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出门到现在,我担心受怕了整整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我心里也有底。为了我们的孩子,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啊。”说着,挽起了阮学林的手,把他带进了屋里。
经过刚才那么一番闹腾,阮学林也冷静了下来。他将在疗养院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章惠。当然,最后被盛立勋踹了一脚,还被威胁的事情,他自然隐瞒了。毕竟不管一个人如何不要脸,在自己老婆面前,还是要脸面的。
“什么?老头子竟然将你逐出了族谱!还剥夺了你的继承权?整个阮家现在由阮秋继承?”章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万万想不到,亲生父子之间,竟然真的可以这么绝情。在这里,她亦没想到,为了自己的儿子,自己对自己的女儿做的又有多伤人。自私的人,面对问题,想到的,永远都是别人如何亏欠了自己。
“主要是阮秋的血型,我们也偷偷找人化验过了,跟儿子的也不匹配,没有办法移植。”
“我不管,你是阮家的老大,阮家是你的。凭什么你会被逐出族谱?这么多年了,虽然你没有为阮家出过力,但这血缘是真正的啊。我想不到老头子竟然那么狠心。自己亲生儿子不要,为了一个儿媳妇,把自己亲生儿子逐出门去的!这说出去都是天大的笑话。这么多年你三弟经营阮家,每年收到多少钱你也不是没数,他都快把阮家弄垮了。结果你一回来,老头子还不认账。他说逐出族谱就逐出族谱吗?我要找他去!”章惠越听越气,不管不顾的说道。
“行了,你就别添乱了。今天好多族人都在那里,是做了公证的。不论从法律上来说,还是从宗租来说,我确实是跟阮家没关系了?"
“那事情就这么算了啊?老头子,你那么多年没回家,一回来就被他们这么欺负?你就忍得下这口气?我们这么多年外面过得什么日子?看看现在阮家过得什么日子?我们在外面受苦不说,回来还被他们欺负,还有我们的儿子!他也是阮家的血脉啊!怎么能让他不认祖归宗!只要有钱,阮秋血型不配又怎样?我们可以全世界的去找血型合适的捐献者。但是你被阮家逐出族谱,我们没权没势,这一切可怎么办啊?我可怜的儿子啊!都是爸妈无能,救不了你啊!”章惠越说越伤心,又开始捂着眼睛哭起来。
阮学林一肚子的怨气,随着章惠在旁边煽风点火,越来越深。被盛立勋威胁的话语,随着愤怒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站起来,狠狠的说着“阮家这帮人,都是凉薄之人。我自己有这么一个爹,为了儿媳妇这么一个外人,就可以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逐出族谱。而我自己的女儿呢,不认他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亲爹,而对亲爹的弟弟那么孝顺。真的不愧是阮家人!我这人跟他们不一样,我讲究孝道。我亲爹把我逐出族谱,我认了。但是我的女儿不认我,这一点,我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她的命,是我给的。本来打算如果她能够配型成功的话,或许我会对她好一点。既然她那么不识抬举,血型也跟儿子不一样,那就不能怪我了。我让她活了那么多年,她应该要感谢我了!”
看着阮学林阴沉沉的眼睛,章惠被吓了一跳。但一想到阮秋要遭殃,她又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假惺惺地劝道“老头子,你要做什么,她毕竟是你女儿啊,你不要做傻事啊!”
“什么女儿。她认过我这个爹吗?她的命是我给的!她能这么无忧无虑活那么多年,已经够了!”阮学林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话说阮学林出来以后,是打算找阮秋麻烦的。他先后跟踪过阮秋几天,但发现经过前面几件事情后,阮秋身后跟着三四组不同的人,实在难以下手。甚至有一次,他刚要接近阮秋,就被一个穿着黑衣服,用眼神就可以杀死人的女人拦住了。他打消了去找阮秋麻烦的念头。又将目标转向了阮成业。自己的弟弟。
阮氏集团和阮家别墅周边,亦加强了安保。看得出来,盛家和阮家这段时间提高了警惕。他一直迟迟无法下手,只能不远不近的看着阮成业。经过多天的观察,他发现,阮成业出门不喜欢带司机,只喜欢自己开车。家里和公司不好下手,或许,可以从车上做文章。
这天,阮成业刚从家里出来,打算去疗养院里看父亲。在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想到父亲已经调养了一阵,快要出院了,他将车驶入了一个商场,去商场里给父亲买了些衣服。阮学林趁这个机会,将这段时间混熟了的小混混们召集了起来,假装自己要修车,在阮成业的车上动了手脚。
而阮成业也确实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会打算要自己的命。从商场出来后,没有多想,直接上了车,朝疗养院开去。
因为疗养院讲究环境健康,比较偏远,在开离繁华的闹市区后,车渐渐的进了山路。一路颠簸,凭借着这么多年商海沉浮的敏感,阮成业发现了车里刹车不太灵敏,因此一路不敢急行。在这里,他都还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车被动了手脚,只以为是车子突然出了问题。于是,他给阮秋打了电话。“秋儿,我在去疗养院的路上。刹车好像遇到了问题,我现在还能控制住车速和方向,你们赶紧往疗养院来”。
话刚说完,发现前面是一个急转弯,阮成业凭借多年来对这条山路的熟悉,知道弯道下方,有几排农田可以作为缓冲。因此,在车开到弯道的时候,他奋力的跳下了车。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车子在弯道上一路向前冲去,最后在弯道尽头,冲到了山脚下。
挂断电话,阮秋和盛立勋也迅速的拿着车钥匙走了出去,不过他们也不是单独行动,而是直接让隐在暗处的柒也开了一辆车跟着离开了。