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道友还知道别的消息吗?”
“当然,有关你们的事情我都很关注的,前不久刚得到的消息,要听吗?”
舒云看向她,“齐道友说的可是舒月?”
她摩擦着茶杯,好久都没听见这个名字了,一时间还有些怀念。
“嗯。”
“齐道友可以将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吗?”
齐揽月沉默不语。
“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
她掀起眸子看一眼舒云,“是吗?那如果说我想要你的性命呢?”
“抱歉这个我现在不能答应你,我还有要守护的东西,等一切都妥当后,我可以将这条命给你。”
她得先安顿好族人才行,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死去。
“开玩笑的,你还真的当真了,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的身份。”
“妖族唯一的公主。”
“只有你一根独苗?”
“嗯。”
她玉桌下面的手握紧了拳头,只有她一个!
她的好哥哥居然只有一个女儿,杀了她,他会很难过吧!
她也要让她的好哥哥尝一尝,她曾经的痛苦。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舒月在哪里!”
“在这城中,但是具体的位置就要你自己去寻找了。”
“那你知道解除雪上红,除开至亲的鲜血为药引,还可以用什么替代吗吗?”
“你要救谁?”
“我父皇。”
她的手明显一顿,他要死了吗?
突然她就觉得厌倦了,不想陪她们继续演下去了。
反正人就在城主府,还能跑去哪里,就是江萦有些棘手。
“抱歉,不知道。”
“谢谢,能知道她在城中就好,我一定会找到她。”
“祝你好运。”
江萦看向旁边的几人,“大家能让我与齐道友谈谈吗?”
“好。”
舒云出去,顺便将楼观云也一起拉走了。
现在就只剩下她还有齐家的两兄妹。
“说吧!”
“齐道友,或许我该叫你舒月,你知道冥界该怎么进入吗?”
“知道,你去冥界做什么?”
“弄清楚一些事情,不方便给你透露。”
“生人,进不去冥界。”
“我知道,但是我体质特殊,我能进入冥界。”
“那座桥在城主府,看不见月亮,只有星星的夜晚会出现,但是它需要每一任城主的令牌、血液才能开启。”
“你帮我的条件是什么?”
“我不想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她目光幽深的看着江萦。
“在看见楼观云苍白的脸色开始,以他的修为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仍在幻境之中。“
她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确实无法让人分辨,城主府以外是真实存在的,而城主府内确是半真半假,踏入你的地界开始,就被你算计在内。”
响亮的鼓掌声响起,“江萦,你确实很聪明,但是还好我一早就在防备你。”
她无声的说道:“三、二......”
只见空间瞬间开始扭曲,现实与虚幻在不断的重合。
在外面的舒云发现楼观云的面庞开始扭曲起来,消失又出现。
“阿云,救我!”
说完,他便彻底的消失。
江萦发现自己的主观意识在被她控制。
“你猜到我的身份了,对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没对你们动手,我在等时间啊!作为你个对手,你很不错。”
江萦强撑着自己的意识,她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动手,现在只有赌一赌了。
“鸳鸯骨。”
“你说什么?”
“我在魔鬼林带出来一块鸳鸯骨。”
她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伴随着的却又是紧张,她怕那块鸳鸯骨,不是他的。
“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舒月来不及多想,手放在齐蕴的背上,从里面将自己的魂魄抓出来。
这一幕看的江萦一脸震惊,她一开始是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城主妹妹很奇怪,她做的所有事情就像是设定好的程序一样。
后面又觉得城主有问题,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是同一个人。
难怪她会那么的虚弱,主魄都在齐蕴的身体之中。
红色的灵力在她手中倾泄而出,围绕在城主府附近看不见的符文全都飘在天空之上。
随着她的动作,开始进行互相碰撞,自我毁灭,化作一缕红色的烟消散在空气中。
强行终止幻境,让她吐出一口鲜血。
“别耍什么花样!我的修为要是对你动了杀心,你可不一定能机会活着离开。”
“我知道,你得答应我帮我去冥界,还有给舒云雪上红的解药。”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
“是。”
“万一不是他的鸳鸯骨呢?”
“我去冥界,有机会帮你找到他。”
“成交,鸳鸯骨给我。”
“你先对天道起誓。”
“你也一样。”
金光在两人脚下一闪而过,誓言成立。
江萦小心翼翼的将空间中的那朵红色的花给她。
她红着眼睛接过,“林澜蕴是你吗?”
这个时候,江萦的才明白过来,那个关老头说的云、允,就是蕴。
读音还真是相似,他果然没有说实话。
舒月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血液滴入花朵之中,她紧张的全身都在颤抖。
生怕不是他!
舒云察觉到不对劲后,推开了小院的门。
“这是......?”
“你姑姑,你不是一直在找她吗?”
“姑......姑姑......?”
“别叫我姑姑,我恨你们,是你们让我痛失所爱,为什么我的爱情要为你们的一己私欲而让路。”
“我......”
这件事她确实没办法解释,是她们欠她的。
“对不起。”
“我不接受。”
就在说话的期间,那朵花的颜色开始逐渐的褪去,红色逐渐的变淡,直到变成和茎一样的颜色。
根茎下方的那块鸳鸯骨颜色比以前更加的红润,像是燃烧的烈焰。
花对她的血有反应,这就说明,这块鸳鸯骨确实是她的那块肋骨。
她的爱人,就在里面。
她的眼泪抑制不住的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滴落到花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