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酒馆
“这段时间见你总是行色匆匆,跟诗诗在一起吧?”
听着李大伟的调侃,战青云轻呡了一小口酒后说道:“是也不是,我跟玫瑰和她朋友花了点时间解读了那个残本。”
“哦?有什么发现?”
“你说得对,真是人间清醒。按照现在解出来的一部分来看,是一位驻爪哇的官员写的,还不清楚用汉字按爪哇土著语音写这篇文章的原意。”
“哦,很遗憾这不是关于宝藏的记录,不过我们可以根据记载的具体内容大胆猜一下,也许这个官员是通译一类的身份,又或者是宗教传播一类目的。”
“嗯?!还真是说得通,好像你看过那个残本一样,怎么猜这么准?从已经解出来的内容中可以看到是一些中土风土人情介绍,文中介绍提到矿产和中土特产,因为文本残破,很多话都是说一半就断掉了,所以给人一个错觉以为是介绍藏宝的。”
“哦,那这个残本价值就没那么大了,只能说是一个历史文化的记录吧!仍然有一定研究价值。”李大伟一边看向邻桌几个妙龄女子嬉笑打闹,一边不在意的说道。
“可是你怎么第一反应就想到的,这一点我很好奇。”战青云斜了一眼隔壁桌的姑娘们后又盯着想从李大伟脸上找到答案。
“没什么,就是以前参照寺庙时听过介绍佛经而已。”
“佛经?”
“佛经中很多东西是什么玩意根本看不明白、听不懂,但其实是古印度语用汉字标音而已。经过一代一代人僧人口口相传,才有了现在中土和尚念那奇奇怪怪调子的佛经了。现在找个中土僧人念了佛经去找个说印度语的搞不好他也完全听不懂。”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战青云轻呼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道:“还是你人间清醒,这都能想到。”
“行啦,都说了当局者迷而已,你只是一心只想着快点出人投地所以没有用心去分析问题而已。你看隔壁桌那几个姑娘,哪个会比较容易带出去?”
“啊?!”战青云有些不太适应这种跳跃性思维,一时没跟上。
“靠外面那个服装最开放而且妆容也很浓,从她们几个进来开始就看到她最放得开,话最多;最靠里面那个着装就很内向的感觉,背对着我们的两个看起来是职业装,现在还不能做出准确判断。”
“那你是打算去骗那个最开放的?”
“骗?乌云,这种姑娘是用约的,大家你情我愿也不用负责任,求的就是一个开心而已。如果要说骗那是对最里面那个着装很保守或者是职业装那两个。”
“对放得开的你说不骗我能理解,那为什么另外那个斜对面的你不考虑?那个看起来像是个高中生。”
“高中生?!你仔细看看,她着装虽然像高中生,但是你见她的指甲了没有?画成那种指甲的就算是高中生也是经验丰富的街溜子。”
“啊?!好吧,那也不要用街溜子来评价吧?”
“嗯,你说得对,那确实不好说是街溜子,应该说是女街溜子。”
“呃~”
“好了伙计,我有了目标,你自己搞定啊!”说完,李大伟起身向那桌走去,留下了一脸错愕的战青云。
“真是……”短暂错愕后反应过来的战青云深呼一口气,对于李大伟这种猎艳自己是非常羡慕的,但一直没转过弯来,家族一直是保守教育这么多年,不习惯李大伟这种到处留情的处事作风。“臭小子,迟早恶病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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郕王府
王府长史仪铭来王府基本上也是点个卯而已,郕王还没有就藩,一不用离京,二没有正经王府差使。因为没有就藩,王府其他属官也都没有配齐,毕竟郕王仍然年幼,若不是应吴贤妃所请为年幼的郕王尽早朽个人来教导,也不会这么早安排长史、教授。
虽然被安排上了郕王府长史这个差使,其实也就偶尔过来点个卯,或者是王府差人召见。
郕王平日里也很乖巧的样子,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规规矩矩。虽然有消息传来说京城里有几家小摊贩是郕王安排的,谁也不信。又不是没去看过,不就是卖给一些平日里吃不起肉的穷苦人一碗劳腥吗?这也算是个事?
