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莉后来还和我说了很多的知心话,比如她说老薛这人,他就是不行啊。
我说哪个老薛啊?
咦,就是那个死鬼啊。我说喔,我说他怎么就不行了呢。
哎,怎么说呢,他原来也是行的,开始的时候也是一夜七次郎的,但是当了狗屎的小官之后,尤其是当了马庄的什么主任之后就逐渐的不行了……
我说为什么呢?
哎,他的心变了。
心变了就不硬就不烫?
是啊,他的心在其他的事情上呢,他在外边有女人了,他不爱我啦。
我说喔,那是因为男人有钱就变坏。
是的,而且他还喝酒,酗酒!他喝酒喝的太多,本来老薛是不喝酒的,可是他在镇长的位置上,也就是狗屎的主任的位置上就像一头扎进了酒缸,他每天回来,当然,他不会每天回来的,我的意思是他回来就躺到床上……他醉了。你晓得伐,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张曼莉正处在虎狼的年龄对不?哪个女人在这个虎狼的年龄上是安分的呢,于是晚上我就想那些事情,而他呢,一醉酒,就是一个他妈的疲软……
即便有的时候被我用嘴弄硬了,哎,也是没有温度啊!是零度!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就哈哈哈大笑,感叹道,是零度啊!
真的,真的。张曼莉还强调呢,所以我没了那事儿,生活就是一塌糊涂的,我把精力全部的用在了做生意上,我开了一家养生馆呢……全市最大的,喔,很赚钱的啦,薛智慧,你要是不想去当官,就来我店里干吧,你帮我做事,我们恩恩爱爱的白头偕老过一辈子,好吗?
我皱着眉头,想着……良久,我说那不行!我都答应人家老薛了,做人要讲信用的!
张曼莉突然张开嘴巴亲了我的额头一下,我说你干嘛啊。
我爱你啊!张曼莉欣喜地说。
你爱我?
是啊,小子,我更加喜欢你了,以前没这个感觉的,现在我有了,谢谢你……其实呢,我也是这么想的,老薛的仇一定要报,尽管我不爱他,但是他毕竟是我老公啊。
喔……我糊涂了,这个女人真是搞不懂的。
我皱着眉头想想又道,可是我怎么报呢,他究竟怎么被人害的呢,老婆啊,你知道吗?
我……我也不知道的,我知道的其实和你差不多,他神秘呢,平常回家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出事后才和我说有人要害他,他对我说了几个人的名字,什么曹书记啊,什么朱主任啊……
不管怎么样我得先进去了解情况。
是啊!明天就去上班吧,我把老薛的一个笔记本给你,还有他的手机,以后你就是他了,他就是你了,他的手机上有很多人的名字……哎,也不知是他的朋友还是情人?张曼莉眼睛里的灰色又在涌动了。我忽想起什么来了,就问张曼莉,老薛没有家人吗?
喔,他是孤儿,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张曼莉道。
喔,那你们……没有孩子吗?我又问。
张曼莉痛苦地摇头,终于低声对我道,他的**……成活率低,而且我们几乎很少有那个生活。
我沉默了……看着张曼莉的眼神里的痛苦。
张曼莉也问了我家的情况,我就说了北方的小山村……王家峪,我的家乡啊,我的家乡有我的爹王大毛,我还说了我家的特色菜野生的板栗烧野鸡肉……
张曼莉说好啊,什么时候去你家……哎,王大宏,我这个媳妇怎么样啊?
我说好!
就是年龄比我大太多……这句话我忍住了,而且我心里其实并不是很高兴的,因为……
我总觉得这样的腐朽的生活来的太容易,太他妈的无耻啊。我忧郁起来了……
张曼莉貌似没有看出我的表情,她兴奋滴穿好衣服带我去购物了,我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在大商场一楼的黄金首饰购物处,我惊讶地看见了张小兰!
张小兰被包工头李德福领着,正在选择一个黄金的项链,而且张小兰的穿着打扮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她看起来像一个城里女人呢,张小兰眼睛里是一种庸俗的快乐和无耻,与此刻的我同样的无耻啊!
我们的眼睛对视了,张小兰惊讶的合不拢嘴来,她对李德福叫道,李哥啊,你看王大宏那小子,那小子在泡富婆呢!咦,他不是在神经病医院的吗?
李德福向我走来了,用手拍小爷我的肩膀,叫道:王大鸟啊,厉害啊,看来鸟大有鸟大的好处啊!哈哈哈……
我忍住火,冷声道,你谁啊你?
张曼莉正在为我选一块表呢,喔,江诗丹顿!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卡去刷钱了,回头还对我嫣然一笑,道,薛智慧啊,你在和谁说话呢?我说我不认识,是一个傻逼!
李德福骂道,好你个王大鸟!
张小兰看着张曼莉,自语道,好漂亮啊!
