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父皇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我一下子就醒悟过来,更何况你还是我还有我们一族都救命恩人。”
她沉默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自己当时有多少能力我清楚,靠我自己根本无法拿到解药,而且楼观云也只是做做样子,根本没有打算要去修罗城。”
“那走吧!”
江萦没有反驳她的话,她说的也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最后依旧还是靠她自己,才能获得胜利。
她与她并肩穿过好几个回廊,花园里面的花这个时候开的正艳,一股股香味飘散到她的鼻尖。
她们住的地方隔的还挺远,穿过一大片花园之后,又经过几个凉亭,才终于到达妖皇的寝宫。
江萦站在寝宫前,仰头望着那高耸的宫殿,宫殿气势恢宏,金碧辉煌,散发着无尽的威严和神秘气息。
宫殿内灯火通明,宽敞而明亮。
墙壁上镶嵌着无数珍贵的宝石,地面铺着华丽的地毯,一切都显得那么奢华。
倒是不像一个妖皇的住所,像女子闺房。
“阿萦怎么了嘛?父皇的寝宫有哪里不对劲吗?”
舒云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极其的相信她。
“没事,只是觉得像女子都闺房。”
“这里是我母后曾经居住的地方,父皇想死在这里。”她说着领着江萦进入殿内。
她来到一扇门前,轻轻推开房门。
门被打开,江萦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腐朽气息。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却依旧着不住血腥味和那股腐朽的味道。
一张大床摆在中央,床上铺着柔软的锦被,床边摆放着一些精致的家具。
江萦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涌入房间。
她在外面的时候就能看见一股暗淡的气围在上空,这是将死之人身上透出来的死气。
进入房间之后发现那死气更加浓郁,她预言,妖皇最多活不过三天。
满头花白的老者正躺在床上,一脸灰败,胸口的血还在不断往外渗出,缠着的麻布很快就被染成红色。
江萦一眼就看出他胸口的血液根本止不住,只能靠特殊手段。
他只能难以维持自己的基本生命,没有多余的力量,让自己头顶上长出来红色耳朵收回去。
“阿云来了。”他说话都没有太大的力气,听起来软绵绵的。
“父皇,阿云来了,”她走上前握住他的手,“父皇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妖医来给您看看。”
“不用,放心便是,我定然能撑到你顺利继位。”
“对了父皇,这位就是我给你提起的江萦,她救了我很多次。”
“小姑娘谢谢你啊!救我一条老命,我这把老骨头也算是多活了一些时日,给阿云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我也算没有愧对她的娘亲,没有对不起族人。”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给江萦亲自道谢,把舒云吓了一跳,“父皇,你要做什么?”
“道谢,江姑娘于我们一族有恩,就算是我一拜也承受的起。”
江萦伸手拦住了他,“妖皇大人,您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不必这样,而且您身受重伤,更要好好保重身体。”
“父皇,阿萦虽然是人修,但从来都不在乎那些繁冗的礼节,心意到了就好,您看您一动血液就流的更快了。”
在几番交谈之后,他还是妥协了。
江萦手搭在他都手腕上,一脸严肃。
“阿萦,你有办法救父皇吗?”
好半天她才收回手,摇了摇头。
“阿云,妖各自有命,多活几年已经是我偷来的,不要强求的太多,要的越多活的越累。”
江萦看泪眼朦胧的舒云一眼,对着妖皇说道:“您应该是动用了禁术遭到反噬,后被楼观云伤到心脉,现在只是靠着丹药强行续命,回天乏术他答应过舒云的,不会。”
“什么?”舒云一脸不可置信,“父皇你用了禁术!”
他有些不敢与自己的女儿对视,这是之前答应过舒云的,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本来以为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算是用了秘术还能有一两年的时间,但是没想到楼观云偷袭他,导致心脉断裂,加上秘术反噬,他没救了。
正如江萦说的那般,回天乏术。
“父皇为什么……”
“唉,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的,我还能将妖族安定下来交到你手中才离开,我算过时间刚刚好,但我没想到会被偷袭,阿云别难过,父皇也要去陪你母后了,她等我很久了,也让父皇自私一次好吗?”
舒云这才知道自己的父皇根本就是早有打算。
“阿云以后就要辛苦你了,妖族的命运交到你手上了。”
“姑娘,我知道你很厉害,并非池中之物,以后多帮我照看一下阿云。”
江萦疑惑着看向他,他是怎么看出来她很厉害的?
“姑娘,我们红狐这是我们红狐的天赋,将死的妖能看见你的气运,你并不是普通人。”
江萦没有接话,“先给你止血吧!”
舒云快速地擦掉脸上的泪水,眼中满是惊讶之色:“阿萦,你竟然还懂得医修的手段?那些妖医都对父亲的伤口束手无策,这可是秘术反噬的后果啊!只要身体受了伤,那伤口就永远无法愈合。”
若是父皇处于巅峰时期,或许这点小小的反噬并不值得畏惧。
然而,他体内的余毒刚刚清除不久,身体尚未恢复,虚弱不堪。
“一般的治疗方法确实行不通,但他的伤口可以用蛊来解决。”
“你懂蛊术?”对于人修的蛊她也听说过,但是不了解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各种各样的虫子。
“嗯,略知一二,不过是些皮毛而已。你放心,尽管如此,我有信心让你父亲的伤口愈合,并且能够维持他三天的正常状态。”
“那三天后呢?”
江萦脸上露出犹豫之色,看了两人一眼后,似乎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止住了话语。
这就是等同于判死刑。
妖皇见状,反而显得格外坦然:“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我想,我应该能够承受得住。毕竟,无论结果如何,总不会比当前的状况更糟糕了,不是吗?”
她深吸一口气,“我在进入房间之前就看见了环绕的黑气,妖皇您的的寿命只有最后三天时间。”
妖皇微微一怔,随即释然一笑,早就猜到结局了,幸好还有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