如果真是大鱼大肉廉价卖给穷苦人,难免有些不安分的嫌疑,但现在卖的不过是些平日里都被丢弃掉的玩意,难道不该便宜吗?
近日又传来说这位郕王爷真的在玩些木匠、陶匠甚至铁匠玩意儿,整日里找些工匠到王府的工棚里刀砍斧剁、烟薰火燎的。王府里折腾了还不够,还在京城外买了块地折腾,想想就头大。这位爷可千万别瞎折腾,把自己给折腾成反贼了不说还要毁给大明王朝又带来很多不确定性。
“郕王殿下安在?”
“回长史,殿下并未出府,或在娘娘寝宫请安,或在大棚。可要通传?”
“殿下近日可曾作得文章?读甚书本?”
“回长史,殿下确有交代,长史、教授来时便请二位批阅。”说着,侍者取出几张纸头。
仪铭皱着眉头一目十行看完,字迹一般,笔法没有特色,文章仍然是《梦溪笔谈》和《资治通鉴》中一些理解问题。
稍想了一下,仪铭唤侍者取过文房四宝留下自己的解答。很快写完,交给侍者时问道:“近日传闻,郕王殿下于府中召诸工匠做工?”
“然也。工部、兵部在册工匠不便来府,所召者皆民间工匠,殿下尝谓左右,匠人并不如意。”
“哦?却不知是何器皿?”
“止农具、车驾寻常物件,并无成例,前日又言农家织布事倍工半,言及欲成事半功倍织机,召数人多日谋划至今。”
听到这些,仪铭略一思索后他不再追问,见郕王并没有留言召见也就起身离去了。
工棚中
“殿下,长史过府。留文后辞去。如此狂妄,可要追回?”
“仪长史乃先帝帝师仪智之子,正谓父子师父子矣。长史并无失礼之处,我因何失礼于长史?”
看着一幅拍马屁模样怂恿自己刁难长史的宦官,朱祁钰一脸审视的样子看到让人寒行倒竖。
“长史言行可有失礼?”
“回殿下,传闻长史、教授谈及皇室,言语多有不敬。”
“喔?所指何人?”
“仪长史妄议诸王不贤,称宁国大长公主占地造坟茔,称前辽王荒淫无度,新辽王兄弟相残,称代王不遵礼法……”
“诸王皆吾榜样,待我就藩理当效仿。”
听到朱祁钰这么说,小宦官一惊,忙低头不敢再发声了。
大明王朝诸王室真是非常精彩,朱祁钰自己听到这些消息也一脸嫌弃。
看着挑事的小宦官,朱祁钰眉头一紧又迅速舒展开来。“此皆先皇、今上心系宗室。大明皆我皇所有,亲亲宗族,今上自有尺度。长史仪铭乃今上所委,言行均系吾皇,不可失礼。”
“宁国大长公主上奏,今上恩准所占田地予以营造坟茔,吾偶有所闻,辽王兄弟相残何指?”
“回殿下,长史、教授诸人所议,辽王苛待兄长,克扣禄米;其兄于简王坟茔处鉰猪、养鸡…….”
“啊?!”听到这种操作,朱祁钰一愣,随即道:“陛下如何批?”
“已然下文劝解。”
“嗯,陛下圣明,自有裁断。”朱祁钰装模做样交待几句:“仪长史仍兼侍讲,拜谒陛下尤胜于我,尔等当小心侍候。”回过头来又看向自己工棚里一堆四不像。
纺织机原理有问题没搞明白,还要跟善于纺织的妇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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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车的轴承问题没法根本解决,只能安排到城外用更粗壮的树木试试,做为备选方案已经安排打造石匠用造石臼的方法打靡轴承;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将棕垫抽丝结绳再编织床垫的方式成功了,这种床垫缕空,再也不用睡硬板床了——垫再软都不舒服,而且这种方式可以用到马车座椅上吧?唯有摇椅做成了,但总觉得摇椅是反人类结构设计,躺在上面腰部不是悬空吗?
