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之间沉迷的伟大战场啊,我们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洒满了激情的汗水,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脑子里浮现。
一对男女,他们光着身子交缠在一起,他们像什么呢?
像一条奇怪的长着两个脑袋的蛇啊!
那条蛇的两个脑袋摇晃着,迷醉着,蹀躞着,像古代的女巫师做的一种古怪的法术呢……卧槽!
张曼莉叫我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下来,我很听话地就坐下来了,我感觉到嗓子眼干了,哎,干渴啊,我是真的干渴啊,在这个暧昧的房间里……
这个让我无比感激和自豪的房间啊!
终于,我看见什么……
什么从柜子里的那个门钻出来了,天啊,是一个人的脑袋,是一个人!
那人看着我们,笑了,还说你们这么早回来啦,真是夫妻双双把家还啊。
我的天啊,我看见了死而复生的薛智慧……
它是鬼魅?是薛智慧的鬼魂,不会吧?
薛智慧看见了劳资眼睛里的恐惧了,他笑了一下,道,王兄弟啊,别害怕,我根本就没死……你不要怕!
我心说你麻痹啊,劳资我能不怕吗?你这不是超级无聊吗,你麻痹的啊!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我喃喃地吟诵道,为什么我的眼睛常含着泪水,是因为这玩笑开的过分!
卧槽!
薛智慧笑道,说的好啊,说得好,哎,感觉还行吧,我写的诗。
我说屁,忽悠劳资呢,你写的诗?你摘录的吧。
我想到了那个“人活着有多难……”的诗了。也是薛智慧摘录的。
张曼莉对薛智慧道,这样吧,我们都现实点吧,不要给对方添堵,添麻烦,你是王大宏,不是薛智慧,这笔买卖成交,这也是你自己想好的买卖,至于钱——家里的钱你可以拿走一半怎么样?
薛智慧冷笑一声,道,没良心的臭娘们,你说,你给我多少吧?
一千万。
一千万?你真好意思开口啊,至少五千万。
没有。
不行。
那我就复出,卧槽,反正我是你老公,你赚的钱有我一半,我赚的有你一半。
屁,你是罪犯,知道吗,你是一条即将落网的大鱼——你以为自己不是啊,我告诉你,案子很快就要破了,线索越来越清楚了,你以为谁害你了,我看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吧。你拿回家的钱我一分钱都没动,一千万你全部带走吧。
不行?薛智慧砸着嘴巴说道,我的代价太大。难道我薛智慧就值一千万啊,太少了。
你以为你值钱啊,你不就是一个阉人?没用的东西。张曼莉冷声说。
薛智慧瞪着张曼莉的眼睛呢,良久,他叹息一声,道,哎,我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好吧,一千万就一千万,但是我要这个小子继续代表我薛智慧干下去……那个朱飞、曹洪不垮掉我心不甘啊。
不行,他们两个垮掉——王大宏怎么办呢?张曼莉温柔地看了我一眼,道。
王大宏年纪轻啊,进去呆几年出来还是小年轻一个啊,再说了他出来后还是你的亲爱的老公啊,对了,顺便问一句,你喜欢的是他的那个大枪……对吧?无耻的女人,****!
你是王八蛋!张曼莉回骂道。
张曼莉的眼睛红了,继续道,告诉你薛智慧,我就是喜欢他的大枪怎么了,你有吗,你这个小不点的玩意,你还是男人吗?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以为你聪明?我就不聪明?这叫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薛智慧叹息道:你厉害!哎,我告诉你张曼莉啊,我本来也是一个男人的,但是,我现在这个鬼样子就是你害的啊,你就是一个贪婪的女人、过河拆桥的女人!
我急了,刚才他们的那一句对白我听出意思了,就忙问薛智慧,喂,你什么意思啊,我要进去呆几年——这是说要我去坐牢吗?
你说呢,你这个贪污犯!大贪污犯!薛智慧用手指着劳资的鼻子说道。
我火了,骂道,我贪污你麻痹的啊!我贪污什么了我?
你贪污什么了你不知道吗,钱啊!你以为你现在是谁啊,你就是我啊!薛智慧!
我不是你,我是王大宏……
我忽然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十分好笑的、无耻的陷阱里了,我陷进了这个杀人不见血的陷阱里还沾沾自喜呢,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就要完蛋了呢!尼玛!
张曼莉看着我,心疼地看着我——咦,她的目光怎么是心疼的呢,刚才还是冷冰冰的呢,张曼莉对我道,王大宏啊,臭小子,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你总比这个无耻的王八蛋要好一点。
我站起来了,我说麻痹的的不玩了,这个游戏太不好玩了,劳资要和你们告辞了!
薛智慧哈哈哈大笑……我站住了,我回头说你笑个屁啊你!
薛智慧道,王大宏,你以为你还能变回自己了吗?没用了,现在我是你!说着狗日的就把手里的身份证给我看呢,我看见了自己的身份证,啊,劳资的身份证怎么在他的手里呢?
