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闹剧之后我也不想生事,所以干脆就笑呵呵得打了圆场。
蘑菇是村子里的女人们辛苦采集的,野菜也是她们用小铲子在村子的附近挖回来的。
她们拿着这些炖了汤,虽然味道不及城市之中的汤美味,但也足够新鲜,喝起来没有腥味已经是很美好的了。
因为村子里的鸡和兔子都有限,更何况还是要留一部分当来做苗子,培养下一代的。
所以最近基本村子里没有怎么沾过荤腥,这一头野猪也算是给村子里改善伙食了。
好在这些人为了吃的可以不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包括刚才的短暂争吵都成了过眼云烟。
吃喝间有人小声问我,“杜若,我们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我沉默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这话要怎么回答。
可一直在我周边徘徊的姬心水却搭了话,“怎么会回不去呢,怎么说呢,这个地方其实也不是那么差不是吗。”
“可是我有点想家了,我父母现在应该很担心我吧。”
说话的这个男孩应该只有十八九岁,看起来有些瘦小,但是一双眼睛看起来格外清澈,像是一个秀气的女孩子。
彼得潘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也跟着拍拍这个男孩子的肩膀。
“你别担心了,我跟你一样也很想我的父母,可是我觉得他们觉得我是时候长大了,所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想我。”
彼得潘怎么说也是一个外国男孩子,就连安慰人的方式都是有些与众不同的。
因为村子里的人太多,而我基本没有一次性认下来过。
所以这个男孩子的名字我还不知道,看他主动搭话,我便开口问了一句。
男孩子叫凌然,是一个在读大学生。
这一次出来不是假期,而是因为他因为过于优秀被提前送到实习公司去面试。
实习公司在国外,他就搭乘了这趟飞机。
“你们俩聊着吧,那边的肉应该还有一些,你们要是没吃饱就尽快去。”
我摆摆手,不太想跟这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打成一片。
抬头看向天空,依旧是晴空万里的迹象,天空的星星格外清洗,预兆着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只是似乎好运并不会一直倾向于我们这群被上帝遗弃的人。
后半夜大家都入睡后,我做了噩梦后被惊醒。
醒来的时候看到天空有大半边都是火红的颜色,那亮光照亮了半个村子的房顶,是从海边照射过来的。
原本我只是以为这是组织那边搞出来的明堂,直到我听到了不同寻常的歌声。
歌声高昂且亢奋,我听不清歌词是什么,但是能听到他们所唱的曲调是得意且高调的。
“杜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陈媛也迷迷糊糊得醒了,呢喃着问我。
“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可能刚才村子里的人亢奋的劲儿还没过去。”
陈媛嗯了一声翻个身子继续睡了过去,我找了一件外套穿上,拿起手电筒就出门查看。
只是我没打算直接离开村子出去,而是找到了村子里唯一一栋三层楼,在楼顶朝着火光冲天的那边看去。
歌声在外面听得更加清楚,隐约得能听到一些歌词。
‘我们为杀人而生,我们为抢夺而活……’
这诡异的歌词能让我联想到的只有一类人:海盗。
这个岛屿原本就是在百慕大附近,这个地方来往船只原本也算是多不胜数。
像是海盗打劫商船客船的事也是多不胜数,若不是真的亲眼看到海盗,我可能真的就相信百慕大三角会吞噬过往的活口。
照这个情势来看,恐怕百慕大三角发生那么多商船客船沉溺海底的消息,都是因为有海盗对他们进行了拦截。
因为一直看到那边火光冲天的所以我还是忍不住好奇,一个人出了村子。
外面黑的透彻,我基本看不到路面上的东西。
为了节省手电筒的电量,我基本在赶路朝着那边走的时候没有开过手电。
知道我快到海边了,随着歌声越来越清晰,我这才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山头的附近。
歌声和光亮是从组织他们扎营的地方传来的,我在山头看了好一会儿确认山头上是安全的,这才探头去看底下。
海边上组织建造的营地已经看不到了,只剩下一艘古老又巨大的船。
这艘船不同于游轮,都是纯木打造的样子,外面挂着些许青苔,看样子是经常在海岸边停靠。
船上的人具体有多少我看不大清楚,但是我能看到沙滩上的篝火。
他们像是要在这个海岸停留,所以篝火堆很高大,熊熊烈火燃起,一群人在篝火边唱跳。
歌词唱来唱去都是那么几句,听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一句‘我们为杀人而生,为抢夺而活’。
这种歌词不需要过多揣摩,我觉得他们唱的可能就是他们现在的生活吧。
因为天气的原因我不太能看得清他们的穿着,但都不是太明亮的颜色,至少我这边看的没有特别花哨的颜色。
统一的棕黑紫绿四个色调,在火光下这些颜色还算是比较明显。
两个带着头巾的男人上了船,没一会儿从船上搬下来了一头半大的小羊羔。
他们开始用随身的弯刀宰杀这头羊羔,随后就开始扒皮,放血,随后就用一根很粗的棍子插进了羊羔的嘴里。
这些人把羊放在了篝火上烤,一群人开始围着这头烤唱跳,甚至还把刚剥下来的羊皮放进海水里去洗,接着举起了羊皮欢呼。
我看着他们欢呼雀跃的样子不由冒了冷汗,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难不成他们已经发现了岛上有人?还是他们就是长安口中的那些海盗,只是过来跟他们进行交易取走货品的。
猜忌感充斥着我的脑袋,直到我脖子上一阵冰凉,我这时候才冒冷汗。
“你可真专心啊!”一声冰冷的问候从我背后想起,我脖子上的冰凉触感正是他手中的刀子。
我僵硬着扭过头,看到的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王芯雨!你怎么在这个地方?”
王芯雨冷笑着看着我,眼底是满满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