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样的啊,我不满地插话道,我就是你们的工具?
是的,你就是工具。张曼莉冷声道。
我急了,道,喂,我要是不干呢?
好,有个性,但是我要问你的是,薛智慧,你有不干的理由吗,你问问你的心!张曼莉瞪着我看,她的凤眼里是一丝嘲讽呢。
是啊,我有不干的理由吗?我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喊着呢,我要干我要干我要干!
劳资我虚弱地低下头来了,此时此刻,劳资我心里情不自禁地感叹着呢:
是啊,人的身躯有的时候还是要钻狗洞的啊,泥马,不就是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一回……那个感觉很不爽很不爽是吗?于是为自己心里的那点小自尊就做出傻逼的事情……哎,那怎么行呢?哈哈,我干的,我要干的,我同意了,我为什么不同意呢?我又不是傻逼,泥马,我这人很讲义气的啊,薛大哥受了冤枉,被坏人陷害,我王大宏无论如何义不容辞地要去帮薛大哥报仇的。我笑着对张曼莉说。
你错了!大错特错!薛智慧躺在床上突然对我呵斥道,你小子千万不要以为……你去代替我。
就是帮我报什么仇,屁!你报个屁的仇啊你!不是的,你去就是去帮我工作,帮我生活,帮我享受,帮我,懂吗?你只要完全成为了我,变成了我,你就是帮了我……但是,你怎么帮我呢,就是要按照你心里的感觉做你觉得什么是最快乐的事情!
我有点不懂了,眼睛瞪着薛智慧傻看,眼前的薛智慧简直就是小一号的劳资我啊,哎,世界上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吗?
一个激灵,我就想,难道我爹王大毛当初把我的孪生哥哥或者弟弟送人啦?不可能啊!我立即否定了,因为年龄不对啊,我才二十呢,薛智慧三十多。
我傻傻地看着薛智慧……看着似曾相识的自己!
薛智慧笑道,傻了吧?就像你刚才和我老婆张曼莉做那事一样,你是不是觉得很爽啊?
是啊,我下意识地回答,还无耻地咂巴了一下嘴巴。
是就对了,你就跟着你的感觉走啊,因为你爽了,哪些人就不爽了,这个爽实际上也是一种宝贵的社会资源呢,这么说吧,你爽多了,别人就爽少了,因为爽的总和是固定的,世界上的爽的总数是固定的,就像这个世界上有多少金子,肯定是固定的,哈哈!薛智慧道。
我看了一眼张曼莉,张曼莉像变魔术似地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说你渴了吧,薛智慧。
我想说薛智慧在床上等死呢。
薛智慧叫我走近,说道,薛智慧啊,你过来一下。不传染的。我愣了一下,只好走近那个要死的人……
你看我着我的眼睛,薛智慧说。我说喔,你的眼睛有眼屎呢。
别打岔好不好,从现在开始我得对你进行培训了,你不能稀里糊涂傻鸟不懂地走进官场,我告诉你一个当官的秘诀,你得记住啊。
我笑着说你还有秘诀啊。
当然,这个秘诀我没用好,但是你以后要用好,秘诀就是没有文化,不知道害怕,胆子越来越大……
什么?我张大嘴巴听着薛智慧的高论。
薛智慧继续道,我是博士毕业,所以第一条我就不行的,做事总是瞻前顾后不果断,还要考虑在理论上行不行什么的,但是你可以啊,对了你小子什么文化啊?
我老老实实回答:我高中毕业。
很好!这个文化水平够了,足够用了,哎,你不知道害怕吗?薛智慧问。
我知道害怕,因为我怕鬼啊。我显得够坦诚的。
这可不行,你要做到不怕鬼。
我怎么做到啊?谁不怕鬼呢?有这样的人?
你不怕啊!
我怕!我坚决地说。
你怕个屁,你就是鬼,你还怕鬼?薛智慧大声说。
我就是鬼,我怎么是鬼了,我疑惑地问。
薛智慧脸上挤出一丝恶习的笑容来,道,很容易德啊,你要不把自己当人——你就是鬼了!
啊……妈妈的,我不是人?
你以为你是人啊,你要是人你会在这里?会在我的家?你刚才那么爽我不知道吗?喔……还有就是你要做到无耻。无耻是一个人的制胜法宝,生存武器,你小子以后在官场,至少你要在那个马庄镇人模狗样的生存,你就要靠这个无耻的样子来战胜那些鬼,他们也无耻的,但是你要做到比他们更加的无耻!
啊?我啊了一下。
薛智慧继续对我道,薛智慧啊,你要无耻到什么程度呢,喔,对了,顺便问一下,你无耻的事情做了什么,最近……
最近?没有啊,我想想,哎,我在大街上小便算不算?半夜三更的时候自己用手撸自己的那个算不算?
算的,薛智慧笑了,叹息一声,道,但是这个是无耻的低级阶段啊,不是高级阶段。
那我刚才和你老婆张曼莉……我脱口而出。
喔,这个是高级阶段!但是还不是最高的!薛智慧眼睛里闪着一种锐利的光芒对我道。我貌似突然我明白了,大叫道,喂,薛智慧,你丫就是要我当一个变态啊,当一坨臭不可闻的臭狗屎……是吗?
