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三世纪也只是个可能,并不是肯定,当下这个情况再怎么吓自已也没有用,还不如想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办?
挥挥爪子让贞德.Alter回过神来,克劳德切尔道:“聊点实在的,咱们现在要往哪个方向走?呆在这里肯定不行的,至少得和当地原住民沟通一下。”
至于如何沟通?只要对方想活命,拿把刀架脖子上就不存在没法沟通的事情。
“你来个拿主意,反正我是抓瞎了,周围全是沙,东南西北我都分不清了。”
一听到要指路,贞德.after果断躺平把这事扔给克劳德切尔,在这种完全陌生的世界,贞德.Alter对自己的路痴程度很有自知之明。
而自己的直觉这种东西除了玩命的时候有用,其他时间都可以拿去喂狗。
撇了一眼已经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的贞德.after,克劳德切尔无奈道:“我也没指望你指路,我就只是有两个法子让你选一个而已。”
“选择题这个我会啊!来来来,选项拿来!”
一听到是二选一,贞德.after翻过身就来了精神,这个她会呀!
过了一会……
“你给我管这叫方法?”
看着地上摆着的两样玩意,贞德.after蹲下来翻来覆去看了好久,再加上询问克劳德切尔,最后终于确定。
这所谓的两个方法就他娘是一个龟壳和几名铜钱!
虽然老了点,旧了点,但依旧改变不了这就是两比自己好几代人加起来年龄还要大的老古董!
拿起来用手磕了几下龟壳,贞德.after本来还想试一下这玩意有多硬,谁知道这一举动竟吓得克劳德切尔赶紧将其夺了回去。
“别磕啊!这玩意可是文王时期的神器!你要给玩坏了我都不知道去哪再找一个这样的。”
捏着布条小心翼翼把龟壳擦干净,克劳德切尔吹了几口气确定这玩意没出问题后才将其收好。
那副珍惜的样子让贞德.after都差点笑翻了。神器?你家的神器会是个破龟壳?还是都裂了的那种?
“那这个呢?也是神器?”
忍住笑意拿起了剩下的几枚铜钱,只见铜钱上虽然没有什么裂痕,但也是绣迹斑斑一副老旧的样子。
左右两边还各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也不知道是某种文字还是代表什么特殊意义?
要贞德.Alter看来,这纯粹就是哪个墓里挖出来的老古董,克劳德切尔怕不是被人给骗了。
“这几个玩意倒就不是神器了。”
从贞德.after手里接过来,克劳德切尔指着上面的符号道:“但这几枚五铢钱是武帝时的玩意,沾上了几缕汉室国运,用来占卜可是好东西。”
“占卜?”
莫名的,贞德.after在听到这个词之后就克劳德切尔知道说的两种方法到底是什么了。
“龟甲占卜指路,铜钱占卜指路,这就是我的法子,二选一你决定用哪个?”
干!还真是这样!这神棍行为比靠自己直觉还不靠谱!
见克劳德切尔已经重新把那龟壳拿了出来,打算开始神棍占卜,贞德.after突然觉得这趟旅程好像要完的样子。
不,不是要完,是已经完了!
……
荒凉的丘陵上,两方穿着完全相同的兵卒正在彼此厮杀着。
但说是厮杀,其实倒不如说已经是单方面的围歼了。
人数上的巨大的差距让一方将另一方完全包围了起来,只留下中间一个数十人的小团体在拼死抵抗。
而这个小团体能顶到现在也不是因为有多强,纯粹是靠领头红衣女子个人的勇武才能勉强不溃的。
在那赤红的长剑面前,无论敌人是谁都走不过五招。
贞德.after看到现在顶最久的人穿着一身铁甲,看样子应该是个百夫长之类的军官。
只是过手四招后连人带甲都被砍成了两截,虽然有武艺加成,但装备压制真的狗,铁甲在那把剑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
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的腰间,别说是像那样的一把宝剑了,就是连把普通的雁翅刀都没,只有一把原计划用来切肉的短刀而已。
什么时候我也落魄到这种地步了?贞德.Alter不禁如此想着。
至于二者现在在干什么?嗯,如字面意义,就是单纯在看着。
在战场旁边的丘陵上,克劳德切尔和贞德.after正蹲着看这一出好戏。
虽然占卜指出来的路有点坑,比如路上遇见沙尘暴,白日打雷,但并不妨碍克劳德切尔顺着占卜所指方向终于找到了人。
就是找到的人就点不对了,兵卒上那身装备克劳德切尔太熟悉了,典型的罗马士兵装备。
认出这边是罗马的地盘之后,克劳德切尔就不想下去凑热闹了,就和贞德.after在这边看着。
两只罗马鹰旗军团在不留情面的互相厮杀着,而劣势方那个女的从衣着上看上去还像是个大贵族的样子。
只是用脑子想一下就知道,大概是罗马自己内部出乱子有人造反了,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了。
反正克劳德切尔看来,现场谁是朝廷谁是叛军不重要,反正赢了的那个肯定会是朝廷。
至于下去帮忙什么的?拜托,大家都是成年龙了,要成熟点。
就算现在看上去是普通军团,但鬼知道会不会自己一过去就秒变三天赋开军团攻击把自己秒了,当年被第五云雀骗的还不够惨呢?
自己只需要看着他们打完,然后尾随着看能不能找到一两处城镇,亮出大汉帝国列侯身份自称来搞外交的就行了。
实在不行还能绑两个斥候问路,总之直接和军队打交道完全没必要。
只不过现实这狗东西就是个垃圾游戏,计划好想好的永远只需要一点小变动就能统统拿去喂狗。
手里紧抓着从克劳德切尔那里借来的望远镜,贞德.after的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那名红衣女子。
她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女子的正脸朝这边转过来,只是想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而已。
当眼中再次出现那染血的脸庞时,贞德.after没法冷静下来了。
完全相同!那个女的脸和自己的仿佛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这世界上除了法兰西的那个白圣女之外,居然还有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