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宇挺着大大的肚子,此刻上半身已经是赤裸着,肉松松的,和一团五花肉差不多,
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就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想你了嘛,忘记了你在上班。”
“我不上班,你养我啊?”王丽丽狭长的丹凤眼里,装满了委屈和哀怨。
一年到头,自己辛辛苦苦地上班,又要在医院值班,还要上夜班,早上起来的时候,都不想动。
很多人以为在医院上班多体面,其实尝试过才知道,医护人员有多辛苦。
就说护士吧,就跟服务员差不多,一天在医院端屎端尿,伺候病人,病人心情不好,就投诉骂人,事情比牛毛还多,得到的就是一句,白衣天使真伟大。
王丽丽对护士这个职业,也没有那么崇高的使命感,就认为,只是一份养家糊口 的工作,要是自己家老公争气,她也不用在苦海中熬了,一熬就是二十年了,人老珠黄了。
她年轻的小时候,那是有多漂亮啊,回眸一笑百媚生,就是太老实了,听父母的话,嫁给了一老实人,根本配不上自己。
现在,她靠着自己的容貌,还想再逆天改命。
她是太了解麻婆嗯了,他在这个县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把女人投怀送抱,自己太主动了,反而掉价,应该要做得高冷些,她提起工具箱举要走。
陈明宇拉着她:“来都来了,耍一会在吧,我下次,一定不在上班时间找你了。”
陈明宇从自己的外套掏出一张黑卡,塞到女人手中:“你拿去用着,不够再从我这里拿。”
“那怎么好意思?”王丽丽摆手不要,不过当陈明宇,说里面有可以买房子的钱,她的手就摆不起了。
家里那套房子,已经住了二十年,还是老样子,女人拿起黑发,这张小小的卡片,有无比多的魔力,吸引着人一看再看。……
从此,王丽丽吃的穿的,都高了旁人一个档次,她是不是海南之谜不用,不是名牌的衣服不穿,出门再也不挤着公交车了,而是打滴滴。
她寻思着,家里是不是应该再买一辆小车,凭什么开车的那个是他老公。
她也想开车去上班,但是像她这种工薪阶层,约定俗成的就是家里一辆车,其实只要有钱,有三辆, 四量怎样呢,说到底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她想买一辆mini ,好看又时尚,停车也方便,对她这种技术差的人,真是流星。。
她把汽车之家的车翻给老公看,丁晓刚看了半天,没看出这车有半点好,还这么贵,这种车买来有什么用呢?
“这个车不实际,空间这样小,位置这么挤,还要这么多钱,不适合我们,听说二奶才开这种车,我觉得国产车挺好的,便宜又实惠,空间大, 你可以开车去买菜。”
王丽丽一把拖过手机,蔑视地看起了丁晓刚一眼:“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要那么多空间干嘛,面包车空间更大,可以坐7个人呢,你见到几个女人开面包车了?”
王丽丽已经受够了,年轻时受父母安排,结婚后后受老公安排,现在她要为自己而活,她想怎样就怎样,用不着看人脸色。
江怀安和范明两个开车带去水泥厂,这次来,是想明察暗访,看望下水泥市场的工人,打听下内幕。
江怀安上次是上了当,就学乖了,搞低调些,对外没有公布行程。
江怀安想,上次回来后,陈明宇就给水泥厂开了绿灯。
不用说,他和这个张老板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说不定是个突破口,可以抓住陈明宇的痛脚,扭转局势。
水泥厂的工人听说副县长来了,一个两个手里的活路也不干了,放下工作,来看看副县长什么样子。
一般这这种级别官,在他们的印象中已经是大官了。
网站里某处论坛不是很牛逼嘛,这个大官他也瞧不上,那个市委书记也不过如此,其实大部分家里要是能出个县长,那肯定是祖坟里冒青烟了,还是要烧着火了那种。
一县之长,根本不太可能出现在他们生活中,就算是啊,大部分都是作秀。
江怀安看着他们,他们也傻笑地着看着江县长,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也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
尤其是几个女人,偷偷议论,你看他鼻子好挺,这家伙床上肯定厉害。
“他肯定和很多女人睡觉,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另外一个女人偷笑说:“管他是谁,男人关了灯还不是一样?”
这工人,穿着蓝色的工服,身上脏兮兮的,都是在里面做活的。
他本想问点什么出来,这些人一问三不知,嘴巴紧实得很。
问她们老板是哪里人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做多久了也不说,不知道是哦不是被嘱咐了,还是真不知道,几个女人笑嘻嘻地,捂着嘴巴,对着他评头论足,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么开心。
江怀安难得的翻了一个白眼,抿了抿嘴巴,反正是白来一趟了呗。
江怀安走的时候,正撞上水泥厂的张老板,他得意洋洋地走过来,身边还拥着一个美女,清秀容貌,与那天的卑躬屈膝截然不同。
他意气风发的地跟江县长打招呼:“你好啊,江县长,罚款我交了,听说过你撞车了,没事了吧?。”
撞车这件事情,只有政府里面几个主要的人员知道,又没上新闻,他怎么知道的,江怀安问:“你怎么知道的?”
老板没有回答,顾左右而言他:“相请不如偶遇,今晚我请你吃饭嘛,来者在是客嘛。”
江怀安说:“不了,我还有事。”
张老板用手指了指江怀安:“那算了啊,不过多一个朋友,总是比多一个敌人好。”
江怀安反问:“我需要你教训我?”
张老板不说话,大摇大摆搂着女人走过去了,江县长是站在原地呢。
范明说:“他算什么东西?真是嚣张,看你嚣张得了几时?要是陈明宇倒了,你还不赶快收拾铺盖卷,马上滚出丰江县。”
江怀那说:“别挂在嘴上,风水轮流转,他现在正在得意,该他得意的时候,我们也只能看着。”
回程的路上,乡道两岸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绵延着种远处的峭壁,又到了那天撞侧的峭壁,江怀安看到,那块石头上,还留有刺眼、醒目的痕迹。
提醒着江怀安,退无可退,这就是一场你死我亡的战争,你没有弄死我,那我只好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