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布朗酒店十八层某个房间,泽田纲吉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就着温暖的阳光喝了一口泡好的红茶,忽然问道。
“温布尔登赛场的网球赛是什么时候开始?”
虽然说来伦敦旅行是泽田纲吉计划好的行程,不过网球赛的门票却是狱寺準人定的。
之前在彭格列总部的会议上,泽田纲吉也就大概撇了一眼温布尔登网球赛门票的时间是十天后,但是具体到几点,这个就不知道了。
磨蹭了几天他们才到达伦敦,离比赛的时间应该很近了。
“四天后下午一点的门票,女子单打决赛,听说对战的选手中,其中一个就是被称为草地女王的涅尔瓦格拉斯。”回答泽田纲吉问题的是坐在一旁藤椅上的山本武。
说是出来旅游看网球赛,其实一开始泽田纲吉他们也就只预定了决赛的门票而已。
等待比赛的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山本武就和狱寺準人有时候就会聚在泽田纲吉的房间泡茶聊天,消磨时间。
一开始狱寺準人还想说难得出来一趟,正好可以和十代目一起出去逛个街看看伦敦的景色。
不过想想还有几天假期,才从繁重的工作挣脱出来没多久的泽田纲吉,暂时就想在酒店里休息会儿。
坐在阳台上瞭望远处的大本钟,由上而下看看流淌在伦敦这座古老城市的泰晤士河。buwu.org 梦幻小说网
或者看看不远处的圣保罗大教堂,听见悠扬的钟声回荡在伦敦眼的摩天轮之中。
不得不说,布朗酒店贵还是有点道理的,尤其是在这座酒店高层的房间阳台上,放眼望去几乎小半个伦敦都在眼下,不出门也能享受游逛伦敦的乐趣。
对于目前还处在休假调整期的泽田纲吉来说,没有比在这样的景色中喝杯茶更好的享受了。
“女子的网球比赛,好像是看的比较少。”泽田纲吉端着茶杯回想了一下。
“因为阿纲上大学的时候,总是会被拉到男子网球社那边去帮忙加油。”山本武没什么喝茶的雅兴,只喜欢看狱寺準人喝茶的样子。
就连山本武和泽田纲吉说话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的,注意力基本都在一边喝茶的狱寺準人那边,随口就说道。
“我记得阿纲你有个学长,好像现在就是一位职业网球选手吧。”
“你知道的还真多。”泽田纲吉瞥了一眼明明是在和他说话,可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山本武。
大学的时候泽田纲吉和守护者们上的不是同一所大学,没想山本武连泽田纲吉在大学只见过几次的学长都知道。
一旁的狱寺準人有点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
“……”泽田纲吉。
懂了。
山本武当然对泽田纲吉没什么兴趣,可是狱寺準人却是泽田纲吉的铁杆粉。
在不能和十代目就读同一所大学的情况下,会本能的搜索泽田纲吉的一切情报并且倒背如流的人,除了狱寺準人,也是没谁了。
因为和狱寺準人走的比较近,山本武才是被迫知道泽田纲吉大学动态的那个人啊。
“……都是里包恩的问题,明明我和十代目是同岁的,为什么我不能和十代目上同一所大学!”狱寺準人至今对此耿耿于怀。
明明中学的时候,泽田纲吉和狱寺準人他们这些差不多同年的守护者们,都是在并盛中学一起上学。
甚至高中的时候,云雀恭弥为了不离开并盛,还特地把原本只招收小学生和国中生的并盛中学,给扩展成了也可以招收高中生的学校,并盛中学的名字也改成了并盛学园。
随着年岁增长,对于并盛的依恋依旧是十年如一日稳定的云雀恭弥,后来因为风纪财团的创业成功,又把并盛学园改成了可以招收大学生的校园。
所以从小学到大学,云雀恭弥都是在并盛一条龙读完的。
也是没谁了。
不过虽然泽田纲吉和狱寺準人他们国中和高中的时候都是在并盛读的,可是大学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十八岁的时候,泽田纲吉从日本前往意大利,在西西里岛的彭格列城堡中,正式继承了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
可是因为当时泽田纲吉考上了东京大学的原因,所以交接彭格列首领工作的时间推迟了好几年。
而当时以狱寺準人的高智商,其实他考入东京大学继续追随十代目泽田纲吉是轻而易举的,可是却被当时的里包恩给阻止了。
里包恩那个鬼畜老师的原话其实是这样的。
‘既然考上了东京大学,如果蠢纲不能在没有守护者的情况下从大学顺利毕业,干脆就让新任的彭格列十代目死在东京,省的以后丢人现眼。’
就这一个原因,本来同龄的狱寺準人和山本武,以及笹川了平、库洛姆等人,都被里包恩给调到了意大利彭格列地盘的黑手党学校上学去了,只有泽田纲吉一个人被留在了遥远的东京。
平时没有了帮忙写作业的帮手(特指狱寺準人),也没有了考试帮忙画重点的学神(特指狱寺準人),更加没有了伪造毕业论文的人才(依旧特指狱寺準人)。
在里包恩看穿一切的眼神下,泽田纲吉的大学生涯就在这样一穷二白的环境中拉开了序幕。
……是真一穷二白!
因为里包恩这个鬼畜的家庭教师,在泽田纲吉成功在炸|弹的威胁下考上东京大学之后,居然丧心病狂的砍断了泽田纲吉所有的生活费的来源。
包括学费在内,泽田纲吉整个大学生涯的所有花费,都是在里包恩的冷笑中,自己兼职养活自己的。
而且更丧心病狂的是,以为泽田纲吉大学的时候只要养活自己就够了了吗,呵呵,天真!
从近在并盛学园读大学的云雀恭弥,到远在意大利黑手党学校读书的蓝波和狱寺準人他们。
一众未成年守护者的所有开销——包括六道骸这个没读书的人,养活这些守护者的费用,都是泽田纲吉十八岁成年之后,他一个人边读书边兼职赚到的。
狱寺準人他们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在黑手党学校每个月从自己的账号里取钱出来用的时候,山本武他们还以为这是彭格列给他们这些守护者的工资。
——的确是工资没错,不过不是彭格列给的,而是远在日本的泽田纲吉给的。
用里包恩的话来说,如果泽田纲吉连自己的守护者都养不起,以后还怎么能养得起整个彭格列的成员呢。
……呵呵。
虽然这样赚钱养家的事情,后来被狱寺準人他们知道之后,泽田纲吉和自家守护者的们的羁绊的确更深了。
可是泽田纲吉可以用自己年少时最喜欢的游戏机发誓,哪怕有这么点冠冕堂皇的理由好了,里包恩这个魔鬼最大的理由肯定不是听上去这么花团锦簇。
对于怎么想花招折腾泽田纲吉这件事情,里包恩其实都不需要理由的。
——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真相了吧。
虽然那样坑爹的时光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不过这个时候,坐在泰晤士河旁的藤椅上,悠哉的遥望大本钟的泽田纲吉。
回忆起那些幸酸的过往,居然感觉还有那么一丝回味。
“真遗憾阿纲没和我们一起上黑手党的大学,其实很有意思哦。”山本武咧开一个同少年时一般无二的灿烂笑容。
“独自一人在东京大学的时候,其实我过的也很不错。”泽田纲吉笑了笑,说道。
“如果有机会,我带狱寺你们去看看好了,我的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