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假的薛智慧不成器啊,不能给她带来足够的人生大欣喜。
张曼莉现在成了市委书记欧阳的夫人,成功地取代了欧阳书记的原配刘秀芹这是她计划中的事情,故此,她和我的离婚自然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而我能去张清扬那里当秘书这貌似是她对我的补偿,是她。
事实上也确实是她去联系了张清扬,让张清扬下了决心要我去的。
张清扬实际上也被张曼莉抓住了一个把柄了,毕竟张清扬在温斯顿养身馆的隐秘的快乐生活是谁提供的呢?张曼莉啊!
说起来王水妹请我吃的这顿西餐,没有把我的快乐和兴奋激发出来,倒让我变得十分忧郁的,我的忧郁的做派显得很有范呢,王水妹忽然笑了起来,对我道,智慧啊,你从来没有这么迷人。
我诧异地说你什么意思啊?
王水妹叹息道,以前,我爱你的时候你也没有这样的啊,真的。
我笑着说你现在不爱我了?
是的。王水妹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不爱了。没有了。
我心里很难过,就看着窗外……
我想起自己在马庄的幸福日子,那些无数的无耻的幸福日子……
在那些无数的无耻的幸福日子里我和王水妹的事情绝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事情吧?我这样想。可是这样的美好的事情永远的离开我了,你说我能不伤心吗?卧槽!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王水妹,就像一个女孩看着一个自己的心爱的玩具送给别人了……
我伤心啊。
王水妹用手在我的面前摇摇,女人在我的眼前笑眯眯的,她狐疑地说你在干嘛呢,怎么老是出神啊?
是啊,我是出神了,我没有心思啊!
无语!
王水妹就说酒你总要喝一杯吧,于是就把酒杯给我,一杯红酒。
我拒绝了,我说酒是苦的。
我说的很沉重,王水妹低头……
良久,女人道,我们做朋友吧。
我点头。
饭后王水妹带着我又去了九龙仓那块地,说我们再去看看……
我同意了。
到了九龙仓,我们走出车来,哎,这快地终于动工了,现在楼层已经在生长……不久的将来,这里就是一片繁华地啊,而曾经呢,当这里是最荒芜最寂寞的土地时,我和王水妹在这里来了好几次那个事情呢,有诗云:停车坐爱枫林晚。
是的,我们停车在这里,激情燃烧了好几回,当时我对王水妹的那里好迷恋啊,因为她的那里就像是……婴儿的嘴巴。一张会吸吮你的那个的小口口呢,那个滋味啊,真要命啊!
卧槽!
话说我和王水妹看着正在建设中的九龙仓,想到我们之间曾经的幸福和无耻,又想到现在的冷淡和结局,都感到了遗憾。我们看着对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们心里明白:
事情就是这样的,一旦没有了那个,泥马,就永远没有了那个。
那个是什么呢?哎,那个就是那个啊!
我们回去了,回去之后就是分别,王水妹问我现在住在哪里,她说我送你吧。我摇摇头,说不了。
我和张曼莉离婚后,张曼莉并没有请我离开,滚蛋,当然离开是肯定的,滚蛋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在我没有找到新的地方之前,我还可以去丽水嘉园。
我决定回丽水嘉园。
我走着,走的有点打晃呢。我的影子好寂寞啊!
走着,我就想到那个高飞现在住在地下室呢,想到这个家伙取代了我,我心里能不生气?
我想到这个狗屎的帅哥会从地下室钻进卧室……
当然,他钻进来是为了陪张曼莉,张曼莉和他之间的事情已经不避讳我了,有的时候我就在门外,他们一点不避讳我啊,我能听见他们那个的声音……就像当初薛智慧听见我这个假的薛智慧和张曼莉那个的声音。
我心里这个火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和张曼莉已经离婚,我们不是夫妻,实际上我们也不是夫妻啊。
人家张曼莉和谁在一起,对我而言有什么呢,与我有什么呢,与我没什么啊!
张曼莉说丽水嘉园的房子很大,你自己选一个房间住,当然,你也可以出去找房子……喔,要钱吗?需要我给你多少?张曼莉问我。
我摇头,我想现在的我已然不需要钱了,钱对我的意义不大,再说了我又不是没有钱。我有啊!卧槽!
我依然回丽水嘉园,像以前的薛智慧一样回丽水嘉园,这是我的常规动作,因为除了丽水嘉园,我不知道去其他的什么地方,我忽然觉得自己对丽水嘉园深怀感情。
保安大哥对我很熟……每次我出小区大门,保安大哥就对我点头,微笑,我也是如此的微笑回礼。
一个保安还说呢,薛主任啊,怎么走路上班啊,我笑道,我要锻炼身体的啊!
车呢?
