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手指要戳到沈青的脸上时,后者直接往侧面一闪躲,右手就是一个掌刀朝着女子的脖子劈去,带动的风产生的撕裂声传到女子的耳中,就知道这招的厉害。
几乎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女子侧头朝着后方退去,一条长腿顺势踢出,直接招架住了沈青的手刀,另一条腿朝着对方的头部扫去。
沈青另一只手做出格挡,身体往后一避,躲开了邪修所化的女子一踢,然后立刻指着女子说道。
“大家都看到了,她想要谋杀亲夫?这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刚刚脚都崴了,现在确是身手不凡,分明就是没有受伤,好在早些年我学过一些防身术,否则今日就被她杀了。”
沈青双手附后再次走近那邪修所化的女子一步,对其怒目而视,令对方心有忌惮的下意识后退一步。
“此等谎话连篇,不知廉耻,忘恩负义之辈,想必天庸宗是不会要的吧。”
“这位小兄弟说的在理,我们天庸宗不会要的。”
这时有一名天庸宗的执事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大声宣布道,沈青闻言笑着又补了一句。
“既然如此,贱人还不与我回去,还想在这丢人现眼嘛?”
沈青这句话令女子难以辩解,也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候,沈青单掌呈爪朝着女子的脖子抓去,这会女子眼看形势对自己不利,也无心继续演下去,身形出现透明化,连续向后腾挪站在一处屋檐上。
此刻周身也明显发生了变化,变成一身黑衣绫罗的女子,较之前相比更加美丽动人,且带着丝丝妩媚之态。
“沈青,在这里我可不怕你,自律抵不过诱惑,人心如此,你又能奈我何?慧云子迟早落在我的手里,除非.....咯咯咯.....你想鱼死网破。”
女子的笑声远远传来,身影已经在几个腾挪之间逃离。
沈青并没有打算去追的意思,反而看向周围不少观众,人群在刚才双方简单交手的时候就后撤了不少,但看热闹的天性使得他们没有远离多远,此刻还是围着不少人。
他们一个个带着惊骇和疑惑的神情看着沈青,后者也明白了什么意思,于是朝着周围人拱了拱手。
“诸位抱歉,早年沈某曾得到一位高人指点,身上有些护身法宝,这才与这女子能过上几招,实不相瞒,这女子并不是我的妻子,而是邪修所化,喜好与男子阴阳交汇,与采花贼无异,今日还多些诸位,好让我当场揭穿,也给大家提个醒,以免被那女子所害。”
周围好多人面面相觑,一些女子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而一些男子更是义愤填膺。
“这女子还真是歹毒。”
“此等邪修就应该诛杀。”
“对对,大家都注意点,以后见着类似的可要躲远点。”
当然,有些男子表面上气愤,心中还是意犹未尽,不过这也让沈青明白了一件事情,也就是在虚构的世界中,还是与现实有些区分的。
最明显的就是,他都已经报出女子邪修的身份,然而在这里天庸宗的修士并没有出手,就仿佛这女子并不存在一样,估计是这个世界的架构已经定型了,只不过是按照原有的轨迹行进罢了,也或许是慧云子道行不高的原因导致。
虽是如此,但也不影响沈青想做的事情,他口中很快就编造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讲述那女子如何伪装,甚至连名字都编好了,勾搭了多少男子,祸害了多少家庭.....
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在沈青口中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关键他还一脸严肃,时不时还配合现场围观人的表情,使得他的话特别有说服力,哪怕中间有些间隙疑点,也是用了凡人的身份掩盖了过去。
到后面,天庸宗的一些有身份的长老和一些显贵的人都来听,就算没来听,也很快从别人的嘴中了解了这件事,还有人找那书生询问,更是得到了佐证。
所以一个叫“莲池”女子的事情,就这样的传播了出去,可以预见的是,这件事必然也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传得更远。
“师叔祖,您这么做不就是想让那邪修成为众矢之的,可是她若是换个形态,那岂不是白费了,纵然在这里不能施展过强的法力,但改个模样还是不难的。”
“无妨,即便改了变化,但这影响可是不会一点都没有,否则沈某费那么大的力气干嘛?”
沈青两人出了道观之后就脚步不停,十分有目的性的在街上前进,不时从某个巷子变道,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小酒楼,之前那个书生也在这里吃饭。
“师叔祖,您不是说那书生不是慧云子嘛?”
“确实不是,不过慧云子肯定与此人有些关系,否则那女子也不会费尽心思寻他,这人一定给曾经的慧云子留下过什么深厚的印象,甚至有一定的影响。”
沈青两人走到小酒楼门口的时候,里头的那个书生显然也看到了他,神色显得有些慌张,先前在道观因为那女子的事情,让他成为了笑柄,导致天庸宗连给他测试的机会都没有。
而他身边的友人也知道了来龙去脉,还在一旁安慰,说是安慰倒不如是一种调侃。
“我说张兄,无妨,天庸宗去不了,咱们可以去别的地方,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小子的艳福还真是不浅。”
“是啊,听说那女子虽然是邪修,但那姿容样貌以及身段,丝毫不比醉香楼的头牌差,我要是你啊,巴不得就从了她,哈哈哈.....”
“对对对,所谓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日也思卿,月也思卿,若是有朝能与此女春宵一刻,也是值得的。”
书生尴尬的咳嗽几下,声音提高了一些。
“尔等休,休要胡言乱语,此女乃是邪修,你们不怕死于绵塌之上。”
“呵呵,张兄说的是,说的在理,不知是谁见了女子投怀送抱走不动道了。”
“呸呸呸,我那时只是窘迫,如何还有其他多余想法,两位兄台真是看轻我了!”
饭桌上两人笑嘻嘻的,一个举着杯子,用手肘杵了一下书生,眼睛微眯,嘴角上扬。
“张兄真是清高,不知是谁前些时日还邀我去醉香楼,三个都不行,非要十个,你可真放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