我得意极了,看着张小兰羡慕的神情。
从大商场出来后我就是焕然一新了,手腕上还有一块江诗丹顿……
张曼莉对我说其实老薛也有几块好表的,但是他的东西晦气我们就不要了……哎,什么时候送到拍卖行去。
我说喔,我又问张曼莉你怎么对老薛一点没感情啊?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我本来就不爱他,关于我和他的事情以后告诉你吧,小子,我倒是很爱你的呢!奇怪!
我想说你奇怪个屁啊,你是爱劳资我的大鸟吧……
话说第二天我来到马庄镇政府大楼走进电梯时,很多人都在和我笑着打招呼呢,他们说薛主任啊,出来了啊?
我笑逐颜开,礼貌地点头。
我注意看镇长的办公室在哪里?我知道薛智慧现在已经不是镇长,已经被免职,但是我能去哪里呢,我先去自己以前的办公室啊!
办公室的楼层很高,一共十一层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层,那一层的办公室属于现在的薛智慧?
我糊里糊涂的,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诡谲的魔宫……
一个女人在电梯里撞见了我,她像见到鬼似的大叫一声薛主任啊!
我吓了一跳,那女人正好大步走进电梯,看见了我。
女人好高啊,我感觉到了力量,压抑的力量!
女人是从五楼进来的,我笑笑,微微仰头看着有力量的女人,尼玛,女人太魁梧了,我只能这么说。
女人身高至少一米75以上,而且又是穿的高跟鞋,我就奇怪了,这是要干嘛,高了就好看吗,就他妈的妩媚?尤其是那胸啊,简直就像是架起来的一对高射炮,那高射炮貌似正对着天上的飞机呢。打飞机吗?
女人看见劳资大叫了一声还不过瘾,又叫了一声,薛主任啊,怎么是你!你不是……疯了吗?
我想说你他妈的才疯了呢,简直就是疯婆子……但是我忍住了,劳资保持了温文尔雅的微笑,心道:你谁啊你?
说真的劳资对这种高妹,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这样一米65不到的矮个子男人要是和她……呵呵,我有点银弹了,眼神还有点飘。
那女人在电梯里不闲着呢,一双大手遽然放到了我的肩膀上,对我咧嘴一笑,道,薛主任啊,你现在不在七楼了,你现在……五楼,喔,我办公室的隔壁啊,以后我们是邻居。
我说喔,眼神看电梯的那个红色升降符号——符号显示已经到了10楼,女人道,你也是来找曹书记的吧。
我心一动,就说是啊,我找曹书记。
曹书记不错的,人很好,我听说啊,是他给你争取了……
喔。我笑着答应着。
我们出了电梯,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伙子走来了,他见到女人,忙道,吴主任啊!
恩,戴干事啊。曹书记在吗?吴美霞笑道。
在的,不过,他办公室有人呢,副市长张清扬在里面呢。戴干事回答吴美霞。
我不动声色地站着,心道,小爷我对这里真是一窍不通啊,哎,我眼下最好的应对之策应该就是沉默……
我沉默着,那戴干事也见到我了,连忙站直身体,客气地道,薛主任好,哎,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没注意到领导呢。我还是笑笑。
吴美霞拉了我一下,轻声道,我先回去了,薛主任你……
我说我等一下。
好吧,那薛主任再见啊,以后我们是邻居啦!女人说着兴奋地走了,妈的那腰肢扭得真够浪的!
一个激灵我就在想,女人什么意思嘛,难道故意浪给劳资看的吗,女人对我有那个兴趣?不会吧?要是对我有兴趣,哪一天我们发展到床上去,我这个高度和她那个高度办那个事,那不就等于是:嘴咬脚踩比啊……
此刻我想的很猥琐,很银弹的!
其实“嘴咬脚踩比……”这句话我们民工经常说的,但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的人肯定受不了,但是我们民工习惯了,因为在工地干活时一些工友就是这么笑话我的,一者他们笑我**的那杆枪大,所以就叫我王大鸟,再就是因为我矮啊,所以就嘲笑我和高个子女人干那个就是嘴咬脚踩比……
我兀自想,这句话形象倒是蛮形象的啊!哈哈!
书中暗表,这个吴主任就是信访办的女主任,前文提及了一下的,叫吴美霞,是马庄镇,也叫马庄街道办事处的一位口才比王婆卖瓜还要好的女人,镇里只要有了难缠的上访户或者拆迁的钉子户什么的,吴美霞都要出面的,她的特点是很有耐性,口才奇好,超级虚伪的热情态度让你看到河就想跳,看到刀就想拿起来狂砍一气……一般人谁也受不了她的牛逼特点!
最主要的这女人三十多,身体实在是很好很好的啊!哈哈!
身体很好很好什么意思呢,你懂的!就是那种站着吸风,蹲下吸土……她全身上下貌似每时每刻都在呼唤着干那个呢!
那个是哪个?不知道吗?这么说吧,她办公室曾经来了一位二十多的男大学生,由于两人在一个办公室,那小子就一不小心地当了她吴美霞的生活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