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大晏的援军怎么来了?”联军主将惊慌失措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是迦罗国的军队!他们竟然帮助大晏!”另一个将领脸色煞白,声音颤抖。
“快!快撤退!”联军主将惊恐地大喊,他已经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
联军士兵们听到撤退的命令,如同潮水般溃散,丢盔弃甲,争先恐后地逃命。他们被大晏和迦罗联军的铁骑追赶,如同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裴寒瑾骑着战马,率领大军一路追击,他手中的长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敌人的生命。他目光如炬,如同猎鹰般锁定着逃窜的敌军,每一次挥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夕阳的余晖映照着这惨烈的景象,如同人间炼狱。
“王爷!敌军溃不成军了!”副将兴奋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裴寒瑾勒住缰绳,战马嘶鸣一声,扬起前蹄。他眺望着远方,残阳如血,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胜利的喜悦,但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
他知道,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大晏仍然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他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才能让大晏的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
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士兵们,他们虽然疲惫不堪,伤痕累累,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对未来的希望。
“兄弟们,我们赢了!”裴寒瑾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响彻战场。
“赢了!赢了!”士兵们欢呼雀跃,声音如同山呼海啸,响彻云霄。
胜利的天平,终于向大晏倾斜。
裴寒瑾勒马回望,硝烟弥漫的战场在他身后渐渐缩小成一个黑点。
胜利的喜悦如昙花一现,很快被另一种沉重的情绪取代。他用力握紧缰绳,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驾!”他低喝一声,胯下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卷起一路尘沙。
“王爷,您慢些,您的伤……”亲兵紧随其后,语气中满是担忧。
裴寒瑾充耳不闻,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马蹄的急促声。
左臂的剧痛一阵阵袭来,但他紧咬牙关,强忍着没有放慢速度。
京城,那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正等着他回去。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慈宁宫。
温容站在窗边,望着宫墙外影影绰绰的身影,眉心紧蹙。
“太后,那些人已经盯了三天了,要不要派人……”贴身宫女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温容抬手打断她,“不必打草惊蛇,哀家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握着窗棂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裴寒瑾不在京城,她必须保护好自己,也必须保护好这岌岌可危的江山。
“报!前方急报!”一个浑身尘土的信使跌跌撞撞地跑进慈宁宫,高声喊道。
温容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念!”
“摄政王回京途中恐有埋伏!敌方似与京城外的地方武装勾结,意图……意图……”信使的声音颤抖,不敢再说下去。
“意图谋害摄政王!”温容厉声说道,语气冰冷如霜。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传哀家懿旨,调遣禁军,务必保证摄政王安全回京!”
她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王爷,前方五里处发现可疑踪迹,疑似埋伏!”斥候飞马回报,声音急促。
裴寒瑾眯起眼睛,寒光一闪。“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迎战!”他沉声下令,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翻身下马,拔出腰间长剑,剑锋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本王回京路上设伏!”他冷哼一声,杀气腾腾。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士兵们握紧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
“杀!”一声怒吼打破了山间的宁静,无数黑衣人从密林中冲出,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向裴寒瑾一行人。
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裴寒瑾身先士卒,手中的长剑如同一条银龙,在敌阵中翻飞舞动,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王爷小心!”亲兵拼死护卫,但寡不敌众,渐渐落入下风。
裴寒瑾左臂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染红了衣襟,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但他依然咬牙坚持,不肯退缩半步。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是大晏的支柱,是士兵们的希望。
京城外,一支军队正悄然逼近。
他们穿着地方武装的服饰,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与身份不符的精锐光芒。
“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城内信号,便可攻城!”一个副将低声道。
“好!”为首的将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要除掉摄政王,这大晏江山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与此同时,皇宫内。
温容站在城楼上,眺望着远方,心中焦急万分。她已经派出了禁军,但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到。
突然,宫内传来一阵骚乱。
“太后不好了!有刺客!有刺客!”一个太监惊慌失措地跑过来,高声喊道。
温容脸色一变,心中暗道不好。看来,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保护太后!”侍卫们纷纷拔出武器,将温容护在身后。
温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来吧,让哀家看看,你们究竟有多少本事!”
凛冽的北风刮过裴寒瑾的脸颊,像刀子般割裂着皮肤。
他眯起眼,京城巍峨的城门已遥遥在望,心中却毫无放松之意。
连日奔波,加上左臂的伤势,让他感到一阵阵眩晕,胃里翻江倒海,嘴里泛起一股铁锈味。
但他强忍着不适,双腿紧紧夹着马腹,催促着胯下战马飞奔。
“王爷,前方就是落雁谷了。”身后亲卫的声音被风撕碎,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
落雁谷,两山夹峙,道路狭窄,易守难攻,的确是设伏的绝佳地点。裴寒瑾心中警铃大作,握紧缰绳的手指骨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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