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众妖已经齐齐站在了面前,一脸恭敬的看着他。
“好,很好,现在起你们就正式成为我的弟子了,既入我门中,当恪守门规,为师这里没有那些大门派的臭规矩,但还是有几条戒律的,一戒结交魔宗。
二戒犯上忤逆、三戒同门相残、四戒持身不正、五戒妄杀无辜,你们需谨记戒条,如有违反,轻则逐出师门,重则清理门户。”林白目光在众妖身上一一扫过,神色严肃的说道。
“是,师尊,弟子谨记在心,终身不敢违背。”众妖连忙跪伏在地,凛然应道。
“起来吧,你们现在也算是修士了,但还不能飞行,缺少一头好的坐骑,现在起即刻出发进入妖兽山脉,每人必须降服一头不低于化晶期的飞行妖兽为坐骑。
记住,降服时不可使用灵器,必须赤手空拳打服自己的坐骑,这个你们带着,重伤就喝一滴,保你们无恙。”林白微微点头的说道,然后袖袍一挥,众妖面前当即各出现一根断枝。
“是,师尊!”众妖闻言从地上起身,然后恭敬的接过断枝,再行了一礼后,就转身朝山洞外走去。
林白望着徒弟们消失在洞口外后,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这是他给众徒儿的一次实战试炼,相信他们会很好完成的,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当一个人陷入绝望深渊时,一丝希望是何等的珍贵,等他们试炼完成后就是计划开始的时候。
与此同时,仙皇山东麓密林中,八道身影仿佛箭矢般飞掠,筑基成功后,青衣他们的身体素质直接产生了质变,全力奔跑下,仅能看见道道残影,用风驰电掣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天一夜过后,众妖来到与仙皇山接壤的妖兽山脉边缘。
“大师姐,这里已经进入妖兽山脉范围,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是一起,还是单独行动。”鹰头人身的玄风站在一块巨石上远眺了片刻,然后飞落而下,来到青衣身前说道。
随着筑基成功,他们的身形也发生了变化,整个身躯在原来的基础上硬生生宽了一圈,如果说之前是魁梧,那么现在就是一尊尊铁塔,极具为压迫感。
当然,青衣是个例外,林白以为筑基过后,她会变成一个肌肉女,谁知不但没有如此,身材反而比以前更苗条了,连容貌都变得更加好看起来。
“分散开来,自己找合适的坐骑,公子让我们来妖兽山脉是来历练的,可不是让我们来玩的,这是实战试炼,先说好,不准深入妖兽山脉百里以外。
三日后在这里汇合,如果没有什么意见,就开始吧,另外,猪师弟跟我一块。”青衣闻言,不假思索的说道,她十分聪慧,在来的路上已经弄清公子的用意了。
“是,大师姐!”众妖闻言,齐齐抱拳应喝了一声,然后四散而开,向妖兽山脉疾掠而去。
“大师姐,为什么要我留下来跟你一起啊,我自己也可以的。”猪刚鬣憨憨一笑的说道,纯净的眼睛里有着一丝委屈,按照他的想法自己也应该单独行动才对。
“你呀,我可没有对你特殊照顾,公子交待过,你马上就要突破吞噬兽元功第二层了,他让我在妖兽山脉帮你准备好化晶期妖兽的肉,等你突破了以后。
坐骑还是你自己去抓的,快走吧,突破和抓坐骑必须在三日内完成,师尊还在洞中等着我们呢。”青衣闻言,不禁莞尔一笑的说道,然后身形一晃,仿佛箭矢般窜出。
“哦。”猪刚鬣嗡声应了一声,然后快速的跟了上去。
……
妖兽山脉某个山谷中,一头丈许高,身长七八米的青翼妖虎正躺在谷中晒太阳,不时翻个身,让自己以更舒服的姿式躺着。
他虽然只是化晶中期修为,但因为体内有着一丝远古凶兽的稀薄血脉,在附近山林中少有敌手。
很多普通化晶后期的妖兽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一直以来小日子过得不错,只要妖王不出,这片山林就是他说了算。
妖虎微眯着眼睛,一边享受阳光的沐浴,一边想着昨天临幸的那只小虎妞不错,是不是改天再过去一趟,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留下个血脉什么的。
妖虎半眯着眼睛,脑海里全是那头小虎妞的身影。
而就在妖虎做着美梦的时候,一双虎耳忽然动了动,似乎有着一道破空声正在极速接近,难道又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来挑战他,那么他不介意谷中再出现一具象征着荣耀的骨架。
妖虎立刻翻身而起,正待做出攻击姿态时,一只钵盂般大小的巨拳在眼中极迅放大,然后狠狠的砸在了妖虎胖嘟嘟的脸上。
“嘭”
拳头在与虎脸接触的霎那,一股恐怖的巨力从其上倾泻而出,直接将妖虎一击而飞。
可恶的挑战者,竟然偷袭。
但虎类妖兽一向以敏捷著称,其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做出几个翻滚动作后,“唰”的一下,就落到了地上,虎目一抬,一个魁梧的身影映入眼中。
竟然是一个牛头人身的家伙。
而他正是林白的三徒弟阿防了。
“这是什么妖族?以前好像没见过。”妖虎甩了甩有些眩晕的脑袋,在心中想到,但突然其虎目一瞪,似乎想到了一个种族,当即虎嘴一张的说道:
“你是半妖族?”
妖虎因为血脉的原因,灵智比普通妖兽要高,早早就炼化了横骨,能口吐人言。
“不错,妖虎臣服于我,否则死!”阿防沉声说道。
“吼”
“混账东西,什么时候卑微的半妖也敢挑战妖族的威严了,给我去死。”妖虎闻言,瞬间狂怒的咆哮一声,似乎受到了极大侮辱,身躯一晃,带起一连串残影的向阿防狂扑而去。
“青辉月刃!”
妖虎瞬息而至,宛如人一般立起,虎爪冒起浓浓青辉,一拍之下,化作一片青色光刃轰杀而去。
漫天青刃飞舞,所过之处,在虚空上留下道道青色痕迹,仿佛切开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