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师徒四人继续赶路。
师傅与老者的对话也不知道他们听懂没有,他们几个还是叽叽喳喳、嘻嘻哈哈。
药不离在前,八高和伊加拉左右各一个拉着十泣,就像儿时的父母拉着孩子一样。好在十泣真的就像一片银杏叶片。
他们的速度并不慢,只觉着耳畔呼呼风响。
路途行人已经没有“蜥蜴人”,穿着打扮多是一些编织物或纺织物,偶有类似车马的交通工具,驴子或牛类拉着。也有官差模样的人,是一种统一的褐布衣服。
总之,形形色色,断断续续。
行人也有很惊讶他们师徒几乎脚不挨地的“飞”着,可是一眨眼他们已经掠过。
现在他们走的方向已经不在南下,而是沿路西行了。
路只有一条,也没有其他选择。只有走下去才能知道结果,然后调整。
现在也许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相信。别人与自己也无利益等等瓜葛,何必指引歧途。
当然,他们也在不断询问校正。
在大家来到草花谷的时候,似乎又有些异样。
草花谷一眼望去就是花的海洋,各色的花儿都有,有匍匐在地上的,也有攀缘树木吐艳的。满目的五彩缤纷,如果是只蜜蜂一定会笑晕吧,可是这里没有一只蜜蜂包括蝴蝶。
这是药不离制止大家进入的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就是行人都来到这儿,望望看看,都叹一口气绕行了。
八高询问才知道,这里的路是一条妖路,不能走,只要往上面一走则必然“地震”,无人能走。另外,谷里时常发生一系列蹊跷事件,久而久之,大家就不走此路了,而只得选择绕行“干净”的大路约至少半月到太阳城。
他们立在那里,等待师傅“发号施令”。
就在这时,谷口处是有一座灰色的石头水牛,十泣禁不住便骑了上去,却不及想发生了事情。
“哞哞哞”,那石牛竟叫唤起来,把十泣吓得一翻身飞下。
“这是一只什么怪物?”伊加拉惊奇地问。
“大水牛,哈哈,这是天底下最常见的一种动物了。”八高说。
“哞,这个植物小子打扰了我的沉思,你们是不是要进谷呀?”石牛说话了。
“说谁植物小子呢,你个大笨牛,快告诉我们能不能进谷?”十泣说着还跑上去踹了石牛一脚。
“十泣,你休得无礼。”药不离道。
“草花谷,草花谷,进去无退路。你们当然可以进了,哈哈哈,就看你们是否有那胆量。自从大石匠石领塑我于此,也近几千年了,他说遇一植物小子你可以说几句话,此后将被风化。我一直沉思要不要说呢。”大石牛。
“那你不是说了嘛,快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吧,不然你风化就不能说话了。”
“哞——”石牛已化作一堆烂石,路人们也纷纷驻足观望。
八高说:“好神奇,石牛会说话,还说着说着化成一堆石头。这个地方看着美丽,说不定有什么呢,我们绕行吧,以我们的脚力,最多三天就可以达到太阳城。”
“石牛风化是自然,只不过是个时间补偿,不必奇怪。绕行还是耽误时间。
此谷景色优美,又是捷径,而人们都须绕行,这样和阻碍的路通山有何不同?”药不离说。
伊加拉说:“这条路是一条土龙的背,我们不踩它就没事了呀!”可是她对这些是一无所知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伊加拉,你是怎么知道的?”十泣询问。
“我是感知。”伊加拉回答。
“土龙……?进谷。”药不离望着眼前的这一条起起伏伏的山路,听了伊加拉的话他立刻决定。
山谷里的花竟有各种的彼岸花,也有吐蕊的巨型喇叭花,这不禁令药不离想起苍云古。
“难怪没有蜜蜂,师傅,这些花儿怎么都没有香味儿呢?”八高问。
这也正是药不离所奇怪的。
“这都被那个土龙吸食啦,师傅。”伊加拉说。
默认。
由于大家都用了草上飞的功力,压住脚也不走快,所以绝不像一个正常人走路蹬蹬蹬的沉重会触及那条路。
来到山口,峰壁上三个苍劲厚重的大字,字体近似大篆。
“草花谷。”伊加拉道。
“没让师傅认一下,嘿嘿。”金色灵犀。
药不离心中乐了,但是也未答话,严肃地点了点头。
“快回去!”药不离腹语道。
“唉,我也不认识,不识字哦!”八高跺了一脚道。
“嗷——”,从山峰传出一声龙吟惊叫。刚才的小路瞬息如一条招了风的彩带又如惹了风的江河浪涛,一下“翻腾”起来。
大山顷刻间竟闪出一个如蟒蛇一样头顶长有犄角的怪物。
其身体抽动像被重物压着或拴着,想走却走不了。
“土——龙——”药不离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是谁呀,踢醒了我——通灵子,快来救我。”峰形变,土松醒,动而不散,凝而成形,是土龙僵直的首脑,其一下看到了药不离他们,喊声求救。
药不离心说这可怜的老土龙。
他定睛一看,原来“草花谷”的三个字正是一道灵符。
“师傅,我来——”不想伊加拉已一跃而起,向着草花谷三个字冲去。
药不离心想难道她也可以识破?