我回头看张曼莉,张曼莉低着头,不吭声呢,我想我的身份证一定是张曼莉给薛智慧的,而我现在的包里装的是薛智慧的身份证。卧槽!
我扑过去……
扑向那个死鬼,但是……怎么啦,我只觉的眼前一黑,我的头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张曼莉就在我身边躺着。
我到处看,到处找,张曼莉温柔地一笑,道,智慧啊,你找什么啊,要电视的遥控器,给你啊!
我说我找薛智慧呢,他人呢?
人?谁啊?
薛智慧!
哎,你啊你,你不就是薛智慧啊!张曼莉对我笑道。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起来了,悲愤地骂道,劳资是薛智慧啊,劳资是薛智慧拉出的便便吧?卧槽!
薛智慧应该是走了,我心里猜测着,狗日的拿了一千万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带着我的身份证,他遽然倒成了无忧无虑的王大宏!
我穿好衣服。
哎,还是西装革履的,我不穿西装革履难道我要穿我以前的破衣服吗?
再说了破衣服有吗,那个精神病医院的病号服也早就被张曼莉扔进垃圾桶里去了!
我穿好衣服后回头看了张曼莉一眼,张曼莉躺在床上没有动,甚至也没问我想去哪里。
我心里恨恨的,就要夺门而出!
我迈出第一步时,张曼莉终于对我喊了一句话:你以为你能走得了啊!你走不了啦!
我什么也不说就冲出了门,劳资要举报,劳资要打110,劳资要举报自己被人偷了,举报自己不见了,劳资丢了劳资啊,卧槽!
我像一个傻逼一样就出了丽水嘉园,是啊,现在的我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真正的傻逼呢。
我晃晃悠悠地就来到了大街上,此时……什么时候呢?我掏出手机来,哎,夜里十点……
我决定去找胡雯雯了……这个时候我想我只能找胡雯雯啊!
我想到了自己的那个计划了,劳资得搞清楚薛智慧和朱飞、曹洪等人的纠葛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毕竟在那个三千万的大数额拆迁案件中,薛智慧都做了什么?
朱飞做了什么?而曹洪书记这个一把手书记又做了什么?
一切的一切就是一个谜啊,但是一切的一切又必须要搞清楚,最起码一点就是薛智慧有罪,他有贪污的痕迹和嫌疑。
麻痹的我是薛智慧啊——我已经到了无法解释自己不是薛智慧的境遇了,我必须要保全自己……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我走着,忽然的又佩服薛智慧那厮了,这厮玩的金蝉脱壳之计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话说我糊里糊涂地走着,摇摇晃晃地就到了那个熟悉的小巷子了,我见到了一个两层的小楼房,即属于胡雯雯的那个将要拆迁的私房,小楼房。
我敲门呢,没反应,睡死了吗?胡雯雯。
我又打电话,胡雯雯在电话里叫嚣道,谁啊你?我在喝酒呢。
我说我啊,薛智慧。
我在喝酒呢,喂,薛主任,要来吗?陪我喝一杯啊。
我皱着眉头说胡雯雯啊,你丫咋就喝不死呢你,卧槽!又说,喂,哪里啊,什么位置?
水鸳鸯夜总会!胡雯雯在电话里大声对劳资道,哇,我貌似闻到了一股银弹和腐朽的味道呢,卧槽……
当胡雯雯和劳资说是水鸳鸯夜总会这个名字的时候,此刻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卧槽啊!
我没文化啊,只能用“卧槽……”表示自己的感慨!
在我看来,这个女人猛烈的很呐,遽然半夜三更地在夜总会喝酒,上次也是这样的,这就说明这个女人是夜总会的常客啊,并且,她来的夜总会还是水鸳鸯——叫水鸳鸯的夜总会会是一般的夜总会?很有想象力的夜总会啊,于是,此刻的我能不说“卧槽……”吗?
我心急火燎地赶过去了,一股的冲动在身体里涌动。
我老远就看见了高楼大厦的那个无耻地闪烁着水鸳鸯三个字的招牌了,那闪烁的红色字:水鸳鸯,在不断地提醒人们呢:
我们这里有很多鸳鸯啊,哎,他们正在水里快活呢!
泥马,是这样吗,是这个意思吗?我赶过去了,我找胡雯雯了,说起来夜总会这是劳资我第一次来啊……
走进灯火辉煌的夜总会,我直接奔喝酒嬉闹的大厅了,大厅的中央有一个圆形的舞台,舞台上一群辣妹正在热舞呢,我打眼一看,哎,女人穿的那么少啊,穿着小裤衩跳舞呢,女人纷披的黑发和喧嚣的音乐一起在空气中飞舞着……
吧台和下面的卡座都有喝酒的男女,密密麻麻的,我酒到处找胡雯雯,终于我发现一个女人在一个卡座中向我这里张望呢,喔,是胡雯雯啊,胡雯雯把自己打扮的像一个妖精似的,我走过去,哎,她满身酒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