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思索感叹的时候,贾落正在从昭儿嘴里打听近几天错过的事儿。
听到加冠和出府之事,喜不自胜。
又听说“边军司马”一事,惊了冷汗唰的下来了,跪下劝说道:
“二爷,万万不可现在去北境从军啊!
这哪是去捞功劳,分明是送死去的。
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大军对峙,
要是真厮杀起来,
二千骑兵填进去,连个水花都没有,
稍有不慎,死无葬身之地。
二爷请三思……捞功,真不急于一时。”
旁边的昭儿也反应过来,面露焦急之色,陪跪在贾落身旁,同样语气急切的劝说。
计划是去北境挑几个小部落,捏一捏软柿子混军功的。
人还没出发,就得知大战将启。
预期收益,远不如风险大。
贾琏苦笑道:“莫要忘了,主动权可不在你我手中。”
事情是王子达挑起的,出于一番好意。
那厮神神秘秘的,一时三刻也找不到人影。
就算想要推脱反悔,也得能找到人再说。
况且,说不定王子达已把贾琏的名字报上去了。
军中的职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
贾琏苦恼的握拳:“说不得,我们还真就要去万军丛中走一遭了……不对啊!落哥儿,西胡的使节团走到哪里了?”
跟不上贾琏跳脱的思路,贾落喃喃道:
“算算日子,可能刚出洛府地界,一旬之内能到京师。
路上绕来绕去的,闹出很大的动静。
恨不得把和亲的消息,宣扬到整个大庆都知晓。”
西胡使节团要捆绑民意,自下而上逼迫当今开战。
闹出的动静自然是越大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却不知道,当今可能已经望眼欲穿了。
别说派使节团,只要随手书信一封,落入当今手中……要是早上收到信,备战的圣旨可能上午就发出去了。
贾琏转头看向昭儿:“路上错过了使节团,我能理解。在安魂城呆了好些天,就没听到点消息?”
昭儿哭诉道:“好我的二爷,哪是在城里呆了十几天,从始至终一直都被三舅老爷困在军营里,安魂城有几道城门都不清楚呢!”
跪着不像样子,贾琏抬手让几人都站起来,揉着眉心,感觉脑仁疼。
不琢磨还行,细细一想,三舅吴破晓也是个坑货。
信里各种吹嘘诱导,让贾琏赶去北疆,跟着混日子。
什么当富贵公子哥,什么在后勤捞油水,都是扯淡。
使节团入关,瞒不住边疆的各位镇守将军。
战事,是避免不了的。
明知大战将至,还写信劝贾琏速度离开贾府烂泥潭,赶路去北疆边军……
“三舅,也算不得好人,专业坑外甥呢!”
就在此时,兴儿闯进院子:“二爷,王公子派随从送来一封信。”
“哪个王……王子达?”
贾琏接过信快速浏览一遍。
信里大致的意思是:
“兄弟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掉进坑里,
若是贾琏不愿意去边军,
就写个条子让他的随从带回去,
自会重新安排云云……”
选择权,交到了贾琏手中。
愿意陪着去北疆走一遭,那一切照旧。
如果不愿意去,回绝了就是。
不得不承认,王子达这事情办得非常敞亮。
贾琏心中浮起的一点点怨气,瞬间消散一空。
“我要是真拒绝了,还算人吗?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陪这厮走一遭北疆,念头不通达,
武道之心都可能受到影响……去,回复一句,
已整装待发,琏二爷舍命陪君子!”
人不热血枉少年、青年、中年、老年。
武者本就该迎难而上,岂有怕死避祸的道理?
念头豁达,洗髓境瞬间大成,即将圆满,堪称意外之喜。
“去,熬药汤,煮药膳……先来一坛烈酒,润润嗓子!”
就在贾琏高兴的当口,身边却有人上演悲喜两重天。
贾落摆出一副死了爹娘的痛苦表情,带着哭腔道:“边疆之行,算我一个。”
贾琏笑着摇头拒绝:“怕死不可耻,趋吉避凶,乃人之常情,不必勉强。”
“我会骑马,会射箭,也习过武,还懂胡人的语言,此去北疆,用得上……我要是怂了,退缩了,回金陵会被打死的。命啊——咋就这么苦啊!”
笑着闹着学着等着,时间很快来到五月初八。
加冠之日,出府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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