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没走吗?
盛家很大,庭院和房子的距离很远。此时,苏盛浔一打眼朝着窗外看过去,入眼的景象其实并不真切,只隐隐约约看到一台车停在大门口。
但苏盛浔下意识地觉得,那就是付羡白的车。
怎么,还不走呢?
心一颗登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轻轻撩拨了一下,泛起了一阵说不上来的涟漪。
……
第二天,苏盛浔是被一声手机震动给震醒的。
眼帘睁开,苏盛浔侧过脸,盯着躺在床边的手机看了一会儿,眨眨眼——下一瞬,整个人就像被什么东西给突然吓着了似的,猛地抓过手机,整个人立刻清醒,顺带还激起了一点儿鸡皮疙瘩。
时间已经是中午的十一点。
完了,TYK那边,她还没有请假啊!
想着,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手机屏幕上立刻就跳出了微信消息的提醒,苏盛浔闭了闭眼,下意识地就觉得是教练发过来的消息。
手指放在了解锁处,轻轻叹了叹后,苏盛浔抬眼,整个人怔了怔。
嗯?她的房间一向整洁,不该有的东西绝对不会有,例如是放在床头桌上的纸条。
没多想,苏盛浔挪了挪身子,细长的手指捻起了纸条的一角,上面的字体清秀又潇洒,笔锋极为利落,是让人形容不出来的好看。
……当然,那是别人形容这个字体的时候想的形容词。
这种字,落在苏盛浔的眼中,就是明明白白地刻上了盛衍两个字的那种。
“TYK那边,我已经帮你请了假。全国赛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啧,字虽然不怎么好看,但好歹写出来的,还算是人话。
苏盛浔在心里轱辘了一遭,心里揣着的那股子紧张登时落了地——但同时,隐隐约约的记忆便随之涌了上来。
昨晚,她睡得并不踏实。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胃早就在付羡白的那阵折腾之下好得差不多了,但……
付羡白。
苏盛浔闭了闭眼,有些烦躁地扯过被子盖在身上,索性整个人躺回去了。
昨晚。
能入了她的梦的,也就只有付羡白了。
只是与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以前,她能梦到的,不过是小时候的片刻欢愉,而昨晚……
“小朋友,我看上你了。”
“小朋友,你在慌什么?”
“苏盛浔?真是个好名字。我叫,付羡白。”
“我对你心怀不轨,是认真的。”
啊,要了命了。
鬼知道她昨晚梦里到底都轱辘了些什么玩意儿啊!
不想还好,这一想起,苏盛浔的心态不仅没平复,反倒更崩了。
特别,还连带着昨天一整天,恍恍惚惚下,走廊上训练室里,甚至是半夜都还被付羡白支配的明明白白。
苏盛浔啊苏盛浔,你特么的是魔怔了吧?你丫的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了?
懊恼,丢脸,情绪一并涌上来,苏盛浔登时就有了一种想原地消失,羞得想找个地儿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了。
……然而事实就是,没等她找地儿把自己埋起来,那手机的震动就时不时地就叫嚣一下,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