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萦诧异的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没想到楚珩的动作会如此之快,居然将陆家拿下了。
她好奇地问道:“东大陆的陆家是怎么回事?”
楚珩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妄玉尊上你知道吗?”
提起这个名字,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江萦点了点头,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猜测。
难道说,东大陆的陆家被祁宿泱灭掉了吗?
她试探性地问道:“陆今朝已经死了?”
楚珩咬着牙,沉重地点头道:“没错,他死在了和他同流合污的妄玉手上!”
江萦皱起眉头,心中对妄玉的行为感到愤慨。同时,她也感受到了楚珩内心深处的悲伤与痛苦。
沉默片刻后,楚珩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来中州的?”
江萦目光闪烁,她不想让楚珩知道自己真实的时间线,于是故意将时间提前,回答道:“大概一年前吧。”
“那你知道吗,你的义兄,也死在他的手中,一定是他知道了妄玉不为人知的秘密,残忍将他杀害。”
那是重溟海啊,他死无全尸。
他的眼眶瞬间通红,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会杀了妄玉给姜彻报仇,用他的鲜血以抚慰他的在天之灵。”
“你冷静一些,你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的死与我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是一样的心情,你不是他的义妹吗,你怎么能这么淡定?”
江萦沉默着垂下眼睑,好半晌才抬头说道:“义兄或许没死,他想脱身有很多办法,他本就是大家族出来的人,要是他死了姜家绝对会出世。”
“真的吗?”
“嗯。”
“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没有亲眼看见姜彻他不会放心。
江萦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断联系很久了,不过,我收到的义兄最后传音是让我不要想太多,他没事。”
楚珩的态度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自然,而且他还有一个关于你的秘密让我转告给你。”
“什么秘密!”他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你做好心理准备。”
“江仙子但说无妨。”
“你父亲的名字叫陆今朝......”
“这怎么可能?”
“你听我说完,陆知衍的父亲原本的名字叫陆再林,与你父亲同父异母,他盗用了你父亲的身份,成了陆家的家主。”
“你......姜彻怎么会知道?”
“因为他见到了你父亲。”
茶水打翻在地,楚珩一脸难以置信,今天的消息量冲击太大了,“这......这怎么可能?”
一直以来的认知在此刻颠覆。
“是真的,你们有一天会见面的,但不是现在,义兄说时机还没成熟。”
一个接着一个的重磅消息,让他的大脑宕机。
江萦喝着茶水等他慢慢的接受,他再次重复道:“你是说我的父亲还活着,可母亲她们的遭遇却是真实的,他为什么不出现,他是个懦夫。”
“不,他不是,他只是侥幸活了下来,脸已经被毁了,并不知道陆家发生的事情。”
楚珩张了张嘴,还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自己不该将所有的错都责怪到父亲的身上。
他已经接受了孤家寡人,没想到突然又有了血亲,一时间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
楚珩又哭又笑,好半晌才回过神说道:“抱歉,江仙子是我失态了。”
现在他倒是有些相信姜彻一定还活着的事情。
“江仙子,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陆知衍的下落你知道吗?”
“或许是回中州了,我也不太清楚,需要我去查。”
“好。”
“对了,我接手陆家整理天机阁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
只见他的大手一挥,一幅卷起来的画卷就出现在桌上,“江仙子你打开看看。”
闻言,江萦看他一眼,从他手上接过画卷,缓缓展开。
刚打开没有什么特别的,但随着画卷上人的出现江萦眉头一皱,上面赫然出现的就是妄玉的那张脸,落款是玄阳宗。
那幅画卷看起来已经保存了很多年了,她不解的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天机阁里面找到的,我去查了有关妄玉尊上的相关信息。”
紧接着楚珩喝下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这幅画的主人也叫祁宿泱,世人称妄玉尊上,玄阳宗的第十三代掌门。”
“现在玄阳宗是第几代掌门?”江萦问道。
“十六。”楚珩回答道。
“我怀疑这里面藏着一个惊天大阴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江萦点点头,表示认同。
他的怀疑是有道理的,这应该是妄玉在经历劫难当中的某一世。
妄玉和现任掌门中间隔了三代,时间跨度至少是上千年,那个时候可能还没有她的存在。
或者说,当时的“江萦”可能还不叫“江萦”。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推测可能需要重新审视,也许并不是每一世的失败都会导致世界重启。
那么,那一世没有她的介入,祁宿泱还有他们为何没有归位呢?
难道是因为出现了什么意外?
是因为‘创世神’的轮回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后来祁宿泱出现在东大陆就能解释的清了,换个身份再来。
这么想着,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完全合理。
每一世的记忆堆积,都有些让她分辨不清楚时间线。
她隐约能猜到上一世重启是为什么,一开始‘她’就已经死了,所以说后面没有她的参与,而他们依旧没有重返神界,只能再次轮回。
是不能回去,还是怎样?
她脑子里面思绪紊乱,但有一点她能确认,上一世的阴阳造化笔落到了金远泽的手上。
这一世的阴阳造化笔,就是她从他手上夺过来的。
“江仙子......江仙子......”
“怎么了?”
“我喊你几声都没答应,剩下的你还听吗?”
“当然。”
楚珩借着往下说道:“他也和一样东大陆的妄玉一样,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着宗卷全部都被摆在江萦的面前,“你看这些就是罪证,我发现他们之间何其相似都是道貌岸然之辈,即便是今天的情况下,中州还有不少修士以他为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