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板着脸,也一脸凝重,“嗯,做噩梦了。”
小宝一脸认真地拍着衣服前面绣着小恐龙的口袋,抬头看着哥哥,“啊?那怎么办啊?我这里还有根牛奶味的棒棒糖,等回家见到妈咪的时候,给她吃,会不会就变得开心了?”
“大概吧。”大宝低头看了眼天真的弟弟,眼神复杂地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小宝撅着嘴,一脸震惊地抱住脑袋,大眼睛瞪他,“哥哥!”
队伍在往前走,他突然停下,后面的小朋友都不乐意了,唧唧咋咋地用着奶音催他赶紧走,大宝可不想惹众怒,拽着他往前快走了两步,皱着眉头正打算说些什么,突然看见门口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
凑到小宝耳边,嘀嘀咕咕,“小宝,你想不想要爹地永远跟妈咪在一起?”
爱美的小宝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像模像样地整理发型,猛然听到哥哥这么问,一脸疑惑,“爹地本来就要永远跟妈咪在一起啊。”
大宝,“……”
大宝的心情有点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这个天真的双胞胎弟弟解释,掏出两根糖往他肉乎乎的小手里一塞,“给你糖,晚上你要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就告诉妈咪你又偷亲幼儿园的小女孩。”
学精了打算坐地起价的小宝迅速捂住自己的小嘴巴,连环点头,“我乖,哥哥不要说。”
幼儿园老师正在点名核对出校的学生,兄弟两个排在最前面。
盛立勋一眼就看到了,摘下墨镜,打算下车过去接。
已经先下去的丁毅被吓了一跳,“少爷,你别想不开,你这一只脚迈出去,明天就得上热搜。”
本来他晚上还有一场应酬的,结果对方出了点问题,他的时间就空了下来,从约定地点往半身别墅走刚好经过幼儿园。
盛立勋一想自己好像自从把两宝接回来之后还没接送他们上过学,心底一个突发奇想,拐了弯过来了,第一次接孩子,还有点小不知所措。
坐在车里等了半天,才看见两宝手拉着手乖乖地往门口走。
看到和自己长得七八分相似的两宝时,眉眼瞬间变得温和。
盛立勋摆手,满不在乎,“没事,真拍到了你就去找媒体把照片买下来不就行了。”
丁毅,“……”
钱多也不是这么花的,就不能老实地在车里呆着嘛,又不是不坐一辆车。
盛立勋弯腰下车,原先无精打采的小宝瞬间精神了起来,大眼睛冒着光哒哒地蹬着小短腿就往这边跑,“爹地!”
他那眼神,好像盛立勋就是他的全世界。
盛立勋弯腰把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臂弯处,眼底带上了笑,“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有没有不听话?”
小宝抱着他的脖子,腻歪着小脸直往他脖颈处贴,“小宝超级乖的,老师还表扬小宝呢。”
这还是爹地第一次过来接他和哥哥,好开心。
这下子别人总算不能说他和哥哥是没有爹地的孩子了,想到这,小宝就得瑟的不行,趴在盛立勋肩上朝跟他一直不对付的小胖子炫耀,“看见没,我才没骗你,我本来就有爹地,而我爹地超级帅!对不对,爹地?”
小宝晃着盛立勋,迫切地寻求认同。
盛立勋有些哭笑不得,“对,小宝别晃了,爹地眼都快晕了。”
看到这么帅气的爹地,小胖子鼓着小脸很不服气,“才不是,这是假的,你连大名都没有,我妈妈说你就是个野种!是你妈咪出轨生下来的私生子!”
“才不是,你才是私生子!我不是野种!”小宝差点急哭了,眼泪刷刷地往外冒。
大宝攥着手,眼神冰冷,瞪着那个小胖子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刃。
匆匆赶来的阮秋,霎那间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后背直发冷,仿若又回到了那天的婚礼,所有的人都在指责她,骂她荡妇,骂她不知羞耻。
眼前一片片的发白,都快要看不清现实的场景,小宝的哭声仿若飘在半空中,听不真切,直至冷如冰霜的声音传到她耳边,才豁然惊醒。
盛立勋抱着小宝,居高临下,表情冷漠地看着小胖子,“你是谁家的?”
“你干嘛?!一个大男人还想跟孩子计较,孩子那么小能懂什么。”小胖子的妈妈大夏天的穿着貂背着dr挤开人群冲了过来,跟老母鸡护小崽似的把小胖子护在身后。
她梗着脖子,无理取闹,“敢做就要敢当,我儿子说得本来就没错,谁不知道阮秋那个贱女人当年不耐寂寞,连大婚都等不到就跑出去跟野男人厮混,还被搞大了肚子,她就是个破鞋!”
盛立勋的表情越发冷厉,深邃的双眸黑得像墨。
他身上的凌人气场过于吓人,大妈本能地感到畏惧,缩着脖子逞能,“怎么?你想打人啊!来啊,往这打!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大男人好不好意思动手打女人!”
无赖,泼妇,丁毅刚想过去帮忙,还没走近一步,大妈就开始嚷嚷着耍流氓,要报镜。
小胖子也配合地跟着嗷嗷的哭,小宝被吓到了,耸着鼻子,眼泪滴滴地往下掉,没一会儿就哭得眼角通红。
大妈的话骂得越来越难听,她沉醉在被别人关注的满足感中,好像把对方贬低得越狠,她就越伟大一样。
小胖子有样学样,“野种,私生子……啊!”
大宝没忍住,攥着拳头冲他脸上挥了过去,大妈的咒骂声戛然而止,疯了似地冲过去要去推大宝,盛立勋单手抱着小宝,另只手伸手去护大宝。
大妈哇哇大叫,“流氓,禽兽,破鞋生出来的野种也……”
“啪!”凌空而来的清脆巴掌声,震住了兵荒马乱的一行人。
阮秋冷着脸,恼怒地拽着大妈的貂领,硬是把被打蒙的大妈给拖了出来,“你说谁是贱种?”
“你,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
大妈懵了,疯了,张牙舞爪地就要往她脸上挠,阮秋偏头避开,手往上挪,扯着她的头发往下拽,“我管你老公是谁,是谁在我这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