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忽然被人抓紧,力道刚好,是能让她挣扎不脱,却也绝对不会感受到一点痛感的程度。
温热传递,燥热燃起。
被拽着往后退了一步,没来得及惊呼,一声关门声响起,‘啪嗒’一下,似是她的心跳声突然停滞,下一秒,她被抵在了门上。
背部紧贴着门,手腕是热,后背是凉。
冷热交替,感觉陌生,适时燃起了一股焦躁和不安。
付羡白盯着她看了几秒,眼眸眯起,抓着她手的动作依旧紧握着手腕,呼吸急促,不仅是苏盛浔的,还有他的。
这样的动作,很暧昧,但偏偏,他觉得不够。
非常,不够。
小家伙刚才又后退了一步,于是,此情此景下,付羡白扬起一点笑,但那笑就像是猫玩耗子般的阴险,让苏盛浔莫名涌上来一股‘我可能要完蛋了’的奇妙想法。
眼前的人笑着,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脚步朝前迈了一步。
……这下别说是近,已经到了紧贴的程度。
不需要低头,苏盛浔总觉得自己的鼻尖好像已经蹭到了付羡白的胸口——可能是错觉,但也可能是真的。
不可控制的,鼻头泛起一阵酸涩。
咳咳,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泛红的迹象。
欲蹭不蹭,两个人都忍得挺辛苦,付羡白甚至觉得自己的理智在撕扯分裂,一面叫嚣着‘我想不顾一切做了再说’,一面又理智地唤着‘要循序渐进’。
在苏盛浔看不见的地方,付羡白的额头忍得暴起青筋。
没有一次,比这一下还要要命了。
然而几秒种后,付羡白就痛彻心扉地知道,自己也许低估这小孩儿的撩人能力了。
两个人都很难受,但偏舍不得放开挪开半寸。眼下,付羡白的呼吸落在苏盛浔的周遭,苏盛浔呼出的热气更是肆无忌惮地砸在他的胸口。
不退不进——
倏然的,苏盛浔的身子在付羡白的怀里不安地挪了挪,登时,付羡白的眼睛忽然间瞪大——
这小孩儿简直要命,她动就算了,好像因为实在不舒服,动过之后,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脑袋往前,直接埋在了付羡白的怀里。
……这下,还真就不只是鼻尖了。
一脑袋朝付羡白的怀里撞过去,付羡白被砸得晃了一下神,紧接着,那哀怨的声音又软又委屈,仿若回到了小朋友生日的那天,同样的哀怨,不过是清醒和毫无意识间地交叠:“做什么呢?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主动吗?”
轰隆一声,四分五裂尚且不足够形容——
他的眸子在那一瞬幽深得吓人,那只紧紧握着苏盛浔手腕的手力道加大,死死地捏着,但饶是到了这种程度,仍旧舍不得让她有半点儿疼。
苏盛浔受过很多苦,有来自电竞的,也有来着舞蹈的。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付羡白心疼得想要替她承受,至于来自自己的,他半分舍不得给。
嗓眼甚至漫上来一股疼,付羡白闭眼,深呼吸了一下,抓着苏盛浔手腕的力道忽然松开,转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