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没了她护着,你也真是狼狈!”神夜肩上的伤口汩汩流血,他却混不在意,只是讥讽地看着轩辕珏。
轩辕珏纵然狼狈不堪,却仍奋力挺直了身躯,将玄明的真身护在身后,“也许从前皆是她护着我,但今后我会护着她!”
神夜哈哈大笑,牵动了肩上伤口,面目有些狰狞,“你用什么护她?你的血脉倒是可以,但最终还是要依靠你身上的那具玄甲吧?”
白泽已然恢复了人形,闻言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轩辕珏抬手,抹去唇角流出的鲜血,“即便什么都没有,我也会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你!”说着,将双手交叠在胸前,一个黑白相间的光球出现在他的面前。
“灵源?”神夜一怔。
灵源,乃是灵力的源泉,灵力凝聚积淀的根本。轩辕珏将灵源祭出,便是要告诉神夜,若要带走玄明。他必将灵源燃烧甚至破灭,放出其中强大的力量,在场之人,谁也别想逃离,同归于尽!
轩辕珏坚定的目光,令神夜产生了退意,若是如此,他的夙愿只怕要再等上无尽岁月!
神夜邪魅一笑,向银钩与射月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霎时间冲到郁蕊面前,将她架起,化作两道红光,消失了。
神夜深深看向玄明,也随之逃遁,“小玄,后会有期!”
轩辕珏如释重负,从地上捡起紫溪晶,打入了玄明体内,玄明重新化为人形,却仍瑟缩着,楚楚可怜。
天师堂的术士们已然在周围伺机而动,白泽与玄明的精魂,对于他们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轩辕珏只好强打精神,将玄明与白泽收入两仪盘中,“他们是我两仪宗的朋友,诸位若有不轨之心,当有与我宗门作对的觉悟!”
术士们自然是忌惮的,但也都在腹诽,“只怕是你们两仪宗想要独吞这两只灵兽!”
轩辕珏却顾不得这些,与杳然相互搀扶着,离开了皇城。
········
两日之后,圣上驾崩,新皇登基。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临帝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朝堂上的官员调整一番。萧岚飒回到中普,孟家自然要被清算追究,最终圣皇文恒将孟辉将为兵部太司,孟清炀则被降旨永不入朝堂。萧筑取代孟辉为太尉,萧岚飒为左少尉,宋毓然功成身退,辞去了右少尉的官职。
而文班中,姜文怀依然是百官之首,他的儿子姜允斌作为此次平息动乱的功臣,却不要高官厚禄,最终文恒只得许了他姜家世袭伯爵之位。文恒还着意将金惜泉从吏部提上来,做了右少宰,与左少宰冷梅州同列。
看在与冷玉泽的同窗之谊,也看在冷家此次没有过多参与文珉的阴谋中,文恒没有为难冷家。
后宫中,文恒的生母秦夫人登临太后之位,先皇的命妇们,包括落仙夫人、陆夫人还有从前的圣后皆被封为太妃,在宫中颐养天年。但先圣后是何等傲气,圣皇殡天的当晚便也以白绫自尽,成了圣皇陵中最早入葬的夫人。
但先皇在临终前,却对文恒千叮万嘱,将霜竹追封为圣后,葬在最靠近先皇龙棺的墓室,这个原本年轻鲜活的女子用自己的性命完成了先皇的嘱托。
先皇临终前,叹息道:“她曾对朕说,待朕百年后,要陪伴朕入皇陵,朕曾因此斥责过她年轻不懂事,竟未料到,她先朕而去!”
然而后宫的一切还未就此尘埃落定。
今日,圣后金惜雪照例带着儿女们来到凤仪殿,向太后秦氏请安。
秦氏看着金惜雪身边的两个,和怀中抱着的一个,眼中充满慈爱,“雪儿,你自己带着三个孩子,倒是辛苦了!”
金惜雪恭顺地笑道:“母后,思政很乖,除了晚间哭闹了些时日之后,便乖得很了!”
思政作为文珉与金惜如的骨血,最终被金惜雪收为自己的二儿子,视如己出。
太妃陆氏在一边开口道:“看到这孩子,便想起他那一对罪孽的父母,真是咎由自取!”
太后闻言,瞪了陆太妃一眼,“姐姐,思政也有些懵懂心思了,莫要在他面前说这些!”
“是是,不过......”陆太妃看了思政一眼,凑近了太后低声道:“曲太妃是否有些过激了.....”
“只要她不对咱们不利,她的事,咱们莫要管!”太后摇摇头,讳莫如深。
········
她们说的曲太妃,便是从前的落仙夫人。
此刻她正欲郁芳走进内狱,内狱的狱卒见了她,连忙战战兢兢行礼,仿若见到了女魔头一般,“奴才拜见太妃,拜见公主殿下!”
曲太妃点点头,美丽的脸上满是冷淡,那狱卒讨好地跟上来,“今日,有什么要奴才准备?”
曲太妃招招手,两个宫人拖着两个麻袋进来,麻袋中散发着恶臭,许多苍蝇被吸引而来,围着麻袋乱飞。
宫人将麻袋打开,赫然是闭月、羞花两个女子。此刻两个女子已然昏迷,身上的衣物已然看不出别的颜色,皆被浸染成黄褐色的,衣衫里外还有些蛆虫蠕动。
“给文珉殿下吃了这个药,然后把这两个贱婢丢进去,他最喜欢她们的滋味!”
郁芳将一瓶药物递给狱卒,眼中闪着复仇的快意。
但那狱卒接过药,有些迟疑,“这......”
曲太妃不耐烦道:“放心,不是要人命的药!”
“是是!”
文珉正在内狱最深处的牢房,最是阴暗潮湿。
短短两日,他已被曲太妃以各种手段折磨得不成人形,偏偏又被严加看管,想要寻死都不能!
眼见又有人来开了牢门,他吓得躲在爬满老鼠蟑螂的角落中。
可他那里躲得过自己的厄运?几个狱卒进来,二话不说将他架住,将瓶中的药水尽数喂了下去。
文珉被呛得剧烈咳嗽,却没有将药咳出多少。很快,一股燥热从小腹腾起,他的脑中开始被情欲填满!
“母妃,你说他能忍多久?”郁芳的声音在文珉耳边响起,带着讥讽笑意。
只听曲太妃道:“放心吧,这药我在曲天觞身上试验过,别说是在粪缸里泡了两天,就算是一条狗,他也会立刻扑上去!尽管披着再高贵的皮囊,禽兽终究是禽兽!”
牢房中的文珉已然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拼命撕扯着自己的囚服,狱卒见状,便将闭月、羞花两人丢进了牢房。
曲太妃与郁芳走出内狱时,牢房中发生的事,令在场的狱卒将胆汁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