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一身材魁梧之人拦住去路,藤甲兵立刻变换了队形,组成一个“一二一”的阵势。
一名在前,两名在后左右两翼护佑,后面是抱孩子的。
“让开——”
“快让开——”
“你们为什么抓人,他还是一个婴儿,有什么罪?”药不离伸出大手拦住他们问道。
“先生,这个婴孩不健康,要拿去冲血,快躲开!”打头的藤甲兵道。
“我看是你们说吧,嘿嘿……”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再不闪开,我将报告将军了——”抱孩子的藤甲兵压抑着怒火道。
“快闪开,闪开,闪开……”左二的藤甲兵已将矛头指向药不离,其他两位也跟着拉开架势。
“嘟嘟嘟,嘟嘟,嘟——”后面抱孩子的藤甲兵见药不离还不躲闪,吹响了海螺号角。
药不离伸手揪住第一个藤甲兵的矛头,“嗨”一使劲儿,就听“咯嚓”一声,那藤甲兵的长矛便折了。
可是这个藤甲兵毫无惧色,仍拿了剩下的一半挥舞着将与其肉搏。
其他两个持矛警戒。
“嘟,嘟嘟,嘟嘟,嘟——”紧急号吹响,号音刚落下,就见一人隔空喊话:
“呔!哪里的异兽贼人,敢在我慕容奎区域撒野?”
但见穿房越脊“飞”来一人。只见他头戴金黄虎皮帽,身穿金色虎皮衣,脚踩金色虎皮靴,手拿一根狼牙棒挥舞而来。
“惊雷重现——”慕容奎手擎狼牙棒指向天宇,高声诵喊。
药不离就听着滚滚雷声,震耳欲聋,还来不及封耳便被击倒在地。
这时已有许多藤甲兵从四处奔来,不容药不离起身就蜂拥而上,把他用指粗的兽皮绳捆了。
“阁下是何方人氏,姓字名谁,为何来此,为何要与我兵发生冲突?”慕容奎抱拳彬彬有礼道。
“在下药不离,北方人氏,路径此地,见士兵抢夺婴孩,故上前阻拦。”慕容奎将军一挥手,药不离才从地上起来,但仍被四名魁梧的藤甲兵押了。
药不离挣了一下肩膀。
“听你口音确实为外地人。我国对于不健康的男婴将进行‘冲血’,你莫要惊慌。”慕容奎将军给药不离耐心解释,估计以前也发生过此类事件。
“慕容将军,是谁人评定婴孩健康与否?我看婴孩脸色桃红,啼哭正常,是再健康不过的婴孩。再者,何为‘冲血’?”
“这——由我国大谋士沙山而定。我国每两年取五十对不健康的男女婴孩祭奠天神,即为冲血。保佑我国雄性血性,誓死疆场。药先生,拦截藤甲且损毁兵器即为死罪,你可有话说?”慕容将军一板一眼回答,到最后虎目圆睁。
“我要见榆越天国王!”药不离抗议。
“可——”慕容将军答。
说罢其带领数十名藤兵押解,其余各复原岗,接着吩咐手下报告国王。
手下飞奔而去。
不久来到宫殿。但见其为竹木搭建而成的三层建筑,并不十分华丽,只是庄严气派,别具一格。
榆国王端坐中央,左旁是一十分富态女子许有数百斤,许是王后。右旁为一清癯飘髯老者,双目微闭,双手放在双膝之上,这难道就是沙山大谋士?很难分别文成武将,大家各自分列两旁,等级不是森严,但都很肃然。
慕容将军抱拳施礼后列入左侧。
押解药不离的士兵退下。
“药先生,你要见我,是吗?”榆国王问,声音柔和,柔而带刚。
药不离被捆着,只能点头施礼,他很吃惊榆越天会如此“温柔”,道:
“正是。”
“讲——”榆国王。
药不离就把刚才的两个疑问又重说了一遍。
“冲血,我国由来已久,没有冲血,哪来我们这些血性男儿。没有冲血,哪来这百年太平。没有冲血,又怎来经济发展,邻国畏惧。留下不健康的婴孩,只是累害,不如早做安排。”榆国王气定神闲地说道。微愠。
“婴孩健康不健康,我自会知晓,我的灵犀自会知晓!!”沙山大谋士开了口,声音尖细如捏其喉,傲慢而语沉,双眼如刀地瞅了一眼药不离,显得十分毒辣。
“多管闲事的臭虫。”沙山心中暗暗地骂道。
“药先生,沙山大谋士此乃护国之要臣,其家族几代护卫我国,才有今日太平。灵犀评断哪有错误!?”榆国王脸色沉了下来。
不说灵犀还好,一说灵犀,药不离就知道其中必有缘故,因为他自己的二灵犀现在都要吵翻天了说他们没有感应到,肯定是假的,因为只要是灵犀他们就一定会感应。药不离想问二灵犀为什么,就听榆国王道:
“药先生,你还有什么不清楚吗?”
“这——”药不离竟一时语塞。
“你拦截我藤甲还折其武器,以我国法律当斩。来呀,藤甲,还不把他给我退出去!”榆国王手拍藤椅,语柔和而力有千钧。
藤甲冲上来,把药不离押出宫殿。
外面竹鼓声陡起。
“砰,砰,砰砰砰……”鼓声越来越急,急如落雨。
但等国王挥手下令。
再看老国王面若凝云,缓缓地把右手抬了起来……与此同时,外面的刽子手也缓缓地把牛头大刀举过头顶,面如刀刻,二目吐火。
整个宫殿挤满鼓声。
大家屏住呼吸。
这时,唯有榆国王旁边的女子倒是悠闲,就像没事人一样,双脚离地竟来回晃悠起来。
药不离也没有再争辩,他把脑袋一伸,深深地吸了口气,打算要用金钟罩崩飞砍刀再理论。
老国王右手微动下落。这时,就听殿门口有人边跑边喊:
“刀刀刀下留医——”大家聚目光一看,就见一位衣衫普雅之人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