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魅娘后,我让魅娘先出去等我,我则一个人留在里间。
脱掉身上的衣服费了我不少的力气,原本身体就虚弱,这么一折腾,愣是让我在旁边靠了足足一刻,才有点力气跨入浴桶,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的虚弱。
不过一个大男人在他们的面前搞得这么虚弱的样子,以后还怎么出去混,把自己身上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之后,我才恢复了一些力气,想起时烟还中毒,我有赶紧爬起来,到了文琴轩之后,轻轻的推开门,就看到时烟静静的躺在床上,一旁的魅娘打着瞌睡。
“你来了?”听到声音,魅娘抬头看了我一眼,“时烟的状况好一些了,那毒不是剧毒,只是会针对灵力强横的人,刚好时烟不是,所以并无大碍,曲氏药堂的人已经来看过一次了。”
“嗯,那就行。”
“所以,你没事吧,身上都是鲜血了,你还在到处乱跑,不怕死吗?”
“魅娘我发现,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样啊,我刚回来那会,你咋咋呼呼的,就跟时烟一样,她上你身了吗?还说什么我教你的不要慌,你平时镇定的比我还镇定,怎么今天突然像变了个人。”
“没看到你带过女人回来,我以为是你的谁。”
“哦,忘了说,这是我的朋友,跟我,只是朋友,魅娘你可不要想多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那也要看看,什么样子的女人,才值得我想多了好吧。”
“也不可这么说,她很优秀的。”
“哎呀好了好了,你的每个朋友都很优秀,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的话,再找我,时烟你不方便照顾的话,就跟我说。”
“好,辛苦了。”
“客气。”
等魅娘走了后,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时烟,从瓶子里取了一颗丹药出来,给她喂下后,才开门走了出去,只是,沈若兰出了事情,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才好,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就是本该死去的宣剑,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活着,也不知道雪落国对于他的处罚是什么,如果他现在还活着的话,那我以后的路就不好走了,这种人一般报复起来很疯狂的。
还有关于沈若兰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和阿千交代,她是为了我才重伤。
我一时间头有些大,但是我知道该找的人,只有梵沅知道他们在哪里,我对于这个组织一无所知。
“西黔?杜若怎么会招惹了西黔的人?”
“信上说是宣剑,也就是那个雪落国的三皇子出现了,若兰中蛊毒了,这个事情很棘手,而且还不能在雪落国暴露了,曲氏药堂的人之所以愿意帮助杜若只是因为杜若和他们是合作的关系,曲氏药堂的老爷子很看重杜若的为人。”
“沈渡知道吗?”
“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会可能正在赶来的路上,我不知道这一趟竟然是这么的凶险,原本若兰只是去交接的,结果变成了这样,早市我就不答应她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为时已晚,现在的重中之重就是找到下蛊的人,宣剑不可能是下蛊的,只是这西黔组织,分为三层,每一层的事情都是互不相干的,就算与梦清相识,他也不能插手别的事情。”
“但是这西黔不是不随便杀人吗?既然招惹了我们,那就要考虑一下招惹我们的后果!”沈渡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沉重。
“当然是要让他们知道招惹梵净山的后果,只不过,你不能去。”
“为什么!”
“我知道你救女心切!但是以你的身份现在去了雪落国会有更多的危险,这一次的事情一定会引起雪落国皇族的注意,杜若未免不会陷入危险之中,所以我要找一个不想干的人混进去。”
“你找谁?”
“当我梵净山四大暗使是吃素的吗?沈暗使怕不是忘了,咱们都是兄弟,你女儿出事情,我们应当互相帮助。”其余三大暗使纷纷走了进来,看着沈渡,四度暗使江储上前一步,拍了拍沈渡的肩膀,“我知道你着急,这个时候,不能乱了阵脚。”
“我现在很淡定,不能再淡定了,那就请净则长老全权定夺,我先去忙了。”
沈渡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对于他的这帮兄弟,他信。
“江储,就你去吧,你去一趟雪落国,和杜若联络一下,我会在这边协助你找到下蛊之的人下落,接下来,带着沈若兰去找他。”
“是!”
“温毕曲,你也一同前往,陈乐白,你坐阵梵净山。”
“是!”
梵净山的弟子们都感觉到出了什么事情,因为沈渡走过去的时候,带着浓浓的杀意,但是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继续练习今天学的。”
“出什么事情了,你们都知道吗?”
“不知道,但是感觉这次的事情不简单,总觉得和沈暗使有关,可是谁也不敢问。”几个弟子挤在一起,讨论着刚刚在长老堂发生了什么,叶尘从后面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看了他们一眼,那些弟子立刻噤声。
“不得扎堆议论山门任何事情,除非已得知,各位师兄莫不是忘了梵净山的规矩。”
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看叶尘,虽然一袭白衣看上去温润如玉,但是没有人敢和他过不去,况且这梵净山的规矩就是不能妄自议论,所以那些人下一秒都转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就算事大,我相信四大暗使也一定会把事情解决的。”廖宇从后面走了过来,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话语里也还是颇有一丝担心。
“杜若在雪落国,一个人,沈若兰去了,除开为了暗桩点的事情,不过雪落国的人要是发现了暗桩点的话,不会才这么大的动静,定然是沈若兰出了什么事情,沈暗使的脸色才不会那么难看,净则长老不让沈暗使去,一定是事情严重,怕沈暗使感情用事。”叶尘深知沈渡的脾气,如果不是不得已,他不会这么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