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哪有人这样的?顺杆子爬就算了,殊不知,其实还有更过分的在后头等着她——示弱完全没用,只会让某些人得寸进尺罢了。
就像现在。
苏盛浔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付羡白这会儿说着话,眸子一直盯着她,一边掂量着在边缘蹦跶,一边思忖着是不是已经到苏盛浔的极限了,又或许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等等。
那双眸子明明很阴沉,可目光落在苏盛浔身上时,竟是温和,带着很明显的温柔和珍惜的。
此时,苏盛浔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或是反抗,反驳。
但最终在付羡白的注视下,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嗓眼里,欲说难说,只得是委屈到极致,用一双桃花眼恶狠狠的瞪着他。
而且是没什么威慑力的那种,至少付羡白是这么认为的。
这模样……啧,没准儿还能更进一步。
是有点儿不做人,但千金还难买我乐意呢,就像现在,付羡白自觉挺乐意这样欺负小朋友的。
掂量着思忖着,几秒后,不需要苏盛浔的回应,付羡白便可以就着这样的姿势,距离近得几乎要贴上去的放肆,用一种比方才还要温柔,甚至是带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意味的语调,缓缓道:“只不过,小弥儿,我想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其实都挺可怕的。”
情到了无法自控的时候,即便是付羡白,此时的嗓音也已经染上了平日里没有的沙哑。很有磁性,一下一下的,像是在撞击着苏盛浔的心脏:“不过,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会想对她做一些很可怕,却又能让人很满足的事情,”还不够,付羡白压抑着,却止不住的叫嚣。狂热转化成行动,他轻轻地笑了笑,有些无奈,但好像又有些喜悦的:“我啊,我喜欢你这件事儿,可从来都没有掩饰过,明白吗?”
苏盛浔:“……”
这简直,比之前重逢时才尺度还要大。
不,或者说,其实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放肆夸张。
一点儿不掩饰,直接道出那一句‘喜欢你’——若不是真的爱到了极致,疼到了心坎里,这种话,根本是说不出口的。
喜欢藏不住,情真意切,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份心意。
一时间,苏盛浔的心感觉被什么都系砸出了个大窟窿,震撼,且混乱。
压根儿不肖想苏盛浔能回应什么,这些话说过后,付羡白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眼下,他细细地盯着慌神的苏盛浔看了一会儿,才终于将视线挪开了一点点,抬手在她的肩上轻轻地碰了一下:“愣着干什么?今天好歹是你的生日,总不能就在家里度过吧?上去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啊?
本来心就被搅得乱糟糟的苏盛浔更蒙圈了。
抬眼看了看付羡白,只见对方朝她笑了笑,那笑那般温暖,像热烈的阳光洒落,连同语调,也是和煦如春风:“乖,上去换衣服,我……”收敛起笑意,付羡白朝她眨了眨眼,声音放得更轻了:“我想带你出去逛逛。只不过,小弥儿,我能陪你过生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