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这就是三个问题啊。
哎,是你定的游戏规则好不好,你要遵守的。
我想是啊,就说好。那……再见啊,我要上班了,说着我就要拉车门。
你急什么呢,我还没问你呢。张曼莉拉着我的手。
喔……我想是啊,这张曼莉确实还没问我呢,我心想看来以后劳资问她问题之前,得好好准备……
劳资要问,就得问出她的内心世界来!卧槽!
张曼莉对我道,薛智慧,第一个问题来了,你听好了,昨夜你在哪里的?
姥姥!我想说姥姥!
我说我可以不回答你吗?
不行,你必须回答,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男人说话要算数的……
我说喔,我心一横,道,我确实是在胡雯雯家。
你们……睡了?张曼莉的声音有点颤抖,眼睛里的火焰闪烁着,我知道,泥马,怀菜了,女人一定嫉妒了,张曼莉眼睛里的火一定是愤怒的火啊,一定不是欣喜的火!
我说没……
我当然知道睡觉的意思显然不是简单的睡觉的意思。
张曼莉问第三个问题了:薛智慧,你觉得我张曼莉怎么样啊,我说这个啊,哈哈,你好呢,你的身体好啊,漂亮,屁股也大,我喜欢的,我这人喜欢屁股大的女人,我看见你就想……搞你,劳资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有这个念头,真的,后来我就真的搞了你,哎,我喜欢死了你啦,对了,我没有说谎。我发誓!
我的眼睛大胆地迎着张曼莉的眼睛,我说了心里德华。
你确实没有说谎,张曼莉笑了一下,道,我道,我说好了吧……
不!张曼莉道,我们继续玩怎么样啊,这游戏多好,我说那轮到我问你了,张曼莉,你是很喜欢我搞你的吧,喂,请不要说爱啊爱的啊,多虚伪,你就说是不是?
是,但是也不是。张曼莉回答。
什么意思?我问。
这是第二个问题啦,张曼莉提醒我,我说你这不是耍赖吗?
我不是耍赖,好吧,我可以回答你,第一,我确实喜欢你搞我,因为你搞我搞得我……舒服,真的,你的那个玩意是一根烧红的铁棍,女人都喜欢的,除非不是女人,但是我要提醒你薛智慧,女人绝对不是就因为这个才爱,没有这个……女人照样活的很好,舒服。女人需要的是爱,懂吗?
我说别爱啊爱的好不好?我说第二个问题来了,张曼莉,你和多少男人有过性的关系?
说完,我笑了,心道,不敢说了吧?劳资我倒要看看你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让我想想……张曼莉说,三个吧。还有一个……是我的初恋情人,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很多年前,在学校的草地上,夜里,第一次我哭了,好疼。
我一笑,谁信呢?你说谎。
我可以发誓的,臭小子啊,你以为女人都是骚什么的吗,不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懂吗?
我狐疑地说你张曼莉是因为爱我……才和我搞?
就是!臭小子,你以为呢?
我叹息道,没理由啊,你爱我,我是小民工啊,你知道的,我不是薛智慧,我只是长得像他而已……
你是,你就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他不存在了,从来就没有存在。
我心道,女人是什么玩意啊,我脱口而出,你这不是欺骗自己吗?
好了,别废话,轮到我张曼莉问你了:也是三个问题。第一,你和张清扬副市长什么关系啊,我总是觉得你和她一定不简单的。
啊?!说什么呢,没有啊,我们一丝一毫没有,真的。我回答。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吧!
但愿……张曼莉叹息道,第二个,你是不是心里会想她?
有一点,我老实承认。
你还想什么时候搞她一下?是吧?这是第三个问题了。
是的。我火了,心道,我就是想搞怎么了?
你倒是老实人,流氓!张曼莉骂道,我说张曼莉,我们是在做游戏……好吗,我们则是在做说真话的游戏。说说而已,难道你要我说假话?流氓!张曼莉又骂了我一声。
我拉开车门,和张曼莉说再见,张曼莉突然一笑,道,别生气,喔,我们来一个……拥抱吧。
我说为什么啊?我们是夫妻嘛!
喔,我答应着,就和张曼莉来了一个拥抱,拥抱的时候,咦……我的那里陡然地硬起来,张曼莉低声道,想搞我?
我心道,是的。
我的眼睛里闪烁着欲,张曼莉问呢,是不是搞我……很刺激?
是,我承认,但是你还想搞其他的女人,你说啊!
我说这个问题是明天的问题吧?
我们终于松开了对方,我拉开车门,走出去了。张曼莉对我大叫道,喂,薛智慧,晚上我来接你吧!
我回头说好啊!
