全身。
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高cháo!
前辈们没忽悠人,真的是让人慾仙欲死!
然后,她感到那绳子在慢慢放松,她抽紧的部位慢慢舒展开来,快感也慢慢减退。
她很怕他再碰她,感觉一碰就会再次抽成一团,但她现在已经没力气了。
他心有灵犀地等在那里没动,只不停地轻吻她的脸,说着“我爱你”。
等她全部舒展开了,体力也恢复了,他又开始抚摸她,从轻到重,一直到她体内的那根绳子又被抽紧,再次缩成一团。
她呜呜咽咽地恳求他:“不要了,我不要了。”
他轻声问:“不好吗?”
“好,但是不要了。”
“为什么?”
“我怕。”
“怕什么?”
“怕我会死掉。”
“小傻瓜,怎么会死掉呢?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到的。”
第三节
两人正在缠绵,忽听外面有人说话:“哇,好大的胆子啊!门都没关!”
林妲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冲出卧室,循着声音来到客厅,发现是詹濛濛,正在脱皮鞋,换拖鞋。
林妲不成句地问:“你——你回——了?”
“你在睡觉?怎么连大门都没闩,流氓闯进来怎么办?要是你这黄花闺女被人祸害了,我可没办法向你妈交代!”
林妲龇了龇牙,没答话。
詹濛濛走进自己的卧室,拿了几个瓶瓶罐罐,往浴室走。
林妲也跟了过去:“今天不是说去赛蒙家过夜的吗?”
“哼,别提了,一提我就心烦,他现在是越来越没风情了,平时难得见个面,一见面就是那事,前戏也没有,速战速决。今天叫我去他办公室,站在那里就把事办了,然后塞给我几十块钱,叫我自己打车回来,说他要加班。妈的,简直把我当廉价鸡婆了!”
“哇,在办公室啊?那不是很——”
“很什么?很刺激?”詹濛濛边卸妆边说,“刺什么激啊!可能他觉得很刺激,三把两把就控制不住了,但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不是看在他有百分之五十可能是蓝少东的分儿上,我早就不理他了。”
詹濛濛开始脱衣服:“我要冲个澡,今天在他办公室做的,没地方沖澡,只好回来沖。”
林妲怕待会儿詹濛濛洗完澡,像平时一样,半裸体的就出来了,小声嘱咐说:“待会儿穿戴整齐了再出来,闷闷在这里。”
“啊?他在这里?在哪里呀?我怎么没看见?”
“在我卧室里。”
“哇,你金屋藏娇啊?刚才是不是正在做爱啊?”
“没有没有!”
“还不承认!你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鸡窝,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
“真的没有!”她下意识地理了理头发,“他在帮我选学校。”
“选学校把头发都选乱了?难道是倒立着选的?”
“真的不是在那个!”
詹濛濛笑起来:“别蒸的煮的了,我又不是你妈,你怕个什么?快去续你们的好梦吧,我要洗澡了。”
林妲回到自己卧室,发现陶沙不在那里,她使劲眨了眨眼,再看一遍,的确不在。
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梦?
她拿起手机,拨了他的号码。
但没人接。
她慌了,跑到窗口向下望,什么也没看见。她又跑到大门外,从楼梯口向下望,也没看见。她回到卧室,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白茫茫。
詹濛濛洗完澡,穿得恭而敬之地来到林妲卧室门口,探头向里看了一下,诧异地问:“你不是说闷闷在这里的吗?”
“他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是不是被我吓走的?”
“谁知道?”
“呵呵,他胆子也太小了,我又不会吃他,跑什么跑?要跑也该通告一声嘛,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跑了,害我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烦不烦啊?”詹濛濛边说边走进屋子,指指床,“看看,还说没上床,床单都被你们揉皱了。”
林妲把垫单抻了两下:“那是我坐了的。”
“嘿嘿,还好我先在外面吆喝了一嗓子,要是我直接到你卧室门前来吆喝,他肯定会吓得翻窗。哈哈,赤裸裸的一个男人挂在你窗外,那你可出名了,姐姐我都没干过这么拉风的事!”