是啊!你醒悟的可真快!谢谢你啊!哎,我不能多说话了,你看我……
我看见了薛智慧的脸上汗哒哒的,问:你怎么了?
疼!
哪里疼啊?
肝啊,我的肝疼。
我想说我的蛋疼呢,哎,这个家伙要死了还要培训老子,我继续说喂,你不会这么快就死吧?
我哪里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行了,医生说我没多少天了。
你去医院啊,我去医院我不就暴露了吗,再说了去医院有意义吗,没有啊。
所以你就等死。对吧,我问薛智慧。
是的,等死!谁他妈的不是等死呢,迟早而已,薛智慧啊,祝你好运啊,我想有一句话说的好的,叫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以后你自己要善于总结,总结经验教训之后再立即行动,做任何事要有行动意识,对了,有一个好的词要记住,行动力。行动力知道吗?
我笑了,老老实实说哥啊,你说的这些话我都不懂!真的……
哎,我也知道你不懂啊,你这个小民工,狗屎,薛智慧眼睛里的火星跳了一下,眼神不像刚才那么精光四射了,明显的黯淡了下来,我想这个鸟人都要死了,劳资就骗骗他吧,就笑道,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懂,薛哥。
我叫薛哥了,我自己心里笑着呢,我分析我叫薛哥是为了对自己的“真身……”的尊重吗?屁,我是心里觉得搞了人家的老婆心里觉得惭愧吧,叫一声哥就是这个意思,没有其他的。
哥,我其实也是知道一点的,不就是当官吗?当官就要说官话,说一些屁话,还要经常的说谎,每天都在演戏是不是啊,你在什么位置上就等于对你的角色定位了,所以你就要按照这个定位好好的演戏……
说的好啊!哈哈哈,你小子有悟性啊,哈哈哈!苍天,我薛智慧死了也等于不死了,曹洪啊,你等着瞧吧!你不是厉害吗?比你厉害的人就要来了!哈哈哈……薛智慧大笑。笑完,他头一歪,死了?
死了吗?我走过去,用手探探薛智慧的鼻子,感觉这厮有没有气……好嘛,真的是没气了,死了……
薛智慧死了,我回身看着张曼莉,张曼莉也愣着了,就冲来,也用手探探薛智慧的鼻子,好嘛,真的是没气了……
现在我们对薛智慧的尸体该怎么处理呢,我忧虑起来了,张曼莉显然早就想到了,她冷着脸,没看我,她走到薛智慧躺着的那个床的右边,喔,那里是墙壁,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按钮一样的白色玩意,只见张曼莉伸出小手轻轻地按了一下,鹅考!就见薛智慧躺的那个床还有尸体突然急剧地坠落了……
原来薛智慧的床下面就是一个坟,早就修建好的一个坟!
薛智慧掉进了一个棺材里了,那个棺材随即自动地封口,然后墙边的两边伸出一块钢板,那个钢板主动地掩盖住了一切……
泥马,这一切的发生也太快了,简直不可思议,泥马,这是一个什么地下室啊,太他妈的神秘,太他妈的复杂了。
张曼莉做完这一切对我嫣然一笑,道,薛智慧啊,我的老薛啊,现在你重生了!我想说你张曼莉都做了寡妇了,怎么脸上还出现了新婚一样的幸福的表情呢?
张曼莉学着外国人一样抖抖肩膀,对我道,老薛,我们走吧,这个房间要封闭了……
我连忙跟着张曼莉走,心道,劳资得走快点,要是被封闭在这里,不是陪葬啊!还有就是:以后劳资对张曼莉得尊重点啊,要把这个女人当女皇供起来啊,要是得罪了她,惹她不高兴了,她再伸出手在哪里按一下,小爷我这条小命不就要报销了吗?那可划不来啊!
于是我谄媚地跟在张曼莉的身后,此时此刻我像什么呢,喔,像一个古代的大大的奸臣!
我心里想,泥马,奸臣也是被被逼的啊,不是谁都愿意当狗屎的奸臣的,是为了……生存!
从地下室到卧室,是铁皮做的一个小门,我跟着张曼莉往一个梯子上爬了几分钟之后就看见了一个铁皮小门。
张曼莉还是那个熟悉的动作,她伸出温柔的白白的小手在什么按钮上按了一下,于是门就被打开了……
我们全须全尾地出来时,劳资惊讶地发现:劳资遽然是从柜子里钻出来的。原来卧室的柜子就是通向地下室的第一个门。
柜子里有很多衣服,我的脑袋从衣服里伸出来了。一股樟脑丸的怪味道把我的鼻子搞得好痒啊。
钻出来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因为劳资的眼前是一个超级大的卧室啊!熟悉的卧室……
大卧室靠阳台的右边有一个小门,小门是微微开着的,喔,那里就是浴室,也即一个大大的洗澡间。
洗澡间有一个超级大的浴缸。男女可以洗鸳鸯浴的啦,呵呵,我想到自己刚刚和张曼莉在那个浴缸里那个了一回啊,而且,我们是前所未有的那个,是第一次那个,在整个的“那个……”过程中我们换了很多的无耻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