在没有知识产权保护的大明朝,这些东西一旦公布出来立刻就会被达官贵人家的工匠们争相仿造,根本没办法用来赚钱,而大明现在粮食紧张又实在干不出来造酒这种操作…….等等,香油和香精可以呀!
提炼植物特别是花朵中的香油、香精,养殖蜜蜂采集花蜜、蜜蜡,这些投入都不高,技术含量其实也没有想像的高,多测试几次就可以了。而自己,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打定主意,朱祁钰回到书房,翻看起近日记录的消息。
前一位辽王朱贵烚与大妹妹江陵郡主、小妹妹泸溪郡主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被人告发后被翻了老账。“通千户曹广等妻女数十余人,非理奸死者十余人”、“杖死长史杜术”、“擅笞荆州知府刘永、择强壮三百余人强买货物、侵占办课湖港、强网学舍池鱼;每年假借进贡于互陵等州、江陵等县夺军柑橘,起州县人夫递送,逼死者三十人;克减军粮,侵占房屋,买民马不偿直;肆采猎践田禾诸恶”。
这一桩桩,一项项,简直就是恶贯满盈的混蛋,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了。难怪宁王朱权也上奏要把朱贵烚“其罪当刑,无法无赦”了。要不是当年洪武帝定下了对于藩王“虽有大罪,亦不加刑,重则降为庶人”的调子,正统帝恐怕也不会只是夺了朱贵烚的爵了。
朱贵烚的弟弟朱贵(火受)不惯着朱贵烚,没直接弄给这个哥哥已经很不错了,克扣这个作死的哥哥一家禄米而已,只是没想到朱贵烚也真做得出来居然直接在老爹坟茔上养猪养鸡搞创收。
张开手指掐了揉了揉自己两边太阳穴,朱祁钰长叹一口气收起了小本本。记下来,你们的混蛋事情都给记下来,等着有机会了一个一个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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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格楼
“…….要说这土木堡之变啊,大家都骂王振。但仔细想想,其实也不能都怨王振,因为这事情从根子上就存在问题,王振只是一个诱因而已。”
“要说根子上的问题在哪里?其实应该是永乐帝朱棣身上。那么为了更好的跟大家阐明我的观点,我们多花点时间从洪武时期制定的大明朝根本国策上来分析。”
“在朱元璋打败了南方各起义军稳固了后方之后,终于挥军北上从正面战场上攻击蒙元势力。随着元顺帝北逃、明军攻破蒙元大都也就是今天的北京城之后,其实明军已经基本收复了传统汉人统治地区。为了彻底解决后患,明军多次组织北伐,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洪武二十年正月癸丑日朱元璋‘命宋国公冯胜为征虏大将军,颖国公傅友德为左副将军,永昌侯蓝玉为右将军,南雄侯赵庸\定远侯王弼为左参将,东川侯胡海、武定侯郭英为右参将,前军都督商暠参赞军事,率师二十万北伐’,也就是征讨纳哈出。”
“那这一仗打得怎么样呢?效果非常好,当年六月份纳哈出四万余部众就全部被逼降,由此整个辽东的蒙军势力基本上都被清扫完毕。经过这一仗之后,朱元璋就下令在朵颜山地区设立了泰宁、朵颜、福余等多个卫所,其中后世为人们所熟知的朵颜三卫也就是这些卫所之中最强的三卫。”
“那这些卫所设置目的是什么呢?朱元璋最初设置这些卫所很明显就是为了能够让这些卫所能够直接面对漠北鞑靼、瓦剌,起到辅助性防御和抵挡作用。这些卫所和陕西、山西正北外围地区设立的卫所形成了大明朝对北疆的第一线防御体系。”
“从陕西开始到辽宁这一路,镇虏卫、玉林卫、云川卫、宣德卫、官山卫、察罕脑儿卫、泰宁卫、朵颜卫、福余卫等起到的是长城一样的防御作用。”
“对北疆第一道防线清楚了,那第二道防线又是什么呢?藩国!”
