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很沉稳的香味儿,沁人心脾的,漫在空气里。
愣了几秒,苏盛浔眨了眨眼,随后便垂下了眸子,没看他,声音莫名染上了方才没有的紧张,有些颤,“羡哥,你喷香水了?”
香水?
闻言,付羡白也是一愣,但很快,他的嘴角就洋溢起了笑,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道:“你喜欢?”
自然是……喜欢的。
说来也奇怪,苏盛浔既不喜欢烟味儿,也不喜欢什么香水,非要说的话,那些东西对她而言还不如大自然里的青草味儿来得舒服。
但偏偏,付羡白手腕上的这股子淡淡的木香,她就很喜欢。
想着,苏盛浔朝后躲了躲,将距离稍稍离开一点儿,才抬眼朝他点了点头,“嗯,很好闻。”
既然是好闻的,那你躲什么?
付羡白眯了眯眼,没来得及说话,苏盛浔便接着道:“什么牌子?我也想……”
买一瓶自己用用。
但谁知苏盛浔的话还没说完呢,付羡白就挑起眉,语气轻,语速缓地打断她,“无可奉告。”
苏盛浔:“……?”
“我才不告诉你呢,”付羡白挑了挑眉,默默地将手收了回去,萦绕在鼻尖的木质香气顷刻间消散,付羡白伸手,手指搭在了碟子上,“我告诉你,你去买了,你可就不稀罕见到我了。”
歪理。
哪有这么说话的?
苏盛浔撇了撇嘴,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又挪了挪身子,手里抓着那一小块儿没吃完的巧克力咬一口,无奈道:“我有时候真想问问你,羡哥,”苏盛浔的眼神很真挚,认真极了,“你到底哪儿来的那么多歪理的?”
歪理?管你三七二十一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方法都愿意去试,更何况是什么歪理?
能在一块儿,就是正经理论。
付羡白在心里轱辘了一遭,表面上却朝着苏盛浔眨了眨眼,很无害的样子。也不说话,拿了两个碟子就转身朝着厨房走,直至盘子收拾好了,他又走到流理槽里将手洗干净,故意折回来,伸手在苏盛浔的脑袋上摸了一把,才心满意足地去洗碗了。
只留下一个觉得莫名其妙,被摸了头之后一脸懵的苏盛浔在餐厅里待着。
这人就……挺不可理喻的。
在心里编排了好一会儿,苏盛浔用余光看了看在厨房里忙活的付羡白,水流声掺杂着陶瓷的碰撞声,一下一下,好听又舒心。
只不过没一会儿,苏盛浔便起身朝着楼梯间——跑了。
房门被她‘砰’的一声带上,为了以防万一,她连想都没想就把房门给锁上了。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她多余的考虑。
等她换好了练功服,优哉游哉地踏上走往一楼的楼梯,走到楼梯间里,就能看见付羡白这会儿正拿着手机,拉过椅子,坐在餐桌前,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苏盛浔没刻意压下动静,付羡白自然也是听得到的。挑了挑眉,将手机随手放在了桌上,回过头,视线就与此时此刻,站在楼梯间里,穿着一身黑色练功服,素颜下干净又清纯,有些羞涩,身材比例极好,腰细腿又长的苏盛浔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