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这一下子确实也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
这些完全由其他东西所构造出来的阴兵和鬼魂仿佛不知疲倦,即便是自己还手,将他们打的破碎之后又能够立刻恢复。
王锐突然一下子明白过来之前从吴三桂手里交付给左岸主的那个小世界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灵感,原来就是从这幅图里面。
不过这些东西没有疲惫,不辞辛苦,同样能够疯狂的恢复,却不代表王锐现在也拥有这样的能力,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这幅图完全隔绝了自己和精神世界的那一层迷雾的关联。
迷雾是能够代表自己曾经最强大的神识,即便有所封印,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得出来,这幅图只怕拥有着极其强大的背景。
不然的话,吴三桂也不会将其一张破损到不能再破损的布当成是宝贝。
想到这里的时候,王锐的心里却突然有了一个极其危险的想法。
如今这幅图和自己手中所拥有的之前所说的炼狱图有些相似。
也就是说这幅图共同组成的应该才是拔舌地狱。
如今仅仅只是一幅残破的图片,就拥有这样的能力,那是不是就是说明若是能够将其彻底融合到一起的话,威力还能够更上一个台阶。
虽然这仅仅只是猜测需要接下来的实操,可如今这种状况之下,岂不就代表着自己所面临的场景已经足够危险,那么即便是冒险,做到了这一点又能如何?
王锐现在也只能赌这一把,说不定还能够彻底摆脱控制。
想到了自然也就得这么去干。
之前得到的那一幅炼狱图就存放在自己的储物手镯之中。
如今他必须得分散出去一部分注意力,能够让自己将那一副炼狱图取出。
可是让王锐没有想到的是他仅仅不过只是刚刚有了这个想法就看见分明存在于自己储物手镯的那一幅炼狱图,竟然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了地狱的上空。
很明显在这一幅图出现的那一刻,所有的鬼魂和阴兵竟然有那么一瞬的停滞。
这是吴三桂没有想到的。
不过他现在依然嚣张。
“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何处取来的一个仿制品,看这副图倒是有模有样的,就连正中心那个人脸都看不清楚,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脸面把它拿出来!”
吴三桂还在嘲讽。
看他现在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果然才是他原本应该有的状态。
王锐却并没有在意。
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操纵这样一幅图,有些奇怪的是,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自己从来都只是得到还未曾去发掘它究竟有何作用。
可如今这完全超出了自己想象的做法,无论是自己之前碰到的还是没有碰到的,都属实是有些奇怪了。
王锐只是做了尝试。
让自己的精神正在不断侵入那一幅图之中。
就如同之前所看到的一样,这幅图并没有如同吴三桂拿出来的这幅图一样拥有攻击性。
隐藏在背后的也仅仅只是那张人脸。
按照正常所看到的来说,这张人脸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同。
除却看不清楚五官之外,其他的任何一点似乎都不能说明什么。
吴三桂笑道,“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就一个这样的东西,你也拿出来丢人现眼,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孩童放上去的东西,原以为有些什么本事,终究也不过就是在乱涂乱画!”
吴三桂虽然是这么说,可他心中还是觉得有些许的不安。
这幅图他确实并不看在眼中,只是这幅图的出现反复正在不断的挑战着他的认知。
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又始终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何处见过这种东西。
这看上去有一些粗糙的画风,偏偏就是让他总觉得有些忌惮。
说不上来从何处摸索到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会被这种东西彻底操纵了一般。
王锐却并未说话,只是他还在继续摸索着。
之前从未想过这幅图,竟然到这个时候还有这种作用,如今突然一下子需要拿出手来,自然不知究竟应该如何是好。
只能在不断的奔跑途中,慢慢的利用自己所能够控制的一部分力量,逐渐展开这一幅图。
图开始变得越来越广。
原本仅仅只是展露在眼前的那一副无脸人,如今开始出现了和四处都有些能够衔接上的血色岩浆,以及在岩浆之中不断的嘶吼着想要爬出来的鬼魂。
即便仅仅只是一幅图,却偏偏如同能够听得见,就好像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一样,让人感觉到了真实。
吴三桂一直等到这幅图逐渐开始展露出一半左右的大小那一刻,他才终于一下子看明白了,这幅图里面自己觉得熟悉的点究竟在哪里。
就是和这一副拔舌地狱有些太像了!
不能说是太像,这根本就是出自同源。
包括那能够衔接上的血色地狱,以及从自己这幅图里面所展示出来的那一刻,所有阴兵跪拜的那个方向,岂不就是这一幅图上面所画出来的那一个男人的模样?
细思极恐。
若是如此的话,这岂不就是自己手中拔舌地狱的另外一半?
若真是如此的话。
这幅图的威力只怕还能够再一次得到提升,仅仅只是一半就已经能够达到这种地步,已经足以修改他人的精神,世界可若是能够将其修复变成完整那还了得?
惊慌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当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最后一丝惊慌也被他彻底抛在了脑后,因为这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机遇。
他得到这幅图就已经算是机缘巧合,同样他也更加清楚这幅图究竟代表的是什么。
这辈子所能够见过的最强的,仅仅只是来自于自己手上的半张图。
从他有这种想法开始,其实在他的内心之中就已经早没有将王锐放在眼里了。
而是变成了一个欲取欲夺的对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