车不开了。我笑着说。
好了,不说废话了,说我去报到这件事吧……
我出现在张清扬面前时,张清扬像不认识我似的,女人脱口而出,你是薛智慧?我说是啊!
你……女副市长愣了一下,我想怎么回事啊,泥马!
张清扬围着我转了几圈,自语道,你不像嘛?
我说我哪里不像了,领导。
你真的不像。
我叹息说我也没有办法的,我就是薛智慧。
好吧,你就是薛智慧。我同意了,张清扬笑着说,用芊芊玉手指着一张椅子叫我坐下,说从今天开始你就算正式报到了。
我说是啊。喔,谢谢领导的关照。第一天,泥马,貌似确实没什么事情,张清扬也不找劳资,她的办公室有一个小办公室就是我的……我就在里面,寂寞啊,我等她招呼我做什么事情,我想只要不是叫我写材料就好。张清扬没叫我。但是有人找我了,找我的人是秘书长。秘书长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这厮把我叫过去——到了他的办公室,他叫我坐下,和我交流,吩咐我要注意几个事项,说你是副市长的秘书,要做的工作是什么……
我说我懂。
秘书长眼镜里射出一股寒光来,我又说我会的。
秘书长没说什么就走了。
我当然知道我的这些回答在他看来好幼稚的,但是他没办法把劳资怎么样?我的到来一者是张清扬要我来的,二者不是他要我来的。三者也不是我要来的!因此他有气只好忍住。
我心里很明白啊。卧槽!
我还明白的是:这厮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劳资呢。但是管他呢。我不求什么了,我想我一个小农民当上官已经很好很好了,我还求什么呢,不就是拿钱吃饭睡觉混日子,有的事情就一下,有女人上呢就上!麻痹的无耻的生活是有惯性的啊,我没有了无耻的生活还不习惯呢。
我无所事事地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里无所事事来着,张清扬不给我事情做,更加好啊,但是我想啊,我得找事啊。
我就走到张清扬的办公室,主动给她泡茶,我还问她呢,喝龙井啊还是碧螺春,还是铁观音?
我注意到女副市长办公室的茶叶有好几种呢。
张清扬没理睬我,我就回头看她,含情脉脉的。
我注意到张清扬眼睛里有怒火呢,我想你一个女副市长生谁的气啊,告诉我这个小秘书啊,劳资去为你两肋插刀!有神马,说啊。
我就去关心张清扬了,我注意到女人的小咪咪眼里的一点温柔之色了,因为我端着茶向她走来时,女人忽然地看了我一眼。
看了我一眼的那个眼神是温柔的。
是啊,她怎么可能不温柔呢,我薛智慧是你张清扬自己选拔的人啊,是你的秘书就等于是你的人。而且,张清扬心里一直对薛智慧有一种奇怪的情愫呢。我们默默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眼睛里千言万语的,但是忽然,电话响了……
张清扬就像遭遇了雷击!她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了,手里的茶杯——她本来是端起来想喝一口的,那茶杯也摔倒了地上:
哐当!
我赶紧地去拉张清扬的手,因为我怕女人的手——领导的手受伤啊,尼玛!
实际上怎么可能呢?
是茶杯从张清扬手里摔落到地上来了,而地是结实的地板啊,实木的地板。
张清扬推开了我,因为。
怎么说呢?我的身体那么近地靠着女领导呢,哎,不妥不妥,这不是故意要占女领导的便宜?吃人家的豆腐啊?再说了我的动作也够暧昧的,直接的就去抓女领导的手,抓住后还无耻地对着手哈气呢。
我的意思是茶水很烫的,尼玛,可别烫坏了我的女神的小手呢。
张清扬推开我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女人不知道一个男人这个时候要对她干什么?
她是副市长,轮到我这个小秘书那个的吗?
张清扬瞪了我一眼。
我一笑,道,领导啊,没烫着啊。
张清扬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这个秘书是怕她的手烫着呢,不是其他什么的暧昧的目的,再说了,即便是其他的什么……
也不能在办公室干的啊对吧?办公室多危险啊,来来往往的人多着呢。比如一个上午我就初步统计了一下张清扬办公室来的十几波鸟人。
其实我也不太关注来的是谁,从张清扬说话的口气我貌似知道了有几个人是局长,好像还有一个安全生产管理局的局长……
那人说领导啊,你重任在肩啊,怎么也来分管安全工作了?
张清扬就叹息说是上个月的事情啦。上个月市委开会决定的啦,我有什么办法?
那局长就说分管安全生产麻烦呢,搞不好要倒血霉的,我夜里睡觉都不好的啊,长期失眠,一听见消防救火车的鬼叫声音就会跳起来,哎,我老婆都要和我离婚了。
张清扬就道,你离婚了吗?
没有呢,那个局长回答。
张清扬就笑道,不是还没离吗?
哎!那个局长叹息。
后来又是几个局长求见张清扬,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个是城建局的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