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又没什么动静,满天也没有遮掩。
因此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满天说的话,目光也随之集中到了满天手里的幼虫上。
傅子道就在不远处坐着,闻言,他起身走过来:“我来看看。”
他拥有【颜色分辨器】,再细微的色差都能分辨出来,再通过和它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对比,证实颜色确实有变化。
“有变化就好啊!那这么说蝶人的血肉可以代替人的血肉咯。”
“那要不我们现在趁着月黑风高夜”
“别这么莽撞,这种事还是要计划一下的,踩踩点,准备退路,最关键的是怎么面对高帽人的盛怒。”
她们做事最好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但也要考虑后果,整个蝴蝶王国就她们是外乡人,中帽人出事头一个怀疑的就是她们。
这种怀疑甚至不需要证据,那这种情况下,高帽人是可以主动攻击她们吗?
还是一定需要证据才行?
关朝溪:“大晚上的也无聊,我们现在就可以计划一下,先拿一个中帽人试验,满天取的那点血肉应该不足以让幼虫化蛹。”
满天:“我们把蝶房弄乱,让高帽人叫中帽人过来清理一下,到时候悄悄用道具绑一个中帽人。”
“至于怎么绑就需要集合大家的力量了,或迷惑或遮挡。”
“高帽人来查我们就推到之前死掉的寻宝人身上,叫高帽人自己去追查那个寻宝人的下落。”
“那个寻宝人已死,死无对证,高帽人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或许那个寻宝人已经被吃掉了也说不准,那高帽人连尸体都找不到就更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了。”
“当然,如果高帽人不需要什么证据就可以直接定我们的罪,我们也只能硬打了。”
“要是你们谁有类似傀儡的技能,制造一个假的中帽人,也可以拖延几天。”
“你们谁有大一点的储物器,或者是隐藏道具,中帽人的尸体也需要保住,不能被高帽人找到。”
众人:“”
这就把计划想好了?
引中帽人来的理由,作案手法,后果,藏尸方法,甚至替罪羔羊是谁就这么想好了?
把罪名推给死人是不道德的,但在寻宝行动里,寻宝人不计算活人都算很有道德了,谁还会管死人的声誉。
“这位姐,你是职业杀手?”
干这活你好像挺熟练的。
满天:“不是啊!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大方向没什么要补充的,既然她们决定杀中帽人,那不管在哪用什么方法,只要高帽人发现有中帽人失踪就一定会来找她们。
所以她们只要计划怎么得手以及隐藏中帽人的尸体就行了。
毕竟这么大个体型,幼虫短时间内也吃不完。
夜晚就这么过去了,大家讨论了一宿也把计划敲定了。
她们都把蝶房弄的乱糟糟了。
“这布置现场也费力啊!”
“这蝶房是我们自己弄乱的,高帽人会叫中帽人来打扫吗?要是中帽人不来岂不是功亏一篑。”
“不会,高帽人要是不叫中帽人来打扫,我们就说我们还要想着怎么用心喂养幼虫。”
“反正养殖梦境蝴蝶不止是我们的任务,也是蝴蝶王国延续族人生命的重要事情。”
“更何况我们把花蜜殿里的花蜜都拿走了,其她成蝶的生长压力也大,就靠着蝶园里的花维持了。”
“说起蝶园里的花就想起了中帽人说花衰败的事,为什么花会无缘无故的衰败呢?还有蝶王得奇遇的事。”
“谁知道呢?左右跟我们没关系。”
“昨夜没有人拿着幼虫走,也没有陌生人混进队伍,那家伙是不是怕了,被我们看这么紧都带不走幼虫哈哈哈。”
大家聊着天,直到高帽人慢悠悠走过来。
当他看见蝶房一片凌乱时,脚步顿了一下,看着隐隐要发火,但不知为何没发作。
他冷声道:“跟我去吃饭吧,待会会有人来打扫蝶房。”
“蝶房是蝴蝶休息产卵的地方,也是幼虫生长的地方,希望你们能够珍惜这里,蝶房可就只有那么一个。”
“要打的就出去打,反正也走不了几步。”
众人心想,高帽人是以为蝶房这么乱是因为她们内部打起来了吗?
高帽人对她们自己打起来这种事好像也平淡,像是见多了。
她们要是打起来了,那八成是因为幼虫化蛹的必要食物。
这也侧面印证了幼虫化蛹需要血肉这件事。
高帽人接着道:“你们当中有人的幼虫已经化蛹了,我希望你们能学学这位,赶紧进入养殖梦境蝴蝶的下一阶段。”
说着说着高帽人的语气变得讥讽:“毕竟你们偷来的花蜜也是有限的。”
寻宝人们已经顾不得高帽人讥讽的态度了,她们已经被高帽人的话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有人的幼虫化蛹了!
众人首先看的是满天的幼虫。
胖乎乎绿油油的幼虫在叶子上睡得香甜,丝毫不知道自己又被人围观了。
寻宝人们:“”
不是满天的幼虫,那会是谁的?
满天转头看向蝶房深处,那不知名的地方,藏着一个寻宝人的尸体。
没人觉得那个寻宝人会活着。
当时老虎没有立即咬死失去行动能力的寻宝人是为了快速逃离现场,但到了安全的地方,老虎不会让寻宝人活着。
不然寻宝人大叫或者使用什么道具发信号怎么办?
有人带着幼虫找到了那个寻宝人的位置,足够多的血肉让幼虫直接化蛹,成为了寻宝人当中进度最快的。
而在昨晚她们的看管下,依旧有人带着幼虫消失在她们眼皮子底下,甚至早上都没有发觉。
最大的可能性是那人在关朝溪提议将幼虫集中起来看管之前就带着自己的幼虫离开了,然后早上也没有回来。
而是就在蝶房深处看着已经化蛹的幼虫。
寻宝人之中,有人眸色幽深。
这一异样,也被傅子道看在其中。
他伸手碰了一下李毓秀的手,俯身小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