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奎等人显然也看见了那道烟花。
“这是怎么回事?!”
他惊慌的看向身旁的师爷。
师爷哪里知道,赶紧派人去问,那人去了又回来,说道:“回大人,外头围了四五百的骑兵!”
“骑兵?”熊奎想起来了,之前谢渊要过宿州的时候,任家军是派了骑兵来救援。
入城的时候他也瞧见了,有五百骑兵,在城北门外各有一部分。
可城北处谢渊带来的人,不是已经被控制住了吗?又如何能杀到府门外?
“这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人!”
熊奎吼道,难不成是城外那两千精兵连一千多人都没有压制住?
城北处,熊奎派的两千精兵早就去见了阎王。
“多亏了将军让我们在营帐的火里投了迷药,人一来只需要点几个火堆,再捂住口鼻不消一盏茶的功夫,这些人都昏过去了!”
在城外驻扎的士兵们说着,“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是,谁叫他们一上来就给咱们下料,万万没想到咱们非但没中招,还叫他们也尝尝中药的滋味!”
所以熊奎派来的两千精兵,刚到了城外的营帐,刚要提剑杀人的时候便觉得阵阵晕眩,紧接着便接二连三的倒下了。
接着一个个便成了他人的倒下亡魂。quwo.org 橙子小说网
而先前游走在城外的那一小部分骑兵,则是将一小队要回城报信的人马斩杀了个干净。
至于城中的一小部分人,因为早早便知道饭中有异样,也不过是配合着熊奎他们表演罢了,自然没有真的中招。
里应外合间,两队人马已经在城北处集合,紧接着便赶往谢渊所在的地方。
还在围困谢渊的熊奎,因为没有报信的人来,自然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两千人马,连个屁都没放就嘎了。
小胡子师爷这会子也察觉到,城外的人无论成事与否,来报信的人应该也要回来了。
但是却迟迟不见人影,便暗道一声糟糕,“大人,怕是咱们的人没打赢谢渊带来的兵马,估计逃出来不少!”
按理说两千精兵对一千步兵怎么着也能成,但却没想到谢渊手下的兵这么硬。
小胡子师爷想的是,即便让城外的兵马逃出来一小部分,但对上两千人马也是死伤惨重,怕都是溃逃出来的伤兵,成不了气候。
熊奎冷笑,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区区五百骑兵,就想撼动我城内的四千精兵,未免太过天真!”
“师爷,你去叫剩下的人都调过来,本官倒是要瞧瞧,四千精兵,这谢渊要如何逃出这院落!”
此时院内。
谢渊身形如电,每一次剑芒挥出,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丝毫犹豫,直取敌人要害。
谢渊自幼便跟在父亲的身边上了战场,十几岁便成了大楚最年轻的战神,他的招式都是从沙场上浴血奋战里磨炼来的。
每一招都是杀招。
而熊奎所谓的“精兵”,在他的面前,竟如同纸糊一般脆弱。
封二也不忘嘲笑道:“熊奎逆贼,你这精兵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半吊子,以为穿了一身盔甲拿着兵器就算得上是精兵了吗?”
“这等精兵,就是再来上百个,你爷爷我也不在话下!”
熊奎被羞辱了,气的咬牙切齿,“都给我上!谁先把谢渊杀了,赏黄金千两。”
本来被谢渊的杀气吓得有些退却的人一听,又纷纷举起兵器要往院内冲。
但这群人刚刚冲到院内,却被院墙上射出来的箭矢扎了个透心凉。
熊奎大惊,抬头一看,院墙上原本的弓箭兵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群穿着黑衣甲胄的人,正拿着弓弩对准了院中。
熊奎大惊失色。
小胡子师爷大叫一声,“不好!咱们的人没打过任家军!”
他都没想到,谢渊带来的人居然还有弓弩!否则一千多的兵马怎么也能干得过五百骑兵啊!
但容不得他们多想,这时候程副将已经带着人马逼了过来,和熊奎的人手对峙在一起。
“熊大人,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尚且能留你个全尸!”
程副将看向熊奎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们为将之人在边境出生入死,为的就是保护大楚的百姓,但这些个蛀虫却在蚕食百姓,实在是太可恨了!
“哼,黄口小儿,不过就几百人马也敢同本官叫嚣?!”
熊奎虽心中惊骇,但仍强作镇定,“本官城中还有四千精兵,此刻恐怕已经到了府外,若是你们识相自应该缴械投降,本官保你们黄泉路上走个痛快!”
“四千精兵?!”程副将闻言心中一沉。
若真是如此,今夜自是一番恶战。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院内的寂静。
一名满身血污的人跌跌撞撞地冲入院内,声音沙哑地喊道:“大人,不好了!城门被破了!”
此言一出,而熊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什么叫城门被破了,哪个城门被破了?”
“大人,是城东!是城东!”
城东便是灾民聚集的那道门,还有一百人马在那边看守,再加上还有那么多的灾民,即便是有人破城门,也不该是东门啊!
熊奎抓住那人,“来的是哪路兵马?”
“是任家军!是小任将军!”那人说道。
熊奎震惊,“你看清楚了?是任家的人?!”
“大人,千真万确!为首的人拿了兵符,还射杀了守城的将士,多亏小的跑得快才逃过一劫,这会大军怕是已经快到门口了!”
“什么?!”
熊奎失声惊呼,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在杭州府绸缪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只要杀了谢渊,那位必定能成事,届时他就是异姓王。
可千算万算,他没想到谢渊居然调了任家军来,还来的如此及时!
哪怕再晚上几个时辰也行啊!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劲,“城门坚固,即便是任家军来了,又如何这么快能破城门的?”
“小的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人给开了城门!”那人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来什么,“大人,是城北的那群人,小的看到他们的佩剑跟咱们得不一样!”
他猛地回头看向师爷,眼中充满了愤怒,“你不是说城内的人都下了药吗?他们是如何开的门?”
师爷也是一脸愕然,他确实按照熊奎的吩咐给城北的人下了药,但他们显然低估了谢渊与任家军的智谋。
恐怕这些人在进入杭州府的那一刻,就已经有所布置了!
他颤抖着声音解释道:“大人,我……我也不知道啊,他们怎么会识破..…”
话未说完,院外已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显然是任家军已经杀到了门外。
“这下全完了!”
熊奎面如死灰,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