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信半疑的找出炼丹炉,看了看手上比较寒酸的炼丹炉,还想着说从梵净山得个炼丹炉呢,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都给我耽搁了。
只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梵沅都没有出现过,看来还是对我这个徒弟很是放心了。
“你不回梵净山了?”
“怎么可能,我还是梵净山的弟子,这段时间只不过是因为事情太多了,师傅都知道,所以没有找我,也没有管我,他应该一早就确定了这些事情闹不大,也打不起来,所以早早的回去了。”
“你这个师傅,看起来对你不管不顾的,其实心里跟个明镜一样的,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也知道你缺少的是什么,不就是锻炼么。”
“嗯,说的也是。”我赞同了老头的观点,笑了笑,拿出魂石,就开始炼制起来。
看着手中的淡红色粉末时,我满足的笑了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老头,这只需要放进浴桶里就好了吗?我还需要做什么?”
“放进浴桶里就好,一个时辰足够,只是,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你就是了,这个不能中途断掉的。”
“嗯,”跟丫鬟婆子打好招呼后,我一下子钻进了浴桶里,浑身都被热气腾腾的水雾包围着,一下子感觉身心都放松了,我松开了双手,屏蔽自己的五识之后,缩进了水里。
“杜若在家吗?”萧青鸾提着手里的食盒,敲响了大门,开门的婆子一看到是萧青鸾之后,立刻笑了起来,“哎哟,是二小姐啊,公子在沐浴呢,您可以先到大厅等着公子。”
“嗯,好的。”
萧青鸾蹦蹦跳跳的进去,手里的食盒却还是稳稳当当的,看来是特别的小心这盒子里装的东西了。
等了将近半小时,萧青鸾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这杜若怎么还不出来啊,跟个姑娘家一样的要那么久吗?”她嘟起嘴巴,四处看了看,丫鬟婆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上了茶之后就不见人了。
闲的无聊,就在偌大的府邸里走来走去,转悠来转悠去的,慢慢的走到了一间耳室,门虚掩着,萧青鸾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四处看了看,没有人的踪迹,她抬脚继续往里走,书桌上还放着一些古籍,萧青鸾随便翻了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声音,她皱眉,慢慢的走过去,“啊!”
“啊!”两声惊呼,响彻云霄,等到丫鬟婆子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我穿好了衣服坐在桌子面前喝着茶,虽然自己的头发还滴着水。
“公子,刚刚我们听到了二小姐的尖叫,还有,您的,你们没事吧。”
“没事,你们出去吧。”虽然我都说了话,虽然自己的鞋子还没穿上,但是丝毫不影响我说出来的话,“都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那公子我们就先出去了,有事记得叫我们。”
“好。”我尴尬的摆摆手,然后在他们质疑的眼神中一直微笑着,等人走了后,我才揪着萧青鸾的耳朵,“你,不知道不能就这么乱闯别人的房间吗?还是男人的房间,你怎么没大没小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嘛,是母亲做了点心,还煲了汤,说你一天到晚的找不到人,让我给你送过来,谁知道你在,我不知道你在,沐浴,所以就四处看看嘛。”萧青鸾本着自己就不是故意的,料定我不会那拿她怎么样。
“好了,行了,你不说带了点心来嘛?点心呢?”我瞅了瞅桌子上,什么也没有。
“那个,我放在大厅了,我去给你拿。”萧青鸾说完,就跑了出去。
“呼,幸亏我跑得快,没看到我脸红了,啊啊啊,刚刚怎么回事,我居然什么都看到了,”萧青鸾一边走着,一边摸着自己发热的脸庞。
梵净山。
“朝廷有命,我梵净山四大暗使协助梵沅长老,潜入雪落国,布置暗桩联络点,待到时机成熟,一举拿下雪落国。”净则说完口谕后,神色复杂的看着梵沅,他知道梵沅最不喜欢这些的,现在雪落国的事情刚下去,皇帝就开始布置了,而且碍于颜面,没有找梵沅去问话,直接让他们转告了。
“我不去,要去就让暗使去就行了,这种事情不适合我。”
“皇帝的意思是让你护他们周全,暗桩联络点要建立起来,必须有人在暗中保护,所以皇帝希望你去,我已经说过了,但是,他执意如此。”
“他好像还命令不到我。”梵沅淡淡的说着,手里轻轻的转着茶杯,眼神的漫不经心,说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那,你是要我如实说,还是不说?”
"你随意,不要让自己为难就可以。"
净则听出来梵沅的意思,点了点头,“明天是延禧殿的宴会,各方人马都会齐聚,不过都是皇帝筛选过的人,这次只有云家和萧家,特意没有请别的家族的人,因为这次雪落国的事情,云家是首当其中。”
“也是因为云家,才有这么多的事情,皇帝只不过是借着杜若,点他们云家而已,抬一下萧家,虽然萧家和皇帝的关系不错,但是皇帝的这个做法,显然就是让萧家和云家产生隔阂。”
“不过以云家家主和萧家家主的关系,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不,云家的这个老家伙,还是有一些自己的心思的,这次云家的事情,全权都是云家的大儿子在做主,明知道云若天和萧家的大小姐有了婚约在身,还让她全力救治了雪落国的七公主。”
听着梵沅的一番话,净则却有些疑惑了,“这云家不是和萧家的婚约都已经定了吗?怎么云家的老头是打算做什么?不承认这门亲事了么?”
“不是很清楚他的想法,不过,人不可貌相,人类暗藏的心思,不是我们能随便猜出来的,就像是别人也不知道我心里所想的是什么。”梵沅说完,竟是微微的笑了笑,就转身回了房间里,净则站在院子里,看着远方飘走的云彩,也出了院子,回了自己的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