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你开个破出租车,有什么好炫耀的?拉我回家,我就不骂你!”
“小浩子,其实开租出车挺赚钱的,正好我手头紧,你先借我30块钱吧?”
“【他四哥】,我就是儿媳妇难产那次,坐过一回出租车,还火急火燎的,没好好享受一下。你拉着我在城里兜一圈儿吧?八达岭、故宫、颐和园,都转转!”
刘海中、阎埠贵、贾张氏,三人几乎同时开口。
眼馋啊!都想找理由占便宜!
“二大爷、三大爷、贾大妈,知道我为啥不去拉客挣钱,反倒停车跟你们闲聊吗?”
“因为我善!”
“看你们上当受骗,拿棺材本儿买了假古董,我于心不忍哪!”
“听我一句劝,赶紧上车!我拉着你们找到卖家,赶紧退掉,估计还来得及!或许还能要回钱!”
“攒了一辈子钱,临了临了了,却被人用假古董给骗走,多可怜哪!”
陈浩这番话,讲的那叫一个顺溜!
抑扬顿挫!就跟说单口相声似得。
杨厂长和王主任坐在后座上,听的那叫一个过瘾呐!
要不是为了隐藏身形,估计早就拍大腿叫好了。
而车外的三个人,都已经沦为国宝帮,怎么会信呢?甚至都直接翻脸了,暴跳如雷!
阎埠贵咬牙:“好你个小浩子,比我还能算计!是想把我骗上车,然后低价收走我的古董吧?做梦!”
刘海中瞪眼:“小浩子,你跟我玩心眼儿,还嫩点!也不看看,你毛长齐了没有?”
贾张氏撇嘴:“小浩子,我想敬你的时候,可以叫你【他四哥】。我不敬你的时候,你连我脚后跟的死皮都舔不到!”
陈浩冷笑道:“你们仨信不信?只要我再说一句话,你们马上就能回过神来!想明白自己是被卖家给骗了!把假古董当成了真宝贝!”
“我不信!”
“你就吹吧!”
“开出租车了不起啊?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刘海中、阎埠贵、贾张氏都是翻白眼、撇嘴,完全不信的模样。
小轿车里。
后排的李厂长、王主任,却都下意识的坐正了身体。
认真的倾听着。
很想知道,陈浩是用怎样的一句话?给这三个市侩邻居,兼国宝帮,来个当头棒喝?醍醐灌顶?
“你们都被我骗了!这辆车根本不是出租车!而是杨厂长的座驾!我这是开出来修车,刚补完漆!那个古董卖家,跟我用的一样的招数!不过,他们古董行里,不叫补漆,而是做旧!”
陈浩忽然声色俱厉,铿锵有力的说出了一句话。
同时,还拿出两块蓝底白字带红色五角星的车牌,连同4个螺丝,都递给刘海中。
想要击破三人的心理防线,这是很重要的一环。
就是利用刘海中这个官迷,对于杨厂长这辆座驾的熟悉。
这些信息,当然是司机冯师傅讲的。最重要的是,这辆车是一天前冯师傅去补的漆,刘海中并不知道!
打了一个信息差!
“这就是杨厂长的车牌号,我不会记错的!”
“前面的车牌,是左下角的蓝色漆面有点儿磨损。”
“后面的车牌,是末尾的白色数字1,有点磨损。”
刘海中猛的大喊。
随后,赶紧跑到车的前保险杠、左后侧车门、右屁股等位置,趴在上面仔细的打量。
“没错!就是修过!也补过漆!”
“刚才只是围着车转了一圈儿!没趴在上面细看!竟然没认出来!看走眼了!”
“我这个七级锻工,竟然被陈浩这个一级钳工给骗了!真是丢死个人!”
刘海中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有些崩溃,脸色惨白。
陈浩笑了,恰到好处的补刀:“二大爷,车补漆你看不出来,古董做旧你肯定也看不出来。你看车看走眼,这在古董行当里,叫做打眼!”
“做旧?打眼?”
“完了!我也打眼了!”
“天天算计别人,今天反倒被算计了!”
阎埠贵喃喃自语,出了一脑门冷汗。
“这哪是什么打眼?明明是法术!是障眼法啊!”
“太吓人了!”
贾张氏敬畏的看着陈浩,吓得浑身都哆嗦了。
陈浩又补了一刀:“贾大妈,你买到了假古董好吧?今天怎么不心疼钱了?”
“啊?!”
“完了!今天这是要命了!”
“那是我家老贾的抚恤金啊!这下全没了!”
贾张氏直接躺在地上,打滚嚎哭起来。
小轿车里。
杨厂长和王主任,都是呼吸急促、脸色通红。
爽!
畅快!
舒服了!
三个执迷不悟的国宝帮,被陈浩一句话破防!
以前错误的想法,完全被扭转了过来!
简直就是扭转乾坤!
太犀利!
太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