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他竟然在飞针上涂有剧毒,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感受到那几抹翠绿的阴毒,青衣隐藏在兜帽下的清丽面容微微一变,几乎是下意识全力催动身上的金鳞山水甲。
轰!
重山水影忽然从青衣黑袍中冲出,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里面。
“蓬蓬蓬……”
几根绿色飞针瞬间击在了厚重的山影之上,发出几声闷响后,瞬间洞穿而过,不愧是修真界有名的阴损之器,破防杠杠的。
但在接触水影的霎那,这些飞针向前冲出数寸距离后,就宛如陷入泥沼之中再也无法寸进分毫了。
“极品灵甲!”
阴骘老者脸色一变,能如此轻易挡住“碧鳞针”的突袭,除了极品灵甲外,那怕是上品灵甲也做不到,这碧鳞针可是极品灵器。
“我去,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狠人,看样子似乎披的都是极品灵甲。”阴骘老者一脸震撼之色。
下一刻,他脸上震撼之色隐去,随即浮现出一抹贪婪,这可是极品灵甲啊,比极品灵器还难搞到手的东西。
珍贵的令人发指,当初为了身上这套下品灵甲他可是豁出去半条命才到手的,可想而知一套极品灵甲的价值。
而眼前似乎不只一套,而是数十套啊,随便薅下两套就发财了。
不得不说在青雷角域混的修士就是凶悍,眼下这种局势居然不考虑全身而退的事,竟然还在惦记着杀人越货的买卖,简直是胆大包天狂妄至极。
然而这就是青雷角域修士的日常,对他们而言,那怕是有一丝让自己变强的机会,他们就敢拿命去拼。
阴骘老者身形骤然一停,突袭失败,他不敢冒进,双手飞快结出一道印决,口中一声大喝:
“风咒?万化青丝断仙崩!”
就在法决结出的霎那,其体表涌现出浓郁青辉,一股奇异的波动蓦然爆发,微风荡漾之际。
“蓬”的一声,青衣周遭虚空陡然暴射出无数根细若弦丝的青色细线,瞬间将其笼罩在内。
“嗤嗤嗤……”
青色细线在笼罩的霎那,蓦然一收一拉。
一根根仿佛利刃般的细线,随着紧缩直接切开了血炼之甲重重山影,全部陷入水影之中,并迅速切割深入,眼看就能破掉水影将青衣擒住。
阴骘见此,面露一丝得色。
这套风咒乃是他在一处遗迹中所得的残决,只有这一式,威力却极为恐怖,那怕灵器被缠住。
不出一时三刻,就能将其绞成碎片,不知助他杀了多少对头,他甚至怀疑,这风咒极有可能是某个神通的残缺部分,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威力。
但可惜的是,他曾搜遍了那处遗迹各个角落,却没有任何发现,不得不说这是他心中最大的遗憾。
如果能习得完整版的风咒神通,就算是青雷角域的金丹期大修士他都敢跟其扳扳手腕子,而不是像现在,对付一个区区坏人的半妖还要使出大部份力气。
“好霸道的法术。”
望着已经近在咫尺的青色细线,青衣心中一阵慌乱,她毕竟临敌经验尚浅,面对这种情况有些手忙脚乱。
“我不能让公子失望。”
就在她心神慌乱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伟岸的身影,她永远忘不了,在那条逼仄的小巷中。
笑如冬日暖阳的公子朝着脏兮兮的自己伸出手的样子,那一刻,是她心中永恒的温暖。
“我绝对不能让公子失望。”
青衣内心一定,当即体表涌现淡淡红光,无形波动,陡然扩散,隐约间,空气仿佛出现细微的扭曲感。
“武决?撼虚冲炎阳!”
青衣忽然向后退出一步,微微抬首,兜帽黑雾中显现出一双腥红的眸子,体内传出仿佛沸水沸腾的声音,强大的血气在经络中宛如长江大河般奔腾,直朝右拳狂涌而去。
当即右拳表面浮现出耀眼的红光,一道丈许大小的红色拳印凝炼而出,拳印方一出现,周遭虚空都是细微的震荡起来,似乎蕴含了极端可怕的力量。
兜帽之下,青衣隐藏在黑雾后面的俏丽面容浮现一抹狰狞,这套拳法乃是公子传下武决中,她目前能学会的最强大一招,她很想知道,对方能不能抗下公子亲自挑选的武决攻击。
轰!
青衣眼中杀机一闪,没有任何迟疑,右拳轰出,恐怖的力量直接轰爆空气,形成一道高压冲击波,瞬间将眼前青色细线轰爆,直冲前方阴骘老者四射而去。
“什么?”
阴骘老者原本得意的脸色瞬间大变,他能感受到那道冲击波中蕴含的恐怖力量,这种力量绝对不是道修孱弱的身体能爆发出的。
“这是肉体力量,该死,她是体修!”
阴骘老者神色再变,之前看着对方使用飞剑,他还以为这些半妖是道修,谁想的到对方隐藏这么深。
居然是体修,早知道这样,他绝对不会站这么近,一旦被近身,他会立刻变成沙包的。
“九嶷玄风遁!”
阴骘老者心中虽惊,但出手绝对不慢,在意识到不好的霎那,双手飞快结印,体内灵力狂涌而出,在他身前凝聚出一面面青色风盾,数量瞬间至九。
轰!
恐怖的高压冲击波狠狠轰在了青色风盾上,摧枯拉朽般的直接将九面风盾轰爆,一拳余威不绝,横扫的轰在了惊骇不已的阴骘老者身上。
顿时宛如雷鸣般的闷响声,在阴骘老者身上响彻,而后他体表黑色灵甲瞬间爆发出耀眼光芒。
一头黑色巨熊虚影浮现而出,死死挡住冲击波,但仅仅坚持了片刻,就被一轰而散,接着高压冲击波结结实实的轰在了灵甲之上。
几乎是霎那之间,阴骘老者身体如遭重击,狼狈的倒射飞出,宛如断了线的风筝,飞过百丈距离,狠狠的砸在了人潮中。
“噗!”
身体在落地的瞬间,阴骘老者狂喷了一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不过此人也是个狠角色,遭受到如此重击,仍忍着剧痛从地上挣扎起来,他的脸上,残留着一丝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