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应柳岸的请求来救一下场子,怎么就又有人拉着要拜师了?更离谱的是,对方本身就是英格兰医疗协会的会长。
虽然宁知对这方面的事情关心得不多,但是他也多少清楚,英格兰医疗协会,可是在全世界都享誉盛名的医疗机构。
不计其数的医学难题,都是被英格兰医疗协会攻克下来的。
可偏偏执掌着这个医疗机构的会长,现在要拜他为师,这算怎么回事?宁知要是能答应那才真是怪事了。
“宁神医!”宁知刚走回到急救室门口,正好碰上摘下口罩走出来的柳岸。
对方连忙招呼道,还没有来记得称赞宁知又创造了一个医学奇迹,就见到紧跟着宁知跑来的雪莱,连忙又道:“雪莱会长,按照约定,我们医院已经治好了病人,医学合作的事……”
雪莱的目光一下落到了柳岸身上,然后,小嘴微扬。
“想要继续合作,那你就让他做我师父,不然免谈!”雪莱轻哼一声。
柳岸当即一愣,满目惊诧的看着雪莱,道:“拜师?”
“雪莱会长是要拜宁神医为师吗?那你可真是为难我了,连我都想要拜宁神医为师,可他不收徒弟啊……”柳岸一脸无奈的轻叹道。
他也想跟随宁知潜心学医几年,到时候的医术造诣,必然更上一个台阶,可偏偏宁知每次都拒绝得十分直接。
“他不收我为徒,那我们医疗协会就不会和你们医院合作。”雪莱十分直接的回答道。
柳岸顿时觉得头疼了,甚至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快走出来,是急救室里面的病人苏醒了呢?还是手术台上的黑血它不香了?
现在好了,把自己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宁神医?”柳岸只能带着试探性的语气叫喊道,一张老脸堆满了笑容,小心翼翼道:“雪莱小姐虽然是英格兰医疗协会的会长,但是宁神医绝对配得上这一声师父。”
“要不……收了?”
宁知翻了翻白眼,道:“收你妹!”
“可是我们医院的特供药和一些精密医疗仪器,都需要雪莱会长的医疗协会支持啊,宁神医,这件事情干系……”
柳岸想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偏偏宁知根本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你一个电话打来,让老子跑来救人,老子来了,现在人救活了,你又让我收徒,我他娘的欠你的不成?
宁知才懒得给柳岸一个好脸色看。
不过,他却是眯着眼看向了雪莱,目光冰冷,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安排一个中毒的病人来医院寻求治疗,是要考验他们什么,不过,如果医疗协会的会长,都是你这样的话,那这样的合作,不要也罢。”
说完,宁知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只留下一脸错愕的柳岸和雪莱。
两人都不是傻子,虽然愣了一下才缓过神来,不过,谁都知道宁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急救室里面,虽然已经排出了毒素,没有了生命危险的病人,就是英格兰医疗协会的人派来检验他们医术的。
用一个活生生的人,承受这么厉害的毒素,实在是有违医者仁心。
“雪莱会长,先失陪了。”柳岸略带歉意的看了雪莱一眼,然后快步离开,想要追上宁知的脚步。
他相信宁知这话绝对不是平白无故的诬陷,既然他敢这么说,那肯定就是有一定的道理。
只可惜,当他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东一已经开着车消失在了马路的尽头。
而还愣在急救室门口的雪莱,一时之间仿佛是丢了魂那般,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宁知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她不明白,宁知是怎么发现的。
从始至终,宁知和病人不过会面几分钟而已,怎么就能这么断定病人是他们找来的试探医术的呢?
“雪莱会长,您没事吧?”
医疗协会随行的医生尊敬的问道,一下子把雪莱拉回神来。
她连忙摇了摇头,想要去追宁知的脚步,才发现宁知已经走了有几分钟了。
“会长,我们走吧!去下一座城市看一看吧。”雪莱身边的随行秘书出声提醒道,同时准备着手规划下一处前往的城市。
“半小时之内,我要师父的全部资料。”雪莱紧攥着粉拳,一脸认真的说道。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全然凌乱在风中的众人,因为,他们可不知道雪莱口中的师父到底是谁啊。
不过,半小时之后,一份完整可查的资料,仍旧是落到了雪莱的手中。
……
与此同时,依旧是梦回制药厂,宁知离开了医院之后,并没有回到别墅,而是直接来了汪梦云这边。
坐在总裁办公室内,汪梦云审批完手中的文件,宁知这才道:“回来的路上,云局给我打电话来了。”
正在整理文件的汪梦云身子一怔,低声道:“是关于大伯他们的事情吗?”
宁知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汪家,这一次算是彻底完了,汪建国涉嫌故意谋害他人性命,虽然赔偿了一笔不菲的钱财,但终究没有能逃脱终生的牢狱之灾。”
“汪海同样如此,他在省城的制药厂,还没有开起来就彻底倒下了,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对于汪家众人的下场,宁知没有半分怜悯。
这一切的结果,不过都是汪家众人自食其果罢了,宁知,从来没有为他们做的任何事情推波助澜分毫。
“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怨不得任何人,更何况我与汪家并没有关系了,这些事情你不用……”
汪梦云脸上挂着一抹苦涩又坚决的笑容。
她感激汪家的同时,也恨汪家。
所以,不如就让汪家的事情就这样画上一个句号。
“有时间的话,去看一看老太太吧,活了大半辈子,苦心经营的汪家,最终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她才是最可悲的那个人。”
宁知认真的看着汪梦云说道。
人都死了,多大的怨恨也该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