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烦躁从嗓子眼涌上,周棋宴起身闭了下眼睛,把多余的情绪压制,“怎么理解都可以。”让一个新签的人这么快能接到综艺,说没有驰颂的操作不可能,但若想在AM操作,只靠驰颂一个人也是不可能的。
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人张着嘴巴“啊”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点头。
把人送进换衣间,周棋宴靠在沙发上休息。
从半夜忙活到现在,就算常被同事戏称为“机器人”的他都觉得有点疲乏。捧新人很难,但捧一个已经过气、年龄渐长的艺人更难。
连他一开始都琢磨不清驰颂的态度,直到后来才发现还有人也暗中吹了把风。
食指在太阳穴轻轻揉了揉,眼皮刚合上,脑海里就开始回放那天洛嫣扑进驰颂怀里的一幕,和她方才的问题结合.....
一直引以为傲名为理智的弦被拉扯,绷紧到周棋宴自己都觉得头疼。
偏偏试衣间里发出闷响,连着人短促的尖叫。
短暂清醒的人望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不明白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从一进入这个昏暗幽闭的隔间开始,大脑就像失了主动权,未知的、陌生的情绪从深藏的心底蔓延,像是阴风吹过手脚,从头到脚都被恐惧和无助淹没。
隔间的门没锁,周棋宴连着的数个疑问都没有得到回答,推开门的瞬间就看见地上绻起的人抬起头,那双失去光和亮的眼睛没有焦距,任由泪水充盈又落下。
无措感第一次降临在周棋宴身上,他能感觉出人的状态不对,但也只是感觉而已。
因而还是洛嫣先做的反应,哭成泪人般的她向前扑到半蹲在地上的周棋宴怀里,未曾收敛的力道变成一个结实的拥抱。
“亲亲我,好不好?”
呼吸被人接管、掠夺,唇瓣被人重重的啃咬,力道很凶,有标记的意味。
下巴被指腹捏起,被迫抬起的脸随着人侵略性的动作被挤压到墙面,后脑勺不重的磕了一声。
身子像一张薄纸,缓慢的向下塌陷。
梦境的不真实和现实的真实,恍惚的瞬间下巴被人捏住,被迫承受一个凶狠的吻,像要把她吞入腹里。
分离之际,床头的小灯被人拉开,昏黄的灯光笼亮了半个房间。
呼吸被剥夺,缺氧的大脑促使她推开身上。
“周……周棋宴。”剧烈起伏的胸膛承接着新鲜的空气,洛嫣撑着手肘望着身上的人,语气里不无惊讶。
脑子里乱作一团的记忆被打包好,按部就班的向她解释着一切。原主因为种种因素患上了幽闭恐惧症。所以她离开了自己最爱的舞台。
好吧。
但是谁能解释周棋宴为什么亲她?
暖光照到半张脸的男人,本该梳好的额发乱了一绺,贴着眉眼落下,黑色的瞳孔里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大概是爱与欲的交合,“和我*吧。”
剧烈的咳嗽声从嗓子眼里爆发,洛嫣推开半拥着她的人,偏过头清嗓。
她被男人的一句话吓到呛着口水。
光裸的瘦削脊背反向他,随着咳嗽的动作轻微起伏,漂亮的肩背形态舒展,暖光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打出层层光晕,晃得周棋宴眼睛疼,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你刚才说什么?”平息了发痒的喉口,洛嫣扭过头,她在心里回想系统评定的周棋宴,把“禁欲”两个字在心里默念了千百遍。
而后,就被人压倒在床上。
和被褥接触的触感太过丝滑,洛嫣这才发现自己没穿上衣,“我衣服呢?”
“你做噩梦了,喊热。”周棋宴剥开遮住人眉眼的额发,露出被层薄汗覆住的光洁额头,指腹蹭过人的眼角,“求我帮你脱了。”
前两句还是诚恳的,后一句就显得很不正经,连自己都不相信,喉咙里带着深沉的笑意。
洛嫣还是第一次见自家经纪人笑,肩膀微颤,贴她咫尺近的胸膛上下起伏,勾连出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儿。
“你抽烟了?”她有点儿怀疑这才是梦境,梦里的周棋宴让她觉得稀奇。
没等来回答,眼角那处的皮肤倒是被人蹭得通红一片,洛嫣偏过头推他,手腕却被人捉住送到嘴边轻轻吻了吻,像是不够似得,又掰开她五指紧合的手心,亲了一口。
“做什么?”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