“朱元璋在中、晚期的时候就已经在布局如何防卫北方游牧民族,其中就在北疆封了一批藩王,做为大明的第二道对北防卫体系。这些藩王有多少呢,我们来看一看:甘州肃王朱楧、宁夏庆王朱?、西安秦王朱樉、山西太原晋王朱枫、大同代王朱桂、宣府谷王朱橞、北平燕王朱棣、大宁宁王朱权、广宁辽王朱植、韩王朱松等10多个边塞王。”
“有了这两道防线稳妥了吧?不行,朱元璋还不放心。为什么不放心?因为华夏几千年文明绝大部分被侵略的历史都来自于北方游牧民族,这对于农耕文明而言是刻骨铭心的痛与恨。为了能够防范北方游牧民族,朱元璋在布下了两道防线后又布下了第三道防线。这道防线就是自西北经正北再向东北设置了数以百计的军事卫所,这些卫所分别隶属于陕西行都指挥使司、陕西都指挥使司、山西行都指挥使司、山西都指挥使司、大宁都指挥使司和辽东都指挥使司六大军区领导。”
“这六大军区、十余个边塞藩王加上一众臣服于大明的少数民族区域,整个体系环环相扣,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北方防御体系。”
“别看朱元璋是底层出身,没有受过任何正规军事教育,但是无论从战略大局还是战场瞬息变化的处理上都有着自己独道之处。但是,朱元璋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辛苦数十年布局被自己儿子全给毁了个干干净净,从此大明王朝的北方防线就成了一个漏洞百出甚至鱼网一样的笑话。”
“朱元璋嫡长子早逝,为了能够顺利让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嫡长孙朱允文站稳脚根,洪武帝不得已在晚年为建文帝掌权做了‘除刺’的动作,使得大明朝廷官军中一大批经验丰富的老将都过早凋零。而朱允文重用的大臣能力缺缺,硬生生被朱棣发起的‘靖难’给夺了皇位。”
“有史以来,以‘靖难’、‘清君侧’这种理由造皇帝反的不在少数,但是真正能够成功的只有这一例!”
“那么朱棣是怎么成功的呢?朱棣首先动用自己直领武装打垮了北平及附近地区的大明国防军队,然后东向从永平进入大宁地区,顺利挟持宁王回到北平并夺了宁王部属和大宁国防军队,彻底夺取了辽东地区的大明国防军队,打破了大明帝国对北的第二道、第三道防御体系。”
“之后,朱棣收买了大宁地区的朵颜三卫,不仅如此还‘选其三千奇兵,从战。’有了朵颜三卫挑选出来的三千经验老道的骑兵做为自己的出奇制胜的法宝,朱棣一路向南顺利夺下南京。把侄皇帝朱允文逼到不知所踪,自己称帝后大封‘靖难’功臣,其中对于朵颜三卫采用了‘尽割大宁地畀三卫,以偿前功’。”
“当然朱棣这么做之后没多久就尝到了苦果,甚至为此丢了自己性命,但那都是后话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看到,朱元璋苦心诣造的北方三道防线已经全部破坏殆尽了吧!”
“因为北方三道防线被朱棣彻底破坏,这还不算。朱棣自己是靠夺位才当上皇帝的,于是他自己怕呀!我能抢我侄儿的皇位,那我那些手握军队的兄弟们会不会抢我的,或者将来抢我儿子、孙子的皇位呢?为了维护自己这一系不会重蹈覆辙,朱棣下令将一众藩王全部内迁并且圈养了一起,不再让藩王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同时,安排‘靖难’功臣负责填补镇守北疆的重任。”
“到了这里,我们看到了破坏朱元璋谋划北疆战略防御体系的罪魁祸首就是正统帝、景泰帝的曾祖朱棣。然后我们再来看,为什么大明朝有随时被北方游牧民族兵临城下危机的另一个问题,定都问题。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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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朱元璋定都哪里?”
“朱元璋定都南京,那朱棣定都哪里?北京?错!”
“燕京?北平?错,都错了。”
“燕京、北平不就是北京吗?只是称呼不同,这些区别不是这个问题的考点啊!”