我兴高采烈地重新回拆迁办了,怎么说呢,我精神抖擞的啊,刚才劳资因为说真话——说德好刺激啊,而且我说出了一直压在心里的不能轻易说的话,麻痹的我遽然都说出来了,说出来之后,我真的觉得自己每一个毛孔都是舒展的,愉悦啊!我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注意到吴美霞她已然不在她的位置了,我站起来朝胡雯雯的位置上看,胡雯雯也不在。办公室的其他人都不在,我知道他们都出去了,因为很简答的原因是:拆迁工作忙的。这些人都有具体的拆迁任务的,不像我——我是领导啦,没有具体的任务,我的任务就是领导他们,这样一想,我心里更加愉悦了,因为我就在想,劳资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呢,我还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去当马庄的资产管理公司总经理了,哎,快乐啊,太快乐了,我心里美滋滋的呢,忽然的,我就想过问一下资产管理公司的筹备情况,于是就拿起电话给曹洪书记打电话了,曹洪书记灾电话里笑着问我:拆迁办这边的关系理顺了吧?
我说理顺了,我们的人员积极性高呢,下一步我要对他们实施业绩考核,完不成任务的调离岗位……
曹洪书记笑道,你薛智慧就是有办法啊,哈哈……
我心说搞狗屎的拆迁工作要是心不狠,能搞好吗?
我打完电话又看了胡雯雯的位置,那位置空着,我的气一下子就来了,心道,胡雯雯这货去哪呢,劳资我不是刚才才宣布她是我的秘书的吗,她怎么也走了呢?走也不说一声,是不是根本心里没有劳资这个主任啊,这不是太不把劳资当回事了?
我愤懑着呢,胡雯雯就打电话来了,我没好气地说:你在哪,胡秘书!
胡雯雯告诉我她刚才以为我跟老婆张曼莉回家了,所以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就去了点上。
点上?我没听明白。喔,这样的啊,马庄拆迁地块分为12个点,我去了我的点上,我们拆迁办的人都有自己负责的点——是原来的朱主任给大家分好的。
我说喔,这些情况你要及时告诉我的啊,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拆迁办的聋子瞎子呢,我是什么主任啊,狗屎!好了我要开会,开大会,我要你们一个个的把自己的点上的情况告诉我。会以明天就开!
我大声对胡雯雯说。
好的,你是主任,你要开会就开,我来通知他们。对了,主任啊,我现在在点上,马上就要和一个拆迁户谈协议呢,这个拆迁户是钢厂的一个女工,喔,还是科长呢,人事科长,长的很美啊,要屁股有屁股,要胸脯有胸脯,哈哈,可是,她的老公要死了,癌症!
我说人家老公要死了,你去谈个球啊,回来吧。
胡雯雯说我想给她介绍男友呢。我笑了,说你这个鸟人还有人的良心吗,人家老公还没死呢。
胡雯雯说这年头什么叫良心,我不懂!我只是感觉到这个女科长身体寂寞呢,我是女人——我能感觉到的,所以我要和她交朋友,给她介绍男友,让她的生活增加一点幸福的,这样的话我再和她谈房子的事情,她就不会为难我了,所以。
我接下来插话道,所以你的拆迁奖金就到手了,是吗?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胡雯雯大言不惭地道。
我心道,这个狗屎的拆迁把好好的人都搞成鬼了,现在这个胡雯雯和一个女鬼有什么区别呢?
我在电话里和胡雯雯开玩笑:你准备介绍谁做那个身体寂寞的女科长的男朋友啊?
你啊。胡雯雯笑道。
你说啥?我愣住了。
就是你啊,哎,主任啊,我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呢!
我说你这个臭婆娘啊,干嘛要害老子啊,对了,你赶紧地滚回来,今天就不要谈这个那个的拆迁了,你是我的秘书,现在劳资我要你立即滚回拆迁办来。
喂,薛主任,你这是下命令啊?
是。难道我的话你不听?
好啊,那我就回来,但是以后你要保证我的奖金——一个子不少!
我说啊?
你啊个屁!胡雯雯爆粗口了,主任啊,我和你不一样的,你是公务员,我是没有编制的工作人员,老娘我不靠奖金就活不了,侬晓得伐?
我说没事的啦,你回来,我给你发奖金。
麻痹的,我也奇怪自己为何非要胡雯雯这时候回办公室,难道就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自己的权威,自己是一个主任?卧槽!
我放下了电话,心里愣怔了一下,哎,其实说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能不能算数,比如,我能给胡雯雯发奖金吗?
我注意到桌上的一个关于拆迁奖金的报告,无非是完成多少户就给予拆迁负责人多少奖金,胡雯雯一直就是拆迁办的拆迁奖冠军呢。从以前的数据看,胡雯雯最多的一年拿到了二十多万的奖金,我心里感叹,一个女人,口吐莲花,一年拿了那么多钱,而我们民工,拼死拼命地干一年拿了多少呢,有的时候还拿不到一个子儿,为何?被开发商克扣了或者就是包工头捐款跑路!尼玛,这有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