“别瞎说了,噁心。”
“这有什么噁心的?难道做爱还能不赤裸裸?”
这下林妲拿不准刚才那事算不算做爱了,因为传说中的做爱好像不是这样的,至少得像詹濛濛说的那样,要赤裸裸的才行。
詹濛濛仔细打量了她一下,诧异地问:“你们是不是刚开始就被我打断了?怎么连衣服都没脱?还是临时穿上的?哇,那你手脚也太快了吧?”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啥事没有。”
“不可能,一男一女关在卧室里,头发又整得这么乱蓬蓬的,而且一有人来男的就跑掉了,那肯定是做爱了。喂,你对我不老实,出了事我可不会帮你的。”
林妲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詹濛濛抱怨说:“你妈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怪我没盯紧你。”
“你可别对我妈乱汇报。”
“偏要!”
两个人正在打闹,詹濛濛一眼看见桌上有张信用卡,眼疾手快地拿起来,惊呼道:“这是闷闷的信用卡嘛,怎么在你这里?”
“我也不知道,还是你看见的。”
“哇,一定是没现金了,只好扔下一张卡走人。”
“要现金干什么?”
“肯定是他们‘海龟’的习惯,上谁都不白上,一定要付款。不是说美国人接受了别人的服务,都要给小费吗?这可能是他给你的小费吧。”
“你把我当什么人?”
“不是我把你当什么人,而是他把你当什么人。”
“他——我——”
“别他他我我了,”詹濛濛兴奋地说,“还等什么?走,我们去逛夜市,把他的卡刷爆。”
“不是你想的那样!”
詹濛濛自顾自地说:“下次我也要让赛蒙把他的卡给我,他还从来没把他的卡给我用过呢。我真不知道哪种男人更可爱了,到底是没几个钱但捨得给你花的男人呢,还是腰缠万贯却一分钱捨不得给你花的男人?”
“这卡肯定不是用来付钱的。”
“卡不是用来付钱的,还能是用来干什么的?看的?吃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詹濛濛其实并不关心她是什么意思,还在想自己的事:“赛蒙太可恶了,手越来越紧,今天给的打车钱刚好就只够回家,我中途绕弯去我导师那里一下,就得自己贴钱。这只铁公鸡,一毛不拔!”
“他以前不是经常给钱你吗?”
“我的青天大老爷啊,他什么时候‘经常’给我钱了?总共就那么几次,还是刚开始的时候,一旦把我骗到手了,他的手就越来越紧。”
“有钱人是不是都这样?”
“可能吧。”
“那还是别找有钱人了。”
“只要嫁入了豪门,那就由不得他小气还是大气了,法律是向着我的,我只要法律规定给我的那部分,他能怎么样?”
“法律规定哪部分给你?”
“夫妻婚后所得财产,都是夫妻共同拥有。不管怎么说,至少他工资有我一半。堂堂的‘神州’集团cio,怎么着也得有个上百万的年薪吧?”
“哇,那你每年都可以分到五十万?”
“不是为了这些,谁瞧得起他呀?我感觉得给他念念紧箍咒了,不然他手越来越紧,裤带也越来越紧,我图个什么呀?”
“念什么紧箍咒?”
“待会儿告诉你。”
詹濛濛说完,若有所思地出去了。
第四节
林妲陷入了回忆与沉思,好在手里捏着一张有陶沙姓名的信用卡,不然她真以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梦。
她正在那里入定,就听到詹濛濛鬼哭狼嚎的尖叫:“谁把我的艷照全都删了?”
詹濛濛糊着一脸的面膜冲进林妲的卧室,气急败坏地叫道:“我电脑里的艷照全部被删了!”
林妲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艷照”是指什么:“你是说赛蒙的那些片片?”
“肯定是陶沙那个混帐王八蛋干的!”
“怎么会是他?”
“不是他还能是谁?难道是你?”
“我怎么会删你的文件?”
“那就是陶沙!”
“但是他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你一分钟都没离开他?”
“没有。”她说完这句,就想起自己曾经去妈妈卧室接过电话,但她潜意识里觉得还是不提这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