字体灵符,也是一种高等级的隐形灵符,一般人是根本无法识别的,更不要说掀起它。
伊加拉,她应该具有穿越时空的感知,她是识别出灵符了,但功力远远不够,看着就要到达时,但见灵符之中陡然升起一团飓风,将她甩了出去。
“啊——,嗨——”幸亏是八高伸手接住了坠落的她。
轰轰隆隆,草花谷的天气突变。乌云密集,一场瓢泼大雨迫在眼前。
药不离看了一眼伊加拉,八高和十泣正在安抚她,于是一抬脚腾空而起,冲向灵符。
土龙也看到了这一切,当伊加拉摔下去的时候,它失望了……
“通灵子,我我是无辜的,我被护法设定于此,将来就是他们的一顿饭食呀……”土龙再次向药不离喊叫。
药不离已心中明白,本打算问询再救,现在就不必了,心想土龙绝不能留着给魔成为食物。
半空中,药不离迎着暴雨向“草花谷”冲去,来到跟前一提气扯去灵符。
不及药不离落地,土龙已吟叫一声拔地而起。
但见它在空中盘旋了一下,仓惶而去。
一霎那,云开雾散,一列艳阳再次回来。
“嗯,这土龙,也不说一声谢谢。啊气”十泣怪怨着土龙,浑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风一吹竟然还打了一个喷嚏。
伊加拉惊奇自己,绿衣服一滴雨水也不粘,而且雨后还散发出一种草木雨后的芳香。温暖如春。
药不离甩了一下湿衣服,看着土龙走后原来的小路变成了一道弯弯曲曲的深沟。
“修路。”
“啊——师傅,师傅……”
“哈哈哈”
“哇啊,好香呀,我闻到花香了,你们闻到了吗……”
原来是药不离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也调动一下他们的情绪。
刚才的暴雨,让这个山谷一下欢闹起来。无数条瀑布似从天而降,纯白晶莹,带着莲花瓣儿般的水花。空气那么清新超脱,山鸟啾啾,如歌似述。
人间再多美好,也绝对不及大自然片刻欢笑吧?药不离心想。
几个人歪歪扭扭沿着山路进了山谷。
谷里都是悬崖峭壁,植被丰茂,各种奇花异草数也数不过。
一边走,一边药不离传授他们识花草之术。久未来人,故亦不乏手边道口就是珍贵异草。
药不离竟发现这里也有百毒草。
“师傅,看,那儿是什么花,看还有像我们一样的两条腿哦?”伊加拉指着一根古藤下垂落的一朵鲜艳夺目的食人花。
“啊,是人,师傅!”八高惊恐地喊道。
药不离定睛一看,可不是就是食人花,但见它现在正在拼命“吞咽”,整株树嗡嗡作响。
“什么呀,这是一种普噜噜树,翻译过来就是帅哥一般的树,怎么是食人花呢?”十泣边说着边赶忙上前将手放在树干。
瞬息,但见十泣与树之间若有沟通交流,树体恢复原状,声音消失,那人也被花瓣一下甩出。
“呸呸呸呸……”那人伸出舌头吐着树液,探手就取了腋下弯刀要砍那花朵。
十泣扎开双手拦住。
药不离仔细一看,这不是他吗,不由得激动的他喊道:“啊呀,兄弟怎么是你?”
此人身高三丈开外,剑眉虎目,膀阔腰圆,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一位开国封疆之士。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药兄?是药兄啊!可想死我啦……”
他的话语声竟把大家震得直捂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