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紧伸手去接。
夏天看着不省人事,昏迷过去的皇帝,原来真的要死了啊!
福公公尖锐的声音大声响起,“圣上晕倒了,快传御医!!!”
他没注意路直接摔了一个跟头,随后利索的爬起来,捡起拂尘继续奔跑。
所有的宫人一时间都知道圣上出事了。
在远处的舒嫔,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意,她也咳嗽起来,似乎要将自己的肺也一并咳出来。
白色的手帕上,是猩红的血液。
她也活不久了,但是她比皇帝年轻,大抵会死在他后面。
她不敢传唤御医,只能吃太子给的药丸,压制住体内的毒性,她已经断药好几天了。
太子趁着无人,让眼线约舒嫔一叙。
她接到消息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打扮精致的赴约,可她还没见自己父母最后一面,怎么甘心就此死去。
只有六公主能帮她了,她让人把她往这边引。
太子见到她,暗叹可惜,漂亮是真的漂亮。
可惜他知道的时候已经被尚书自作主张的送上了父皇的床。
他伸手想要摸她的脸,却遭到了她的拒绝,“太子自重。”
“你做的很好,现在不需要你了,”他丢下一把匕首,“自行了断吧!”
她颤颤巍巍的举起匕首,对自己下不了手。
“要我帮你吗?”
“我自己来,不劳烦太子动手。”
夏天也听的差不多了,难怪她要将人带走,尚书那么紧张,原来是因为太子。
舒嫔下药也是太子的缘故。
舒嫔一开始就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说的清楚。
不过,她不也一直防备着她。
正在舒嫔眼中流露出绝望的时候,终于夏天出声了:“大哥兴致这么好?父皇可还在床上躺着。”
她一脸八卦,觉得他们有染。
“原来是六妹。”
“舒嫔在这里做什么?我与大哥有事要谈。”
她点点头,赶紧转身离开。
“大哥,什么时候喜欢上人妻了?”
“六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一脸的不信,“孤男寡女,还把下人都赶走,我不信。”
私通嫔妃可不是好名声,但谋害父皇的罪名他更承受不起。
他眼珠子滴溜的转着。
“大哥想好要怎么搪塞我了吗?”
“怎么能说搪塞,”他开始忽悠起来,“舒嫔的父母他认识,仰慕他父亲的风骨,这才替他送一封信。”
说着他还真拿出一封信,夏天估计是早就写好了的。
她装作被说服,施施然离去。
他们从早守到晚,都希望皇帝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自己,以证明自己的孝心。
频繁的出入皇帝的寝宫,外面还有一堆烂摊子在等着。
都想将自己的人从天牢中领出来,一时间大家都装作看不见彼此之间的小动作。
但是他们没想到夏天居然派人在天牢四周看守,拎不出来,又杀不死。
他们都想提前动手。
最高兴的要数五皇子,他拿到了那个被夏天藏起来的虎符。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父皇。
野心不死,幸好这虎符落到他手中了。
国师预测的太对了,虎符就在那里,以前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拿,趁着她离开,他的人总算将虎符偷出来了。
既然天牢中的刺客无法被放出来,秘密迟早会暴露,只能动手了。
国师说过父皇已经时日无多,他并没有要另立储君的打算,那么只能是太子即位。
他要撺掇太子先动手,再以正义的名义压下去。
跪在床前的几个人,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响亮。
夏天可不管皇帝醒来看不见她是什么心理,她直接就离开了。
金远泽看向她离开的方向,他其实很想直接动手,那赌局就是他赢了,但是姜彻肯定在她身上做了手脚。
他一动手,肯定就会被发现。
夏天离开后,直接就去了庙宇,她没有吩咐人打扫,但是里面却干干净净。
说了不允许供奉,却香火正盛,香灰凝结了一层又一层。
现在这个时间,庙宇里面空荡荡的,看来百姓们都是半夜出动啊!
口中争议大,心里依旧是向着这尊金身。
天色逐渐暗沉,躺在床上的皇帝终于醒了过来,只是他不能说出话来,倒是像全身瘫痪的样子。
一场硝烟就此诞生。
夏天与江萦还正在碰杯,宫内的一切都有人告知,而且舒嫔还给了她太子让她下毒的罪证。
她是个聪明人,福贵公公也是。
听说有一道被藏起来的废太子圣旨,这件事被传的沸沸扬扬。
上面的字迹是皇帝的,他忙的焦头烂额,幸好现在的皇帝说不出话来,新的储君没有定下,他暂时还能坐着这个位置。
他不信那道圣旨是真的。
江萦听完神秘一笑,“这圣旨是假的。”
“姜兄怎么知道?”
“你放置的虎符不见了吧!是五皇子拿的,他要用正当的名义造反,只能让太子先反,一道假圣旨就已经让他坐立难安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只需要等着。”
“干杯。”江萦伸手与她相碰。
金远泽她不担心,就是要让他们现在狗咬狗,现在能多低调就多低调。
登上那个位置,也一样被拉下来。
得民心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