“朱棣并没有明确就定都北平,甚至之后的洪熙、宣德也没有定都北平,当时的北京是以什么形势存在呢?当时的官方文件统一称北平为‘行在’所在地。”
“也就是说,北平当时是皇帝行在所在地,即便当时所有朝廷官属分了两套班子,也是称行在六部和南京六部而已。而因为皇帝行在是在北平的,所以一切都以皇帝所在地为准。”
“发现问题没有?这个时候大明的首都在哪?名义上还在南京对吧?但是,在正统六年十一月初一日,正统帝正式下令定都北京,‘改给两京文武衙门印。先是北京诸衙门皆冠以行在字,至是以宫殿成,始去之。而于南京诸衙门增南京二字,遂悉改其印。’也就是到了正统中期,大明朝官方才正式确定北京成了首都。”
“而北京的地理位置,使得大明首都几乎顶在了北方战场的前沿阵地上。也就成了所谓的‘天子守国门’这种尴尬局面。这种局面其实并不能认为是大明皇帝有多么高尚的品德,多么伟大的思想,其实就是因为朱棣的自私自利造成了无法破局的情况,只能让天子守国门而已。这才有了鞑靼突袭北疆,正统帝御驾亲征和土木堡之变后景泰帝领导北京保卫战。”
“说到这里有人就讲了,一直说鞑靼,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民族啊?北边不是蒙古吗?蒙元之后没听说有其他民族成为北方新的游牧民族替代了蒙元位置啊!其实鞑靼只是蒙元的一个分支而已。”
“之前讲到明军大败蒙元主力部分,攻破蒙元大都后元顺帝妥懽帖睦尔率三宫后妃、皇太子、皇太子妃和百官扈从一起往北逃到了元上都开平,然后召集群臣‘询恢复之计’。为了能够有机会恢复,一通封官许愿,又让附属国高句丽提供兵源,然后整顿军马东起大宁也就是今天的宁城西,西到元上都开平,中经红罗山也就是今天的小凌河上流地段,北到全宁也就今天的翁牛特旗附近,摆出了一个三角形的防守阵势。”
“除此之外,蒙元皇帝还两次下诏命令也速和晃炎帖木尔分兵进攻明军,想要恢复元大都。元顺帝想着恢复,那大明洪帝还想着彻底消灭蒙元势力呢!所以差不多同时,朱元璋也多次派出军队要消灭蒙元的有生力量,这一打就持续了20多年,累计发动大规模征蒙达10余次。而元顺帝在洪武三年四月的时候就‘殂于应昌’,其子爱猷识理达继位,称必力克图汗,也就是元昭帝。”
“元昭帝改蒙元年号为宣光,想着要中兴大元!”
“能中兴吗?能中兴就没有大明什么事情了。”
“元昭宗遭到了大明的沉重打击,在洪武十一年病卒了!元昭帝这中兴大元的梦也就到头了。而元昭宗的弟弟脱古思帖木儿继承了汗位。”
“而这个时候,蒙古黄金家族的另一支继承人跳出来了,想要恢复自己这一支继承蒙古统治权。这是哪一支呢?拖雷小儿子那一支。”
“我们回过头来看,成吉思汗去世后蒙古按照‘幼子守灶’的传统由拖雷继承了蒙古统治;拖雷之后却是由拖雷的长子蒙哥继承汗位;蒙哥死在了征讨南宋的战争中,蒙哥的弟弟忽必烈抢在众人之前在开平称汗宣布继承了统治权,而这个时候蒙哥最小的弟弟,当时在蒙古国首都哈剌和林担任漠北留守的阿里不哥坚决反对并且在蒙古本土贵族支持下在蒙古首都宣布继承汗位。”
“我们都知道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并征服大半个中土、西洲两部之后采用了分封制,对于这两个大汗各个蒙古分封的属国是怎么个态度呢?当时钦察汗国、察合台汗国和窝阔台汗国都支持阿里不哥,而伊儿汗国开创者旭烈兀支持忽必烈。在忽必列战胜了阿里不哥之后,西北三个汗国便走向了独立发展的道路,统一的大蒙古国走向了分裂,也正是这样才有了举世反蒙,最终蒙古建立的各个汗国被逐个击破。”
