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蔡觉悟的话，李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怎么说呢？
作为一个把交易当做自己一生的追求的人来说，李言的骨子里边本身就有狂傲，他的战绩也对得起这一份傲气。
另外就是，他有一个交易人的纯粹！
目前市面上，基金公司的生存来自于两方面。
第一是业绩，第二是管理费用！
但是……真正能拿业绩说话的，其实并不多！
比如说后世那些鼓动着全民买基的那些家伙，动不动上个热搜，硬生生的把一个基金打造成网红产品。
为什么这么做呢？
真的是业绩好看的不得了吗？
得了吧！
借助市场风口的时候，大行情推动之下，基本上都是业绩不错的。
但是……连一个牛熊贯穿都挺不过去的，一切不过是纸上好看罢了。
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这种事情，来来往往，不知道多少。
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其实很多时候……和良心有关系。
市面上普通老百姓所熟悉的大部分是公募，后世那几支在白酒和医药之上疯狂渲染的借助支付软件来全民推广的赫然是其中的代表。
李言想到上一世的那几年的那些记忆，觉得挺荒谬的。
当一只基金，尤其是公募，变成了网红产品，变成了流量端口，变成了全民疯狂追捧的存在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割韭菜。
对公募来说，他们的收益来自于买入和赎回的手续费，还有管理的佣金。
可能具体到某一支的时候，有一些细微的差异，但是基本上就是如此。
这一刻，想到那借助着某个支付端口，一些没有任何投资理财常识的群体，疯狂的涌入其中，推动着基金规模不断地上升的一幕。
“就像是那部很着名的电影华尔街之狼里边说的那样，作为股票经纪人，去特么的客户！你唯一的职责就是引他们上钩，你要做的就是，把你客户都里边的钱放到你的口袋中去！别想着互惠互利，别想着帮客户赚钱。没有人知道股票是涨还是跌，还是平，都是虚无的，都不存在。”
“如果你的客户花8块钱买入1股，到了16，他高兴的要拿钱走人了，这个时候，你该做的是，继续给他额外的想法，让拿着赚到的钱，去买另外一支股票！让他觉得能赚钱，他要成土豪了……这个过程中，他赚钱了，但是都是空的！但是我们经纪人，我们管理者，拿到的是现金！我们靠这个活着……”
简单的台词，从李言的脑海中掠过。
这个年代这一部电影还没有拍出来，但是真实的情况是，你所看到的电影中的画面，只是现实世界的加工罢了！
现实中……会有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你……一次次的掏空自己的口袋。
有没有赚钱了的，有，个别的幸运儿罢了！
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游戏，仅此而已。
而李言作为熟悉这个游戏规则的人，他只想赚自己该赚的钱，只想做一个纯粹的交易者。
所以……他很排斥这些。
但是本身在这个染缸之中，他管不了别人，也没有能力去管。
即便是往后一百年，这一切都不会改变。
他只能最好自己。
所以……他不需要倚靠着那些用血汗钱来希望翻身的一些小老百姓的投入来增加自己在这个市场中的筹码。
热度什么的，李言不需要。
他用自己实打实的业绩，来告诉那些了解投资，了解市场的人，我有这个能力帮你们赚钱。
说他狂傲也好，说他孤僻也罢，他只是在自己的规则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如果这个世界已经疯了，我只能保持自己的清醒！”
……
蔡觉悟还在感叹李言的傲气，但是却不知道，李言又一次完成了自我的救赎。
血腥的市场，做一个不靠人血维持生命的吸血鬼，真的……很难！
但是如果做到了，那么他会在这条路上，走的很远很远。
在所有人以为李言要乘胜追击的时候。
他却偏偏的选择了蛰伏，潜心研究市场，另外等待着蔺建山那边的消息。
终于，在周五的时候，他接到了蔺建山的电话。
“勘测人手已经安排好了，是明天就去，还是等过了周末再说？”蔺建山在电话中问道。
李言说道，“明天就出发吧！谢谢您！”
“行了！和我客气什么！如果能投资的话，你小子别把我扔下就行！”蔺建山笑呵呵的说道。
李言苦笑着说道，“这个自然！”
其实这事情，在之前见过蔺建山的时候，李言就已经考虑好了。
同意了！
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有了这一层背景的话，也许……很多事情会好做很多呢。
毕竟，蔺建山的官面身份，在龙城这边，是相当的好用的。
而赵山河说的那个矿场，位于一个很偏僻很落后的小县城。
后世有人说过一句资本不过山海关。
当然这里指的并不是真的山海关，而是对于整个大环境的一个比喻。
越是落后，越是欠发达的地区，官本位思想越严重，典型的传统的人情社会之下，做很多事情，很烦。
但是有了蔺建山这边的一些关系的话，也许……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了。
借虎皮这种事情，李言纵横市场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
这是一种生存的能力。
你可以讨厌，可以不同流合污，但是你的遵守这个社会的规则。
这本来就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生态环境。
李言把公司的事情交代给了蔡觉悟，自己隔日就带着勘测队离开了龙城。
而市场中依旧在热议新玖接下来的两支基金，有人在看热闹，有人则已经磨刀霍霍抓紧时间准备资金，尤其是上一次错过的那些人。
却没有人知道，对于新玖而言，新的一场战斗，已经在无形中开始了。
……
清岚县！
李言带着勘测队，开着一辆依维柯出现在了这个小县城。
赵山河早就已经等待在这里了，看到李言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这几日，他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呢！
ps：对普通人而言，要不下决心下功夫去钻研，这个市场不是捡钱的地方。要不，就彻底的远离吧。赚钱哪里有那么容易呢。大实话。什么基啊，什么茅啊，都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