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退了。”
装1旅1连连长付亮上尉背着手,在他的连队前面踱来踱双色涂装的“策电”前,数十名官兵紧密地排成三排,嘴里呵着白气。
林子的那一边,炮声一阵紧似一阵,每分100?200?500?谁能数得清呢。
“上一次我们不明情况,撤退还情有可原。现在终于搞清楚了,原来就是个比乌龟快不了多少的移动碉堡,不要怕,往前靠,跟那东西贴身肉搏!据说那东西能把车体降下来,盖住它的铁脚板,那也不打紧,专打它的进气口排气口,顺带也要把它那小机枪塔削了。等它动也不能动,机枪也不能用的时候,我们的工兵就能慢慢收拾它了。明白了吗?”
“明白!”异口同声,声如金石。
“我们的任务是支援步兵,不要开太快,要充分利用我们的火力,七五炮打房子、打工事都是一等一的,不要吝啬弹药,尽量多消灭敌人的工事,为后面的步兵开路!”
“是!”
“不要畏惧敌人的大炮,直射的炮火一发现就反击,曲射的炮火,自然有我们的重炮兵来压制,害怕不能解决问题,前进才能救你们自己,救你们后面的步兵。胜利属于我们,杀光毛瞎子吃熊掌!”
“杀——杀——杀!”真正士气如虹,豪气冲天!
付亮满意地点一下头,木桩似地定在了雪地里:“现在布置队形——6战车分成两个标准形小队,我亲自率领左队,1排长[一切按突击战壕线的演习步骤来,有问题吗?”
“没——有!”
付亮掏出怀表瞥了一眼:“还有5钟进入最后出发阵地,各车组听令,上车——发动引擎待命!”
“明白——”
“一排长,你过来一下。”付亮叫住了1排长钟易少尉——一位面宽体壮,气冲云霄的热血型军人,更为特别的是他的身份:已故武镇公钟夏火大将之嫡子,第二代武镇公。
“这次作战非比寻常,你也见过那个怪物吧。”
“是,我地座车在1000到500公尺距离上朝那东西连打了七发炮弹。命中四发,毫无作用。”
“担心这次也会重蹈覆辙吗?”付亮盯紧了年轻公爵浓厚一字眉下的明亮眼眸。
“这次再碰上的话,炮弹打光了就开车撞过去,同归于尽也在所不辞!”钟易咬牙切齿道。
付亮恩了一声,充满信任感的大手有力地搭在钟易的肩头:“要的就是这股气,好好干,让毛子见识见识帝国军人的勇武之道!”
轰隆隆的引擎发动声瞬间包围了两人,令他们无从察觉他人的接近,直到装1旅旅长袁旭得光光的圆脑袋探到两人之间——
两人慌忙立正敬礼。
“旅长,您怎么来了。”付亮习惯性地凑到袁旭耳边叫道——不要指望在这种时候还能讲究什么优雅有度地语气。
“拿鞭子来赶你们啊。”袁绪扬了扬手中的马鞭。虽然坐乘的都是越野小汽车或战车,但这场战争中几乎所有的帝国中高级装甲兵指挥官手中都少不了一条马鞭——已经无从考证这一风尚的来源。
“不用您赶。弟兄们士气高涨啊。”
“是嘛?那还不快动身,步兵已经在出发阵地等你们了!我的座车在后面盯着哪,谁敢后退,我亲自操炮干飞他!”
“是,马上出发——”付亮用尽力气嘶吼了一句,扯了扯钟易,各自奔向座车。
“臭小子,都挺有精神。”袁旭满意地点点头,跳上他的“策电”指挥车,用马鞭敲了敲驾驶室舱盖。
“跟上!”
当天袁旭的装1旅在阿克托别方向投入了所有能动的装甲车辆。包括:
装1连的6部“策电”重战车;
装2地9部“飞霆”轻战车;
装3的8部“捷狐”机枪战车;
装5的7部“飞霆”轻战车;
装6连的8部“追风”装甲汽车;
旅部连的1部“策电”重战车和两部“猎犬”超轻侦察战车;
机动战车排的3“猎犬”超轻侦察战车。
计14部重战车、16部轻战车、8机枪战车、8装甲汽车和5部超轻侦察战车,共51部装甲车辆。
这些装甲兵力将分为三部分使用:
由装1连、2连组成的左翼队,负责支援禁1团2,将从村西的小树林与穿过村庄的大道之间发起进攻。
由4、5连组成的中军队。负责支援禁1团1营,将从穿村大道村东小山坡之间一片被栅栏围起来的农田中发起进攻。
由装3、6连组成地右翼队,负责支援禁1团3。色楞金斯克东郊的大道上绕过村东小山坡,快速迂回到村庄后方,截断敌军退路,捣毁敌炮兵阵地,与正面进攻的部队构成对村内敌军的合围态势。
装1旅地机动步兵营与禁骑3旅的1个骑兵连将作为快速预备队,随时准备开赴已被装甲部队突破的敌阵地,扫清残敌,并准备应付敌军可能发起地反攻。
待阿克托别村基本平定后,以装2为核心的第2突击波庄,越过装1旅和禁1团,高歌猛进,直捣敌后。
袁旭没有太多时间,他必须在天黑之前夺取村庄,不能让守军有喘息之机——周围几十公里内有五到六个俄国步兵师和若干骑兵部队,还不包括乌兰乌德要塞的3师以及正从东面扑向乌兰乌德的两个师,袁旭手里没有太多预备队,而守军只要有充分的时间,就可能得到远超出装军进攻力量的增援。
速度在这里是个关键因素,一锤定生死,一次突击解决问题,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出路。
相对地,正被炽烈炮火蹂躏践踏的阿克托别村方面,守军指挥官巴米扬中校有着完全相反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