“也就是说,如果蒙古仍然是统一的,其实世界各地的反叛势力都很难成功,至少困难会更大,推翻蒙古统治当时世界的时间会更久。但正因为忽必烈和阿里不哥的矛盾,使得当时支持阿里不哥的几个汗国与忽必烈建立的大元朝廷只存在一个名义上的藩属关系,实际上形同陌路,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之间芥蒂与隔阂越来越大。”
“刚刚讲到了,忽必烈这一系现在被大明洪武帝打到抱头鼠蹿,中都、大都全丢了不说,连上都开平都随时受到大明的威胁。于是阿里不哥的子孙们看到了机会,在老同盟者瓦剌也就是斡蛮剌的支持下蠢蠢欲动。”
“终于,在洪武二十年,蓝玉率军打到了脱古思帖木尔藏身的捕鱼儿海,除了脱古思帖木尔、太子天保奴、知院捏怯来、丞相失烈门等几十个人乘乱逃掉之外,脱古思帖木尔次子地保奴及妃子和以故太子必里秃妃和公主、藩王等一千多名勋贵全部被俘;而阿里不哥的后裔也速迭儿利用了这次机会在往漠北老巢和林途中埋伏,在土剌河成功杀掉了脱古思帖木尔一行人。”
“也速迭儿成功杀掉脱古思帖木尔一行人之后,便夺走了大印正式称汗;可是没过多久,也就是五年之后忽必烈的后裔额勒伯克汗又成功袭杀了也速迭儿的儿子,当时已经称汗的恩克,成功抢回了汗位。就这样,这两支蒙哥的后裔也都是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子弟陷入了一个漫长的相互仇杀中,蒙古局势由此处于一个长期不稳定状态当中。”
“之后,额勒伯克在一次谋划刺杀瓦剌部落首领时被自己老婆给告密造成的行动中失败,自己反而被瓦剌部落首领乌格齐哈什哈给杀了,之后乌格齐哈什哈顺便娶了他的绝色老婆鄂勒哲依图鸿郭斡王妃。”
“听到这里各位可能觉得这个绝色王妃出卖自己丈夫,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对吧?其实也不是,因为这个绝色王妃其实是额勒伯克杀了自己弟弟抢了自己弟媳妇得来的。我们华夏文明中是不是有种话说的叫
‘强扭的瓜不甜’啊?”
“解不解渴真不知道,真不甜,而且这瓜没准还带了毒。这不,原本想着把自己弟弟弄死了,弟媳妇成了自己媳妇可以每天跟美人一起双宿双飞了,结果这个绝色美人宁愿成全别人也要弄死自己当任丈夫。”
“这个乌格齐哈什哈后来就没有了记载,有学者就举证试图证明这个乌格齐哈什哈就是后来的蒙古强臣猛哥帖木儿或者称为猛可帖木儿。为什么说他是蒙古强臣呢?因为蒙古自成吉思汗之后,只愿意臣服于成吉思汗后裔,也只有被称为黄金家族的成吉思汗后裔称汗后才能获得蒙古人认同。于是,猛哥帖木儿立了阿里不哥这一系的新可汗坤帖木儿。”
“说到这里,做了这么多铺垫,我们终于要说到土木堡之变的另一个重要人物——也先。”
“在猛哥帖木儿去世之后,瓦剌一分为三‘其渠曰马哈木,曰太平,曰把秃孛罗’,而差不多时间蒙元残余也一分为三‘鞑靼、瓦剌和兀良哈三卫’。而蒙元残部一分为三之中,鞑靼部是洪武、永乐时期在东蒙古最强势力,由元朝后裔担任首领,拥有蒙元大汗称号,被蒙古人视为正统的首领、领袖。”
“而瓦剌就是当时的西蒙古,猛哥帖木儿就是洪武、永乐时期的瓦剌王。在永乐时期,为了牵制鞑靼部,朱棣扶持瓦剌,一口气封了三个瓦剌王,要说你扶持就扶持,哪有封王哪有封三个的呢?这个朱棣当时有没有小心思我们已经不得而知,无从考就了。”
“三个瓦剌王,分别是顺宁王马哈木,贤义王太平,安乐王把秃孛罗。三个瓦剌王、鞑靼王与大明之间,勾心斗角,相互攻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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