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贵公子倒是也不生气。
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笑道,“仅仅只是在我那一桌上喝了几杯酒吗?”
王锐如今脸色不是很好看。
这两个人的举动,似乎并不准备将自己放在眼中。
无论是之前出现的那个王五,亦或者眼前这个贵公子。
“不就几杯酒,若是小气,大不了赔给你就是了!”
王五一边说着,竟然直接将王锐桌上的这一壶酒递到了那位贵公子的手中。
“这壶酒就全当是我送给你的了!别说我不大方!”
那贵公子说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从别的桌上拿一壶酒,就不害怕别人对你有意见吗?
得罪了我一个不算,还准备要把这个明月富贵楼里面的所有人全部得罪一遍?”
王五丝毫不在意。
“这是我兄弟,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小气,如今别说是这一壶酒了,即便是让我兄弟把身边那个女人赔的给你,那也不过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我……”
王五的话还没说完,他手中的酒壶却在这瞬间轰然炸裂。
酒水泼洒的到处都是。
酒壶的碎片划过他的脸颊和喉咙。
不至于致命,皮肤破裂造成的伤口却让他血流如注。
王五没有动作。
他双眼瞪大,甚至不敢有任何动弹。
哪怕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出手。
这王五有些实力,不过缺一就只不过与舒白白相差无几罢了。
“兄弟,我这个人从小就是嘴贱,若是刚刚说的话多有得罪,还希望兄弟能够宽宏大量!等我有了资本之后,定然会向兄弟赔罪!”
王五摸爬滚打这么久时间,若还不知道是谁对他出手的话,那未免也有些太愚蠢了。
倒是身旁的那个贵公子,见王锐突然之间出手,眼神之中,同样是迸射出一丝光芒。
有些兴趣了。
“我与你并不相识,若不是因为此处乃是寻欢作乐之所,刚刚你们两个在我面前所做之事,早就已经足够你们死上千百遍!包括你!”
王锐眼神缓缓的落在那个贵公子的身上。
这贵公子正准备开口,双目也恰巧迎上了王锐的那双眼睛。
不知为何,这分明看上去平静无波的眼神,别说是杀气,甚至连情绪都不曾察觉到丝毫。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双眼睛,让这个贵公子所有的话全部都憋在了自己的喉咙里面。
身旁那个脸色有些是冰冷的护卫却在此刻突然走上前来。
“公……公子!你怎么了!”
贵公子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仔细回想那一双眼睛在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王锐早就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手中的酒杯上。
王五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任由着鲜血不断的从自己身体上面淌出。
不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害怕,正是因为他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乃至于现在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都滚开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彰显自己的实力。”
王锐说道。
王五如释重负,急忙将手上的酒杯丢在地上,慌忙的跑开。
这贵公子也没有立刻追上去找王五的麻烦。
王锐很明显就能看出此人的不同,即便之前已经被自己吓住,此刻却早就已经恢复了,原本应该有的正常样子。
那双眼睛里面始终带着一丝看不透的光。
缓缓的坐在王锐的对面。
身后那个护卫眼睛也如同鹰一般锐利,死死的盯着王锐。
“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王锐说道。
贵公子也不说话,只是对着自己身旁的护卫说道,“跟花妈妈吩咐一声,如今这个地方所有的消费全部算到我一个人头上,在这个桌上上一壶好酒!若是公子还需要其他的服务,也一并算在我的头上!”
王锐打住了贵公子的话。
“差不多就可以了,我与你素不相识,如今也只不过是一面之缘,没必要让你替我付出这么多东西!若是有心的话,就不要站在我面前碍了我的这眼睛!”
王锐看了看四周那些风尘女子。
这些女人可是恨不得都扑到眼前这个贵公子的身上,想必即便是没钱也愿意。
奈何这贵公子对这些女人不起兴趣。
看得出来倒是对之前那个老鸨十分熟悉,看这样子,来到这明月富贵楼,也仅仅只是为了喝这一壶酒。
“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
想必这位公子也是与我一样,身边跟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侍女,如今来到此处,想必也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吧!”
贵公子笑道。
舒白白在一旁很是不爽。
“谁说我是他的侍女?”
贵公子一听此话,若有所思,却并未多说。
王锐笑了一声,“我来这里自然有我自己要做的事!何况来到这教坊青楼之中,若不是为了寻欢作乐,难不成,还是为了所谓的诗词歌赋?
我不过是一介武夫,可没这么高的情操!兄弟算是的高看了我一眼,那一壶酒我就算是接下了,接下来还请兄弟,走远些吧!我看着可是有些不舒服!”
贵公子的脸色有些难看。
“公子,这是何意?”
王锐笑道,“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活了这么长时间,也见过帅的,就是没见过如同你一般,好似娘们一样的阴柔!即便是看你一眼,都觉得后背发寒,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你!”
贵公子的脸色极差,却不见自己多说一句,身后那个护卫反倒是有些忍受不住了。
“哪里来的乡野村夫,竟然敢这么对我家公子说话,看来是真有些活得不耐烦了吧!”
些许的气息流露。
王锐竟察觉到此人实力如同之前那个钱塘江一般。
有一些看不透了。
不过此人年纪最多四十。
气血之力,正在旺盛之期。
些许不露出来的气息也要比钱塘江更加让人觉得震撼。
若是要将其两个人进行比较的话,钱塘江身上的气息即便无法感知其真实境界,却也能够感受得出来如同腐朽的树。
而眼前这个男子,便如同那精装的墙。
两者毫无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